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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唐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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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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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哈里克和薛志高几人走了,亢龙和剑十八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去查看遂宁的伤势。

    “感谢这位女侠今日仗义出手,听闻女侠方才师从阎罗殿,可否告知”这女子不过出了两招,亢龙看不出路数,但不待亢龙说完。

    白衣女子打断道,“莫要听我乱说,我并不是阎罗殿弟子,而且阎罗殿算了,不说也罢,今日女与妹妹只是路过帮我唐人。”

    白衣女子看向屋顶粉衣女子,问到,“颖儿,他们走远了吗?”

    “都走远了。”粉衣女子回答到,此时她已将古筝收好背在背上,又道,“姐姐快接我下去,这屋顶太高了。”

    白衣女子闻言一个纵身便跳到屋顶,挽着粉衣女子胳膊便跳了下来。

    “今日之事也要感谢颖儿姑娘了。”亢龙向粉衣女子拱手行礼。

    粉衣女子欠身回了一礼,“同是唐人,这是我等该做的。”

    “其实今日我也不过在虚张声势而已,我这妹妹半分武功不会,是我趁几位打斗之时偷偷将她放到屋顶而已,一来相对安全些,二来震慑外族那几人。”此时哈里克等人走了,白衣女子这才解释到。

    剑十八已然将遂宁和剑十七扶到了屋内,上前对着两位女子抱拳行礼。

    “亢龙前辈,他们都在房中安顿好了,我师父伤势有些严重,遂宁儿受了些外伤,但男女授受不亲。”剑十八前半句是禀告亢龙,后半句却是说给这两位女子听的。

    “若是方便,那姑娘便我与妹妹去照看吧。”白衣女子怎会不懂。

    “那便有劳二位姑娘了。”亢龙赶紧应允下来。

    回到屋内,亢龙和剑十八来到剑十七床前,亢龙号了剑十七的脉,摇了摇头。

    “亢龙前辈,我师父他”

    “十七兄性命无碍,只是经脉受损太过严重,就算伤好,实力也定然会大不如从前。”

    “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吗?”剑十八听闻剑十七以后会功力大减,脸上一时间有些绷不住了。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此时若有毒王宗五阴五阳膏,配以高手用内力疏导,不出半月,你师父可痊愈,但眼下一无毒王宗膏药,二来我内力已然不足。”亢龙顿了顿,“这事待我们先回天罚门再计较,掌门自有决断。”

    剑十七抬手招呼剑十八到跟前,“十八,有奇莲丹我吊住这条命足矣了,为师以后不能在江湖上护你周全了,你要自己多加努力。”

    剑十八跪到床前,“师父。”

    “听我说完,眼下大敌刚退,你身上也还带着伤,你快些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去看看长公主和王义的伤势,我们今日便离开这里入关,以免夜长梦多。”

    “师父,那我替你上些药再处理我自己的伤口。”

    “你快些去吧,这边有你亢龙师叔就好。”

    “师侄,你去吧,这边有我。”亢龙说着话扶起剑十八。

    “是,师父,那徒儿先去了。”剑十八躬身告退。

    几人的房间都放有各类常用药,这白衣女子和颖儿找起来也不算麻烦,之后白衣女子便从房间出去了。

    遂宁多数皆是外伤,颖儿为遂宁褪去了衣衫,略微清洗之后,便敷了药包扎好了。

    这时白衣女子又从外面回到遂宁房中。

    “姐姐,那位找到了吗?伤势如何?”颖儿见姐姐回来,开口问到。

    “找到了,就在楼上第二间房,他的伤势要麻烦一些,全身骨头碎裂多处,不过应该是服了什么吊命的药,现在倒是没什么危险,但是如果不早些治疗,以后多半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白衣女子停下话柄,侧耳听了听,又说到,“不过,确实如我所想,他应该是峰上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不曾见过这人。”

    “这边我已经包扎好了,不如我去看看?”颖儿说到。

    “你要去那就去看看罢。”

    颖儿悄悄来到义梅房间,虽不通武功没有内力,但也通些医术,便看了看义梅伤势。

    “伤最重的地方还是在腿上,骨头尽数碎裂,那些人也不知先来固定一下这受伤的腿,要是再迟些,以后怎的站的起来。”

    颖儿说着话,在房间找到些药,但不尽理想,闻了下,又感觉房中不止这普通药膏,当有些更好的药藏了起来。

    原是义梅经常涂抹这五阴五阳膏,身上有些残留的药味,颖儿见那药柜中都是些寻常药,便仔细在其他地方翻找起来。

    没多久便在床下翻出来一个盒子,颖儿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几张皮面和两盒膏药。

    摆弄了一下那几张皮面,颖儿看了一眼义梅。

    “难怪姐姐说没见过你,原来竟是带着面具。”

