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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仙界玩养成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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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眼中所见的字与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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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醒不过来,并非因为火毒灼烧,而是因为神魂被拉进了现实与虚幻的夹缝。”

    “对你们来说,那儿或许也可以称为梦境。”阿若好心解释道,多的却是不再说了。

    “梦境也会存在实际的形体吗?”

    对于虚与实的夹缝,岩只知晓那儿会有着幻境的存在,但见白猫没再继续开口的意愿,便换了个问题。

    “我该怎么做?”

    “你先看,待你看完了,若还有足够的勇气,我再告诉你之后该如何做。”

    嘿,傻孩子,就怕你没这个胆,阿若心下暗自发笑。

    它的声音越来越轻,身形也越来越淡薄,毛茸茸的尾巴化作了透明的布条,轻巧地遮在少年眼前,一双澄金色的眼眸彻底被白雾掩盖。

    与料想中的不同,少年眼前所见的世界简单了起来,遍布每一处的灵息流动痕迹在视线中消失,天地间变得无比明亮、干净,生生刺痛人眼。

    “这么简单的世界,还真是无比怀念。”岩强忍住四处探看的欲望,摸了摸额角,试图镇静下来。

    天极灵瞳的存在,好,也不好。

    堪破世间虚妄,明晓天地至理,形容的是将灵瞳修至大成之后所显现的能为。

    至于目前的他么,很明显,实力欠缺,眼中所见的灵息混乱纷杂得很,说是一团乱麻也不为过。

    换个说法,就像破解谜题,一定程度下他能够直接看到答案,但因着能力不足,大多时候是无法理解谜题与答案之间的关联的,而且还会受到许多无谓的干扰。

    这使得他无论是修习术法、抑或是学习画符布阵,都变得困难重重。

    “哎,是真的学不会啊。”

    “你得快一点。”阿若紧张地伸爪抠了几下一边的木牌,小心翼翼地往禁制中瞧,见院中诸人心神俱都系于一处,未曾发觉院外的动静,不禁自得地舔了舔半透明的爪子。

    那几个老头子原本怎么说也是站在一界之巅的存在,应是不太好糊弄,白猫半边胡须抖了几抖,眼中带了几分轻蔑的意味。

    岩端坐在地,阿若的话一遍又一遍从脑海中划过,明明对它的话无法全然信任,他却还敢做出尝试,不过是有所依仗罢了。

    他的任性,他的无所顾忌,全都来源于院中胡子花白、和蔼亲切的老者,来源于二人之间许下的牢不可破的约定。

    所以,他很放心地闭上了眼。

    用心去看么?

    岩低下了头。

    心湖澄澈,平静无波,有茫茫白雾轻点水面,有花生自涟漪。

    他很轻松地见到了遍布体内各处、被金芒所浸染的灵纹脉络,微弱的颤动是与脚下这片土地的遥相呼应。

    灵脉在手腕与胸口处有了过于显眼的缺口,他的视线也未多作停留。

    他看到了身边起了一场大雾,身上精致非凡的长袍下摆云纹跃动,玄色霏霏,有石阶自天上而来,风雨欲摧。

    似心有所感,他正欲转头向云山,一只冰冰凉的爪子贴在了他的眉心,心湖骤然结起了冰,霜花轻绽,冷冷然。

    “别往那边看,我可不想犯规被抓个现行。”阿若的面色冷上了几分,出声提醒道,“抬头,看上面。”

    云山之巅传来的微弱冷意令白猫连打了三个寒颤,全身绒毛倒竖,耳朵也抖了两抖,它心里清楚那是什么,故而对着眉目清隽的少年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无尘之地在上,遵循等价交易的规则,此次若事成,我待脱离了无垢天的掌控,必定为他奉上丰厚回报。”

    察觉到心湖上的白雾有淡去的迹象,虽然很不起眼,但确实是在一点点地消散,惊鸿一瞥带来的心悸感未消,岩也不敢耽误,忙听从白猫的吩咐朝上看去。

    然后他沉默了下来。

    没有恐惧,没有不安。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岩叹了口气,只觉得探人心神的能力就不该存在于世上,术法亦然。

    每次被读去心思,他都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只小乳猪,被冲洗地干干净净,又被扒去了皮,赤裸裸地晒在了太阳底下。

    梦境中,石堡外。

    烈日正当空,空气中的燥意明晃晃得很,一众烈金隼在暴晒下,被蛮力撕开的狰狞伤口处都结上了厚厚的血痂,又硬又透的多面菱形尖锐地切散了一地日光与阴影。

    盛霂蹲着身子,手里捏着跟细细长长的羽毛,在沙地上一笔一笔地划拉。

    关于歌谣的意思,她有特意问询过姐姐,艾落落将歌谣的语言替换成了他们那个世界的语言文字,完美地满足了她的好奇心。

    她现在正尝试着将那些文字写出来。

    真不是盛霂脑子笨,刚刚她想给岩解释来着,猛然发觉两个世界间的语言切换对自己来说,变得困难了许多。

    一想就忘,真的属于是一想就忘的地步,或是话到了嘴边,根本无法说出口。

    他们那个世界的文字,比起较为繁琐的天霄古文都要复杂上不知道多少倍,以前在那边的世界没觉得难读难写,可见过了简单易记的天霄新文字后,盛霂写得很是头疼,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现在再让她看用原来世界的文字写下的诸多话本子,那她是一万个不乐意的。

    岩安静地看着盛霂在沙地上戳了半天,等她歇下后才看向了地面。

    那上面的东西,与其说是盛霂口中的一个词,不如形容为一幅画更合适,他微微俯身,与地面贴得更近了些。

    耳边似有轻响,画面中的一笔一划在满地斑驳的光影中晃动,贴上了少年柔软细密的睫羽,怆然低吟。

    热烈翻涌的血脉告诉了他答案。

    “马兰花,那是什么?”岩从未曾听闻过这种花名,疑惑地揪了揪额前的头发。

    “是传说中一种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花朵。”盛霂盯着岩的额头陷入了沉思,经过长时间观察,她发现岩爱揪头发这事不是偶然——他是真的管不住自己的手。

    无独有偶,在边筝的记忆里,小盛霂过去也挺爱揪头发的,导致有段时间额角缺了一大块头发,为此闹腾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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