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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剑少年路过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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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九十五 君子走遍青楼柳巷 师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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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在大都市的青楼里找一个男人,谈何容易,走过一条街就会不堪姑娘们的热情骚扰,辛枚是个将军,以前是个将军,是一个喜欢结交文人雅士的将军,从不出入风月场所。为了寻那灰衣少年,他算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是新世界为他打开了大门。难怪上次姜秋林来了一身瘫软地回去,这些都是消磨人的意志的地方,习武之人最不该来的。

    他的义兄在世时喜欢来,辛枚不解,现在更想不通。整条街都走遍,终于在一家青楼的阁楼上靠窗的位置找到这位带着两个大美女的灰衣少年,自己带着美女来逛青楼,昭义城没有第二个了,其实很好找,问问老鸨就知道了,少年是这条街的常客,辛枚心气高傲,进得青楼的门却拉不下脸和老鸨交流一下,因此走了不少冤枉路。

    少年一行坐在窗边喝酒,辛枚走到桌前作揖鞠躬,王聪就就笑了。辛枚一脸疑惑,这有什么不对?无论身在什么地方都要懂礼数,即使是在青楼也要彬彬有礼。

    少年招手示意他坐下来,“这里没人拱手作揖,你别酸这些人了,快坐下喝酒,这家的酒不错。”

    辛枚坐下,说:“就只是酒不错?”

    少年说:“菜一般,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试试得出结论再来告诉我。”

    辛枚说:“找你一天了,王太冲说你准在青楼,白天青楼晚上戏院,可被他说中了。”

    少年说:“他是对我研究很深,我中午吃的什么菜我都不记得了,王掌门一定晓得。”

    王聪说:“不只是晓得,你吃了多少粒花生米他都记在心里。”

    辛枚问:“怎么不见姜秋林和你们一起回来。”

    钟瑜玟说:“你还记得他,他未必记得你,姜大侠现在已是剑舍掌门座下弟子,武林盟主身边的红人。”

    辛枚说:“他不是王太冲的人吗?怎么归顺剑舍?他糊涂啊,这个时候归入剑舍门下,等于是自己往漩涡里跳。当初出发的时候大义凛然,要去救王姑娘回来,如今竟然留在剑舍,真是糊涂啊,看不明白形势。”

    钟瑜玟问他:“将军觉得如今武林形势是什么?剑舍要到昭义来召开武林大会,开启贞利剑号令武林的新纪元,这个时候入剑舍才是秋天入山林,要什么有什么。”

    辛枚说:“少侠武功过人尚且保不住贞利剑,剑舍何德何能号令武林?云雷刀神都丢了明太刀,剑舍扔下贞利剑走人也是早晚的事,姜秋林这是在赌博,不像他平日的性格。”

    王聪说:“他可是一到剑舍就献殷勤,深得剑舍掌门的赏识,和以前在昭义城判若两人,将军可听说剑舍夜宴的悲剧?姜秋林当时就在现场。”

    辛枚说:“江湖上都传疯了,没有不知道的,姜秋林怎么会想着跟这些人威武,我还担心他在路上出什么事,以他的武功独自在江湖上行走,是很危险的。”

    钟瑜玟说:“走江湖也不全是靠武功,他深谙这一点。将军现还在王太冲的寻宝联盟吗?”

    辛枚说:“在的,我也没地方去,就在昭义为江湖做点事吧,现在联盟的主要任务已经不死寻找贞利剑,贞利剑不用寻找了,而是要从涣群门的手中夺回明太刀,歪门邪道不能拥有神兵利器,不然江湖更乱套。”

    少年笑了,王太冲是没见识过涣群门的高招,人家不露面露脸也不能判定人家就是歪门邪道,自他们出现以来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少年的笑声有些放肆,太青楼了,在辛枚的面前显得不够礼貌,少年正经地问:“你义兄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辛枚饮尽一杯酒,说:“无从查起,现在比我义兄的死更棘手的是杨言志,他已经彻底叛离断家枪,加入涣群门要灭掉整个武林。”

    钟瑜玟说:“姜秋林一定是借鉴了他的智慧,站到一棵大树底下。”

    少年问:“你来找我们就只是为了姜秋林?”

    辛枚说:“现在没事了,喝酒。”他端起酒杯一饮而下,有的男子到青楼晚了,没找到心仪的姑娘时就是这样惩罚自己出门的拖沓。

    少年安慰他:“剑舍要来昭义,你很快就会见到他啦,何必不开心呢?别光喝酒,吃菜啊,虽然菜没酒好,但只喝酒不吃菜就寡味了,这些都是好肉,我们在路上都吃不到这么好的肉。”有酒就要喝,有肉就要吃,不然江湖各路人马又要再把昭义挤满,到时候要占个晚餐的桌都得起早,那些人跟几十年没吃喝过一样。其实饿一天和饿三天是一样的感觉,即使前天大吃大喝了一遭,今天还是想再来一次,这是人的惰性。

    辛枚说:“他已经是剑舍的人,再见也不是我在岭南认识的那个姜秋林了。”很少有江湖中人这般矫情,少年和王聪等人找不到话答他,大家埋头喝酒。

    辛枚继续说:“王太冲去找过他们没?”

