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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剑少年路过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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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三 送柬未至犹思迁异 报仇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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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也不在戏院,他另有人约,戏院里只有钟瑜玟和王聪,云雷刀神都不在,这两个男人没带姑娘,八成是逛青楼去了。至临提议去青楼找人,晚上青楼人多,要找个人还不容易,就怕在没人的地方找人,那才难呢。

    陈观没心思跑腿了,为送一张请柬跑了一整天,办事效率比姜秋林还不如,长此以往,自己也要变成废物了,剑舍是真不能再待下去,废物是一种病,会传染。他把请柬交给王聪,请她代为转交给她家公子。

    她看到是武林大会的请柬,说:“我们不是武林中人,不掺和你们的事,拿回去吧。”王聪把请柬递回去。

    陈观不接,说:“我们都是奉命行事,诚意都在这里,去不去由少侠和云雷刀神决定。”

    钟瑜玟说:“一个不问江湖事,一个武功尽废,去参加你们的武林大会,又能做些什么呢?不是一路人就不要强行拉进一个圈子,大家都玩不到一块儿,赶紧走吧。”

    至临说:“这不是我们思考的问题,我们只负责送请帖,请务必手下,转告那两位。”他们转身就走,算是把帖子送到了。

    至临说去青楼找那少年谈谈,陈观拒绝,人家白天去青楼是去喝酒,晚上去青楼那还是去喝酒吗?简直是去找女人。陈观甩手离开,他受不了剑舍玩世不恭的行为,自己回客栈去捉摸自己的事。至临认为他是怕见少年,自己一个人往青楼去,他那也不是去找灰衣少年,而是去找女人。

    少年并不在青楼,他被人约到传尸街,晚饭后就来了,云雷刀神跟着他,这个时候约他的人只有黑衣男和斗笠男,这两人武功加起来在少年之上,羊皮纸不能在这时候被夺去。

    少年如约而至,在空荡荡的传尸街等了很久,不见一个人来,约他到这个鬼地方来的人,不是人就是鬼,今年这里死了多少人,没人会记得那些死去的冤魂。

    刀神说:“一定是斗笠男,当时我就在这捅他一剑。”

    少年说:“我就只在这救他的,他是想报恩吧,可能他拿到贞利剑了,在剑舍的时候他们就把剑还给瑜玟,她不要,又送回给剑舍掌门。”

    刀神说:“这丫头有远见,你多跟她学学。”

    少年不喜欢劳心,对谋虑算计的事没有一点兴趣,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绝不动脑子,动手比动脑简单明了,他说:“有她在身边,我就不用学了。”

    刀神说:“没人有可以一直在你身边,敬一都不可以,何况钟瑜玟和王聪,行走江湖的人最后都免不了一个人。”

    少年问:“你以前也有朋友吗?”

    刀神说:“这不是废话嘛,谁没有朋友。”

    少年说:“我师兄是其一?”

    刀神说:“算是吧,但我没跟你师兄一起行走江湖,不像你和这两个姑娘,我独来独往惯了。”

    少年也曾独来独往,那样的日子是逍遥,但也有落寞的时候,还是人多好,江湖不是一个人的江湖,一个人能组成一个江湖,那就是涣群门的理想信念了。

    约少年的人出现了,是杨言志,出乎少年和刀神的意料,他提枪站在街上,在月光下影子淡淡的,若有若无,他的长枪显得尤为发亮。少年问:“你约我干嘛?我们不熟。”

    杨言志说:“约你到这,就是要拿你的脑袋祭奠功儿!”

    少年说:“你不傻嘛,比辛枚聪明,这么快就查出来了。”

    杨言志说:“你在这杀的功儿,我就在这杀了你,血债血偿!”

    少年说:“你打不过我,杀了你没钱拿,你走吧,我全当没见过你。”

    刀神说:“白发人送黑发人,确实是人间惨剧,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出手,杨家就绝种啦。”

    杨言志说:“小小年纪,恃才傲物,不要狗眼看人低!”他提枪飞来,少年化剑在手迎去,说:“刀神靠边!”