    接着又打开药膏盒子嗅了。

    “这药配的不错!与经骨损伤有大益。”

    言罢便轻轻卷起义梅裤腿,只是这轻微动作,也痛得昏迷中的义梅眉头一皱。

    待药膏涂抹到义梅受伤最重的腕上和腿上,义梅紧锁的眉头又渐渐舒展。

    颖儿收好东西准备放回盒中,却又将药膏拿了出来,剩下不过正骨了。

    颖儿将皮面又放回床下,随即出了房中,便要去柴房寻些木板为义梅正骨。

    “原来是颖儿姑娘。”

    出门正巧遇到来看义梅伤势的剑十八。

    “公子伤势如何?婢子会些医术,可让婢子看看。”

    “不敢劳烦姑娘,在下伤势无碍的,只是宁儿和王义兄弟伤的重些。”

    “宁儿姑娘我已上药包扎好了,我姐姐在那边照看,王义公子我已上药,只是还需寻些木板为他正骨。”

    “交给我吧,我去柴房寻些。”

    “那便有劳公子了。”颖儿也不推脱。

    剑十八闻言便去了。

    颖儿进了义梅房间,来到床前,想到义梅带着假面,便想偷偷摘了看看义梅面目。

    刚伸手在义梅耳后摸索,也不知是上了药义梅好些了,义梅竟微微睁开眼来。

    颖儿一惊,赶紧收手,又戳了戳义梅。

    “王公子?”

    义梅双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粉色的倩影,死死抓住颖儿戳他的手。

    “干娘。”

    原来被义梅抓到时的惊恐,被义梅叩着的手抽之不及,听到义梅喊她干娘,颖儿却是又好气又好笑,手便由着义梅抓着,随后被义梅两只手抱住放到胸前。

    “我竟这般老么,混小子,伤糊涂了吧。”

    颖儿嘴上骂着,但被抓着的手却是感觉到义梅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

    咚咚咚。

    “颖儿姑娘,木板我找来了。”

    却是剑十八在房外叩着房门,颖儿听到剑十八来了,赶忙用力将手抽了回来。

    胸口余香抽离,义梅一惊,方要起身去抓,浑身一阵刺痛,又昏死过去。

    剑十八叩了门,便直接进来,方才种种他却是不曾看到,颖儿脸上羞红,不觉尴尬,只是隔着面纱,倒不曾被剑十八瞧见。

    “公子拿过来吧。”

    颖儿眼下双颊羞红,不曾回头去看剑十八,而是动手在义梅小腿上摸索,装作正在正骨,剑十八将怀中抱来的木板放到床边。

    “方才忘了说,公子再帮我多寻些布条,待会儿却是要固定王公子的双腿。”

    “姑娘稍等。”

    剑十八不疑有他说完又退了出去,颖儿听到关门声,拍了拍羞红的面颊。

    想起义梅手腕有伤,便将手腕先正好,在一旁拿了两小块木板,这才想起剑十八还未拿来布条,只得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先将义梅手腕木板系上。

    而后见剑十八还未来,颖儿将手放到义梅胸口的衣内摸索着,结果竟摸到两张小帖。

    颖儿将小帖掏出,定睛一看,正是那阎罗殿两位之物。

    “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身上!你究竟是何人?”

    看到这两面小帖,颖儿却是心头一惊。

    话说这时,剑十八却拿了布条进来,颖儿慌忙将小帖塞到袖中,然后将义梅腿骨正好,便匆匆将木板给义梅绑上。

    “这里有两盒药膏,每隔一日给王公子敷上,伤会好的快些。”

    “实在是太感谢颖儿姑娘了。”

    “这”

    颖儿本欲说这些药膏并不是她所给,但想到这王义既然是以假面示人,这药膏竟也藏着,想来并不想为外人知道,便应了下来。

    “这些小事,何足挂齿,若是无事,婢子先去寻我姐姐了。”

    “颖儿姑娘慢走。”

    颖儿说完施了一礼,剑十八当即回礼。

    “姐姐。”

    “妹妹,那边如何?”

    颖儿进房后关上门却不进来,伸头看了看床上受伤的遂宁,见遂宁未醒,便招手唤姐姐到门口。

    “妹妹是怎么了?”

    白衣女子走到门前细声问到。

    “你可认识这个?”

    颖儿将袖中那两面小帖取出。

    “这这不是峰上那”

    白衣女子接过帖子,细细看了,这帖子她自是认得,但此时身处之地却不敢贸然吐出这帖子来历,旋即也伸头看了看床上的遂宁,还好,遂宁还未醒。

    “这东西你从何而来?莫不是那受伤的公子的?”白衣女子压抑着声音问到。

    “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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