    少年摇头说:“没有。他一直派人跟着我们,我们的动向他了如指掌,姜秋林就是其中之一,现在变成剑舍的了。”

    少年在青楼上,看楼下人来人往,没人像辛枚这样来逛青楼的,把少年一行人搞得浑身不自在,王聪和钟瑜玟在少年的带领下已经习惯在青楼喝酒,辛枚却放不开,注定这人和他不会成为亲密的朋友。

    四个人说完姜秋林的话就找不到聊的了,这个时候最怕酒壶倒不出酒,大家都尴尬。

    辛枚也意识到是自己扫兴,他心中还有一个疑惑,不知在这场合提出来合不合适,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他就有答案了,合适。至少对他来说是合适的。

    他问:“你是在哪里拿到的贞利剑?”青楼里在房中的姑娘们都竖起耳朵,空中的蚊子都停止飞翔。

    少年感觉所有人都停止呼吸,流水都暂歇,他喝口酒说:“怎么得到的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已经失去了。”

    辛枚问:“你拿到宝剑时就没想着号令武林吗?你在江湖上就没有未竟之事?”

    少年说:“有啊,但如你所见,我保不住贞利剑,这剑不该属于我,而且说准确一些,这剑一直都不是属于我的,是瑜玟的,也是瑜玟亲手把宝剑交到剑舍掌门手里。”

    辛枚转问钟瑜玟:“你怎么会有贞利剑呢?你可不是习武之人。”

    钟瑜玟说:“你肯定听说了贞利剑是女人的佩剑,我拥有贞利剑是比你们这些大男人更合理一些,不怕你知道,我以前武功也很高。但你不要为什么。”

    辛枚说:“那现在怎么没武功了?”

    少年说:“叫你别问,就不要问,她以前练的是邪功,小心她爆发起来撕了你。”

    话聊到这种隐私的话题,要么是密友继续深谈,要么是普通朋友尴尬收场,他们是属于后者。四个人酒没喝完就回去了。

    路上,少年觉得这辛枚将军和姜秋林一个样,认死理,王聪认为姜秋林比他聪明多,他还会闭嘴,辛枚不会。他们回到客栈,云雷刀神已经在客栈里等不及要见少年。他说他在客栈见到了斗笠男和黑衣男的身影。

    少年好奇,师父也派人参加武林大会,肯定不是来尊颂剑舍掌门的,现在他已经不把剑舍掌门放在眼里了。此二人到昭义,一定另有贵干。刀神怀疑他们的贵干即是少年身上的羊皮纸和刀神的剑谱。

    少年问他是怎么知道剑谱的秘密的,他看起来并不比钟瑜玟聪明,他不可能自己解开剑谱中的秘密。

    刀神笑嘻嘻地说:“敬一告诉我的。”

    少年说:“我师兄不能预见贞利剑和明太刀会现世吧?他未卜先知吗?他死的时候涣群门都还没浮出水面,更不可能知道太行山的剑谱。”

    刀神说:“他就是有这本事,他还知道你会拿到贞利剑,所以我才会出现在剑舍,你师兄神人,你师父更神,两个都是可怕的怪物。现在江湖上能救大家的就你师父了。”

    少年说:“他不会救的,我也不认为武林面临什么危险,打打杀杀不是常态么?让他们杀去,反正杀不到我们。”

    刀神说:“他们涣群门也不打算放过你师父,他们还邀请我和他们合作呢,我拒绝了。”

    “所以他们才夺你的明太刀,你应该和他们合作的。”钟瑜玟说。

    刀神说:“与虎谋皮,但明太刀我一定要夺回来,那刀我用得顺手,你得帮我。”

    少年说:“我不是涣群门的对手,我师父肯帮你兴许有点希望,不要把赌注放在我身上。”少年不想有任何压力,想到涣群门他心里也发憷、没底。脸残人的手段都高明,他们还只是涣群门的中等高手,他们门派中能打的人遍地都是吧。

    云雷刀神说:“也不是要你去抢,会有那么一个伸手就能拿的机会的,就像我上次拿到它一样。”

    少年说:“上次是因为它砍在我肩上!绝不会有第二次啦!”

    刀神笑了,“那刀一定是属于我的,我有预感。”说完他回房休息去了。

    少年有预感这人着迷了,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另一个对明太刀着迷的人从剑舍出发了,跟在她身后的是得意的姜秋林。剑舍浩浩荡荡的队伍向昭义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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