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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唐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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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一箭双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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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阳掌门”

    “祁老不用再说了,今日恩情高阳天下自当记下,两次助我夺回师兄,虽未成功,但心意已到,日后如是有用的着我高阳天下的地方,但不违道义,我自当相帮。”

    二人正是白天败退回来的祁修泉与高阳天下,二人白天一番争斗内息不稳,回到高阳天下所在客栈,调息一番后便出了定。

    “老朽实在惭愧啊。”

    “祁老不必如此,当是我师兄命中该有此劫。”高阳天下起身,“祁老请,下楼共饮。”

    “请。”

    二人下楼,高阳天下叫小二上了酒菜,二人便对饮畅谈起来,时至半夜,二人才散去。

    高阳天下回了自己客房,祁修泉也出了客栈回到西京外的住处。

    “师傅,你可算回来了。”见得祁修泉回来,洋公子总算有了主心骨,上来便跟在祁修泉后面叫唤。

    “何事这般着急?”

    “师傅,您是不知,卜亦今日找了师傅一天了,问何时动手。”洋公子解释到。

    “当是一群草寇,有勇无谋的匹夫,天罚门岂是那般好闯,区区不过十多个人,入流的不过二三人,也想夺那雪舞剑,斩杀剑十八为爷爷报仇,当是不知好歹。”

    “可是师傅开始不是已然答应他插手此事么?”

    “插手?如何插手?剑十七还在,雪舞剑谁从剑十八手中夺了去,剑十七岂能轻饶?”

    “哪师傅为何当初还答应他。”

    “你当我为何将他们埋伏在兴元寺外,却不让他们进去,不过是一箭双雕之计。”祈修泉踱了两步,“今日同高阳天下突袭天罚门,一是演给高阳天下看,这次舍命去走这一遭,已然收买了高阳天下之心,之后我与高阳天下逃出来,不带他们犯险,也不过是给他们看而已,他们又不是过命之交,看得天罚门如此难闯,定然会有人心生退意,也会感念我没叫他们,至于去帮卜亦,我只是答应他若是剑十七寻仇于他,我出手一下而已,等我出手之后,假装不敌便罢了,剑十七亦不得罪。”

    “那让他今晚动手?”

    “去吧。”

    “弟子告退。”

    义梅枯坐一下午,却是半点韵律也弹不出来,到了吃饭时候,遂宁却也过来了。

    “练的如何了?”

    “我是七窍通了六窍。”义梅耷拉着头。

    “怎么会这么笨,来,我且教你。”遂宁当即坐到义梅身边,将义梅挤到一边,一阵清香扑面,让义梅却是一阵愣神。

    “呆头呆脑,还不好好学,想啥呢?”看到义梅愣神,遂宁用肘捅了捅义梅。

    “啊。”义梅这才反应过来,“师姐,可让我先吃饭?”

    “就知道吃,算了,走吧,我也饿了。”遂宁这便起身,义梅听得不用练谱,马上精神起来,赶紧跟上遂宁。

    饭菜上了桌,义梅端上饭碗便吃,惹的遂宁又是一阵嫌弃,“怎么是这幅吃相,赶紧吃,吃完咱们还得回去练谱。”

    “不要吧师姐,晚上灯火羸弱,看不清琴谱,不若我们出去逛逛?”

    “你要逃跑?”听得义梅要出去,遂宁眉头一皱。

    “我哪跑的出师姐手心,主要是下午手指练的着实有点痛了。”义梅说着便放下碗,伸出双手。

    看着义梅双手指尖确实已然破皮,“你真是笨死了,不会用拨片?算了算了,今日第一天,尚且放你一马,晚上出去可以,但是别逃出我的视线。”

    “谢师姐。”

    二人吃过饭,便从天罚门出去,二人在街上东瞅瞅西看看,外面好不热闹。

    这时一个人引起义梅注意,这人正是卜亦,他身边还跟着两人,三人一脸肃杀。

    “师姐,走,我们去看看热闹。”义梅拍拍遂宁。

    “热闹,有什么热闹?”遂宁还在路边挑着东西,听得义梅说道,便四处张望。

    “走,跟我来。”义梅说着便往卜亦那边去了。

    两人远远吊在后面走着,此时街上人多,前面三人竟没发现被人跟踪。

    直到前面三人去了一个巷弄中便消失了,义梅看了看,巷口正是一个酒馆,想来他们应是翻墙进了酒馆,这便是以遂宁。

    两人走到巷中,义梅先跳到外墙上,看到里面确是酒馆后院,院中无人,示意遂宁上来,二人便翻到酒馆后院。

    不待二人摸进酒馆,楼上便传来打斗之声。

    “这便是你说的热闹?”遂宁问到。

    “这不算热闹?”义梅说到。

    “这有什么好看,不过是江湖打斗。”

    “你可知打斗的是何人?”义梅问到。

    “难不成这里面还有高手?”

