桑宁细细的思索着,她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她眉眼之间就忍不住带上了笑容。
“想什么?这么开心?”
桑宁一本正经的回答:“帝君之后就知道了,这是秘密。”
除此之外,绝不愿意多透露半点。
束玉倒也没有继续如何追问,就随意的说了一句,“什么秘密本君不可以知道。”
他说着也不见如何动作,只用素雪般的衣袖轻轻一拂,那些雪色的帷幔就消失不见,露出了许许多多的古书,一眼望去竟然不见尽头。
“所以帝君,您这是常年居于书房?”
看来刚才倒是她误会他了。
“那倒不是,平日里本君甚少回这里面来,而且寝居之处在那里。”
他朝着虚空一指,那里便露出了一座内殿,似乎才是束玉真正所居之地。
比之方才这间屋子,的确是精致典雅了许多,但还是甚为简单。
的确可以看出主人对此不怎么在乎的心态。
“我的寝居之地在哪里,这里留存着申山九脉几千上万年以来的古书,我居此处也是守自觉比较方便。”
桑宁犹豫了一下,“那方才所帝君所说的替您收拾一下,是不是就是随意的说一下?”
毕竟这是他们申山九脉的书房重地,她倒也是不能随意乱碰的。
束玉回道:“自然不是,怎么这才没过去多久,你就不愿意了?”
“我这不是怕一不小心伤了这些古书吗?古书有灵,需得敬之!”
“你可以只收拾一下本君的寝殿。”他说着指了指虚空中已经消失了的寝宫的位置,“你走过去,带着雪馥镯便可随意进出。”
桑宁点头应了下来。
“对了,有样东西要给你。”
“什么?”
束玉手心忽然汇聚了一大团雪色的灵力,待灵力渐渐消散之后,便见一只手镯正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之上。
手镯通体雪白,仿若白玉所制,却并非真正的白玉,因着里面还有着犹如流水般霜色的灵力正缓慢的流动。
明明是素净的颜色,却别有一番夺目绚烂的光姿。
见桑宁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艳,束玉抿着的薄唇微微上扬了几分。
“这是雪馥镯。”
“里面有我一丝神力,可保你不受申山之寒。”
他说着将手里的雪馥镯递了过来。
桑宁也没同他客气,伸手接了过来,轻轻的戴在了手腕之上。
剔透如雪的镯子,带着一丝轻轻的凉,附在她犹如霜雪般皓白如雪的手腕上,相互映衬,却具一番清雅。
她只觉得心境一片清爽,高山冰雪般的神力在镯子里面缓慢的漂浮,也在无声的洗涤着她的心。
“谢谢帝君!”
“不是说不必说谢吗?”
“但这是帝君的恩赐,不过帝君若是不想我说谢那我便换个方式感谢,帮您这内殿好好的收拾一番。”
桑宁想了想出声说道。
束玉应了一声,忽然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道。
“还有,你虽然是暂时做我的婢女,但也不可以荒废修行,你也别忘了你本体可是属于藤萝,若不好好修炼你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让本君对你出招呢。”
“就算你想给本君当一辈子的婢女,本君也不想。”
他说完扬了扬下巴,睨了她一眼,“所以你可明白?”
桑宁连忙点头,“明白明白我一定快点把灵力修炼起来,早日离帝君你远一点,绝不在帝君你皮子底下碍眼。”
她要是还如同前世那般神力超常,也不用随他一同来申山,大可以逍遥自在,六界八荒满世界乱窜了。
束玉皱了皱眉头,有些头疼的瞥了她一眼。“本君并非这个意思。”
“本君的意思是……”
“我知道帝君您的意思,帝君这都是为了我,我绝对不会让帝君您失望的!”
桑宁笑嘻嘻的保证道。
束玉娘娘的撇了一眼她说起话来都半分不过心的模样,忽然扔给了她一本书,直接丢下一句话,便转瞬之间消失不见了。
“自己练。”
“哎?帝君,这是你的房间,你走什么?不是应该我走吗?”
空旷的大地里传来了她一个人的回音,束玉早就不知跑哪里去了。
桑宁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实在不是很理解束玉的想法,总是莫名其妙的生气,还莫名其妙的喜欢跑,一不高兴就玩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个什么癖好?
不过她很快就将这些抛之脑后了,毕竟束玉是神,他肯定有他修炼专门的地方,说不定人家现在就是去了别的地方修炼去了。
桑宁翻开他扔给她的那本书,发现上面竟然集合了所有藤萝一族最适合修炼的功法。
桑宁手指一页一页的翻开书,她无意识的摩擦着书封。
没想到她们申山狐族竟然还有她们藤萝一脉的功法。
在大致上看完一整本书之后,她惊愕的发现上面竟然还有不少失传已久的功法仙决。
她自以为上一世她对不少仙法也算是熟背于心、涉猎极广。
却不想,这本其貌不扬的书上,竟然还有更多她未曾见过的独属于藤萝一脉的心法口诀。
她撇了撇嘴。
有就罢了,竟然还有这么全的。
她当年要是没那些介意,来申山狐族逛逛,说不定还能捞一些好东西回去。
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当年的桑宁怕是打死都不会愿意踏入申山一步。
她挑着里面的心法口诀,从基础开始修炼,就这样,竟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多日。
待桑宁神清气爽地收起书走出了宫殿之外时,正好遇到了突然过来的清言,他见桑宁从束玉的宫殿之中出来,极为惊讶。
“你怎么在这里面?”
他三步作两步地跑到了桑宁跟前,指着她身后的宫殿问道。
桑宁一脸懵懂的问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呢?”
“不是,就是你怎么能进里面去呢?帝君竟然允许你进这里面去?”
他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了。
桑宁被他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她竟然觉得这样的清言竟然有几分可爱。
她忽然升起了几分玩心,“我是服侍你们帝君的婢女,我不待在里面待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