    云雷刀神走到一边去,自己不能耽误两大高手的发挥,更不能耽误自己看好戏。

    杨言志和少年近身比试几十个回合,不分高下,枪有所长,剑有所短,电光火石中谁都杀不了谁。少年对他没有杀意,他对少年却像疯狗对乞丐,招招想取人性命。

    少年拨挡提按,都是防御,杨言志抽插劈挂,都是攻击。银枪如蛟龙出海,游曳显神通,金剑似长蛇吐信,闪躲做火舌。两人在空旷的街上来来回回,打得火花四溅。

    昭义城惹是生非的少了,个个都怕涣群门的人偷袭,步湘钦门的后尘,所以街上好几天没人打架了,富商们以为这些鲁莽的侠客在青楼和酒楼里学得了大城市的礼数,不再打打杀杀,他们武力至上的江湖被金钱至上的江湖吞并。少年和杨言志这一战,告诉还在每个巷子里搂搂抱抱的富商,江湖并没有因为金钱而平静,反而因为金钱而血雨腥风。

    少年和杨言志斗了几百个回合,杨言志是老人,耐力不如少年。他主动跳开,蓄力出招。他把长枪立在地上,握紧拳头,运气在手上。朝地上一击,拳意扩散,少年穿过拳意,直奔杨言志。

    杨言志说:“果真找到对付拳意的本领了。”

    少年持剑挥击,杨言志知道近身打下去对自己不利,拳怕少壮,枪也是。杨言志又跳飞开来,少年说:“你打不赢我的,趁早走了吧,你儿子杨功作恶多端,是罪该万死。”

    杨言志说:“你只是人家的一颗棋子吧,我儿不是那种**良家妇女的人,这其中的蹊跷你不明白。”

    少年说:“我何须明白,我收钱杀人,有人要他死,我不杀也有人杀。”

    杨言志说:“你和他一样,都是京畿的牺牲品,看拳!”他握拳出击,震开少年的金剑,他再运气蓄势,要出大招了。

    旁边的云雷刀神见多识广,看出这一招是个阴招,他大喊:“小心!是举风针!”

    少年听出是毒针,他一口气化出五堵赤红的墙挡在自己面前,杨言志的拳头飞来,真气凝成巨大的拳头冲碎少年的红墙。红墙一堵接着一堵倒下,最后一堵要倒时,少年化出金钟罩住自己,金钟挡住那两只大拳头,把杨言志手腕震得生疼。

    少年说:“半路出家的涣群门我见过两个了,你算是比较好的那种,还能接我几招。”

    杨言志说:“因为那个,湘钦门在昭义都快死绝了,这就是我们涣群门,有仇必报!”

    少年说:“你儿子杨功不是涣群的人,他的枪法不错,可惜遇到的是我。”

    杨言志说:“你剑法是不错,可惜贞利剑不再你手上了,受死吧!”他双手持枪深蹲马步,屏住呼吸。

    少年看出这一招,说:“好枪法,杨功当时也是在这使出这一招,元神出窍,可惜还是死了,人家出价太高,他是死在钱上,不是死在我手上。”少年也运气在手上,准备使出风行天上。

    云雷刀神说:“小心!他会使出虚招!是佯攻!”少年反应不及,刀神已经冲到眼前,他双拳同时出击,少年只能将自己身体虚化,杨言志的两拳穿过他的身体,少年近距离看清了,这不只是涣群门,拳头上还有细密的冰针,这是举风针。真是阴险的老头。

    少年翻身回头,朝杨言志头上刺去,却被一只长枪拨挑,少年落地细看,是杨言志出窍的元神,一个高大的骑马。

    原来杨言志不是佯攻,是两段攻击,他元神化成的骑兵是后段攻击,他本人是前段攻击。“当晚杨功有你这么快的身法,他就不会死了,或者不会死得那么惨。”少年提剑飞去,与骑兵对冲。

    少年在碰到骑兵的瞬间虚化身体,骑兵穿空而过,少年和骑兵错肩后,使出风行天上,剑尖上光芒闪耀,整个人如彗星划过。

    杨言志弃枪出拳,两拳直逼少年。

    少年的剑刺过他的手腕,这时少年身后的骑兵又冲来,少年收剑,当空一劈,骑兵消失了,杨言志也消失了,地上留下他的三根手指头。

    云雷刀神看到战斗结束,说:“以后他练不成拳了。”

    少年说:“他的拳法不怎么样,枪法却是一绝,这三根手指头对他影响不大。”

    刀神说:“他要是残废了,就是第二个王太冲。”

    少年得胜,传尸街没人在,这精彩一幕只有刀神得目睹。少年说:“他怎么查到我杀了杨功的?昭义的墙是有多透风?”

    刀神说:“谁给的钱你还不知道?城南那老骗子只认钱不认人,只要钱给够,让他叫我爹他都喊得出来。”

    少年和刀神回到客栈,王聪和钟瑜玟已经回来,给他们看了请柬,少年问刀神去不去,刀神说去,有热闹看当然去。钟瑜玟问:“你打算奉剑舍掌门为武林盟主吗?”刀神说:“狗屁盟主,他那德行江湖上有几个能服的,我就要去看看他和王太冲如何狗咬狗。”

    再有三日,各派就差不多到齐了,三日后在昭义最大的酒楼举行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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