    “你听说过雪舞剑吗?”

    “这个我倒是听过,传言那是一把神兵,这一代应该是剑十八吧,这上面打斗的便是雪舞剑传人?”遂宁听到雪舞剑,还是提了兴趣。

    “那是自然,我方才看到一人正是那剑十八的对头,想来应该是来寻仇。”

    “走,我们去房顶看看。”说罢遂宁提起内力,一跃而起,踩在马厩上借力飞到房顶,最后轻轻落在上面。

    义梅有样学样,也提起内力跳将上去,只是动静却比遂宁大了很多,只是街上吵闹,屋内之人都没发觉。

    二人寻着声音,蹑手蹑脚走到剑十八房间上面,拿开两块瓦片,俯身看向下面。

    此时剑十八已然落了下风,剑十八本就差了卜亦半招,又在三人围攻之下,此时已然身中两剑。

    “果真是剑十八。”遂宁看了一下,随后细语道,“只是这代雪舞剑传人当真是有些弱了,不出二十招,这剑十八怕是要遭了。”

    “你怎知道,这剑十八这般不济?”

    “不过是仗着神兵,不然十招都难。”

    随着二人对话,剑十八已然又中了一剑,随后靠到墙上,卜亦这边三人拿剑逼着剑十八退到墙角。

    “剑十八,将雪舞剑交出来吧,跪下乖乖磕几个响头,我或许高兴,还能饶你一命。”卜亦见胜券在握,当即也出言。

    “休想,我师祖能灭你全家,我也定能赢你。”听得卜亦出言侮辱,剑十八当是有些血性,又提剑攻去。

    “既然你执意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说罢又斗在一起,结果没出十招,剑十八又中一剑,便瘫在角落。

    “真不知剑十七是怎么教出你这等废物,呸。”卜亦见到剑十八身中四剑,已然倒地不起,便走到他身边,又是出言讥讽。

    “师傅,徒儿技不如人,今日怕是要先去了。”眼见卜亦过来,剑十八嘴中喃喃说着。

    看得卜亦已然弯腰正欲去夺那雪舞剑,结果破窗之声传来,随后卜亦眼前一个黑影闪过,还不待卜亦同行之人叫他小心,卜亦便被一脚踢飞,重重撞在后面墙上,卜亦爬起来吐了一口鲜血。

    “老夫的徒儿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来人正是剑十七!一脚便废了卜亦半条命,这一脚着实凌厉!

    “尔等也敢来夺取雪舞剑,那就别回去了。”说罢便向另两位站着的出手,结果这二人也不是剑十七一合之敌,被剑十七一人一掌拍飞了出去。

    看得剑十七如此强悍,卜亦当即心生退意,已然再向门口摸去。

    “想逃?老夫同意了么?”

    剑十七说罢便向卜亦攻去,一掌已然到了近前,卜亦识得厉害,若是被这一掌拍中,只怕见不到明日太阳,当即大喊,“祈前辈救我!”

    房门瞬间被人踢开,剑十七一掌被来人接下,来的正是祈修泉。

    “你是何人,敢来挡我!”剑十七见这一掌被人接下,厉声问到。

    “哈哈,我不过江湖散人,在下祈修泉是也。”

    “今日你要插手这事?”

    “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今日能否卖老夫一个面子,放过此人吧,在下感激不尽。”祈修泉拱了拱手。

    “我若说不呢?”

    “当年已然杀了他全家,他在外勉强逃过一劫,已然对他家有所惩罚。”

    “那他今日便该死!”

    说罢,剑十七不再多言,跟祈修泉打了起来,卜亦见得这般情况,转身扶着墙便往外逃去。

    祈修泉与剑十七对了几招,假装不敌,被剑十七打了一掌,祈修泉便让出路来,剑十七马上追了出去,一声惨叫之后,便没了动静,想来卜亦当是死在了剑十七掌下。

    待剑十七回到房间,祈修泉已然消失,剑十七上前看着剑十八,探了探鼻息,尚且有救,出手点穴封了剑十八血脉。

    “出来吧,房上两位。”剑十七说到。

    义梅和遂宁心中一紧,怎么就被这人发现,当即便要逃。

    “别想逃,老夫既然知道你们在房顶,你们便逃不出我手心。”

    义梅、遂宁二人听到此言,只得祈祷今日能逃过这劫,毕竟这二人定不是剑十七一合之敌,接着便在房顶翻身从窗户进来。

    “不知剑十七前辈唤我等何事?”

    “你们也是觊觎雪舞剑吗?”剑十七看向义梅、遂宁。

    “非也,非也,方才不过是看到那人一脸杀气,想来可能有事发生,便上来看看。”

    听得义梅说话,剑十七看向义梅,瞧见义梅腰间玉牌,思索一下后,便说道,“算了,既然不是觊觎雪舞剑,你们且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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