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烟渐渐的萦绕,不多时便将那黑影身后的子午七星全部包围了起来。当然,此时的子午七星只剩下五人,可那黑烟将五人萦绕,不多时就连最后剩下的五人也缓缓的倒地。
黑烟就好似是瘟疫一般,缓缓的抽走了子午七星身上的血肉。待那子午七星身躯化为了飞灰,那黑影的身躯却是渐渐的凝实了起来。
在未吸收子午七星的身躯之前,那黑影只不过就是一团黑影罢了。此时渐渐的吸纳了旁人的身躯,那黑影身旁的黑色渐渐涣散,然后拥有了真正的躯体。当然,原本萦绕在黑影身旁的黑气也缓缓的凝实,最终幻化成为了一件漆黑的袍子,然后被披在了他的身上。
黑袍人的操作让众人惊呆了,这其中就包括一旁的水元秋。直到黑袍人的身躯缓缓成型,水元秋都没有任何的举动。终于,水元秋口中说道:“原来阁下并非是修真者!”
水元秋此言一出,顿时让周围的人大惊。
单单是看那黑袍人之前表现出来的修为,就足以傲视此时的仙都山了。可这样的修为,若非是修真者,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鬼修!再看那黑袍人的举动,吞噬旁人的躯体来增强自身的实力,正是鬼修所做的事情。
所谓鬼修,其实也算是一种修真法门。正所谓,天道难寻,想要修真飞升又是谈何容易的事情。正是如此,在那千辛万苦的修行过程中,才有了鬼修的存在。
逆天而行,一旦修行稍有差池,就会坠入到万劫不复的境地。因此,在艰难的修真过程中,就开始有人“另辟蹊径”!在无法渡劫的情况下,有一部分修士索性转修鬼道。如此一来,他们纵然无法渡劫成功,却成就了另外一种修真法门。
鬼修的修士已然脱离了人道的存在,他们的修炼自成一途,不过修炼的也大多为旁门左道。
正如眼前的黑袍人一般,所修持的正是鬼道。
突然之间被水元秋识破了身份,那黑袍人非但没有反驳,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他大笑完毕,才说道:“老夫原本在九幽碧落之处修行,这几人寻我来帮忙!嘿嘿,原本老夫是不愿意出山的,可嘿嘿”
黑袍人的言语之中夹带着一些“嘿嘿哈哈”的言语,显然是得到了子午七星的好处。可此时子午七星已然化为了尘埃,至于他们毁灭仙都教的伟大“理想”,也随风而去了。黑袍人转修了鬼道,此时的实力大抵为金丹期的修士。可当他面对眼前的水元秋时,却从心底深处有一种恐惧感。
纵然水元秋灵力不过是炼气期的修为,可她的身上却有一种难以描述的力量。
黑袍人没有主动出手,他负手而立,显得颇为的倨傲。过了良久,他才开口说道:“原本,这只是你们两派之间的事情!不过不过现在我觉得眼前的山峰还算可以嗯,不如这样,你们各退一步,就将这山峰让与老夫如何?”
黑袍人摸不清水元秋的深浅,连忙换了策略。这仙都山乃是千年的修真门派驻地,灵力蔚然,自然是修行的好去处。即便是如黑袍人这般的鬼修,对于天地灵气的依赖也是极大的。
那黑袍人的话语一出,莫说是仙都教的修士,就连那些子午峰的修士也躁动起来。若不是那些子午峰修士忌惮黑袍人的实力,他们早就叫嚣了起来。子午七星的例子在前,那些修士固然是心中有气,也不过是暗暗的腹诽罢了。
对于众人的反应,那黑袍人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一双隐晦的眼眸,直直的盯着水元秋。在场的众人,唯有这女子能左右自己的想法!
“何处来的贼子,简直是痴人说梦!”谁料,水元秋尚未有任何的举动,一旁的桑火的脾气却压制不住了。
但见那桑火道人“蹭”的一下跃起,不见其如何行动,便将身后的赤红色长剑祭出。那长剑通体赤红,此时被桑火道人加持之后显得威风八面。这赤红色长剑乃是桑火道人采集火精淬炼而成,剑身上散发出的火焰气息也非寻常火焰可比拟。单单是长剑之利,足以傲视整个仙都教。
那长剑一出,桑火道人的面色也变化的凝重起来。他虽然站立未动,可暗暗却将体内的灵力全部运转起来。一时间,长剑如虹,脸色似晕,浑身的罡气震荡起来,威风如天神一般。
桑火道人气势逼人,可那黑袍人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轻轻的抬手,在身前顿时幻化出来一道天蓝色的光芒。待光芒散去,众人才看清楚原来是拳头大的一个瓷碗。那瓷碗滴溜溜乱转,在一片漆黑之中天蓝色显得愈发的妖艳起来。
长剑如虹,小碗如玉。任由是谁,都不会相信那瓷碗会是长剑的对手。
但闻“哐啷”一声,长剑迎风而涨,然后轰然劈砍了下来。那瓷碗的周围顿时起了一阵涟漪,就如同是宁静的水面突然坠落了小石子一般。
“腾腾腾!”那桑火道人突然接连后退了三步,脸色变化的鲜红,仿佛时刻能滴落下来鲜血一般。
而对面的黑袍人却依然如故,根本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就是实力之间的差距,那黑袍人根本没有什么动作,便将桑火道人彻底的击败了。
终于,桑火道人抵御住了攻击,他立稳了身躯。可是,那一柄长剑却是没有继续下去的希望,居然随风渐渐的龟裂,然后散落一地。
长剑一裂,那桑火道人身躯轰然倒下,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一旁的桑蕊眼明手快,将其身子轻盈的接住,便要上前为师兄报仇。
桑蕊还未站立起来,就被一旁的水元秋轻轻拉住。但见水元秋缓缓上前一步,轻轻的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自始至终,桑蕊都裹在一身黑袍之中。或许是意外,也或许是巧合,水元秋轻轻一拉,那桑蕊却身子一挣,顿时将其身上的黑袍挣脱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