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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剑少年路过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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皕枯三 潜入王府自作多情 偶遇狂魔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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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末夏初,滑溜的蛇已经冒头,钻出鼠洞。归藏幸得逃脱的弟子有部分人乔装打扮回到京畿,他们的掌门现在是地牢里最受苦的人,他们挂念老掌门,在见不得人庭院门口贩卖小吃零食,眼睛不时偷瞄里面的状况。庭院大门紧锁,他们什么也瞄不到,院外的重兵也撤到里面去了。

    京畿是宝地,什么人都来,剑舍的弟子也潜入了。剑舍掌门好几天收不到姜秋林的来信,派人来一探究竟,一探就深不见底,什么都查不到,只晓得到京畿的武林人士都不见了,王府蹊跷得很,他们没敢进去,只能在王府外面卖点布匹。掌门很着急,他写信给陈观,被王府的人截了,没给回信,剑舍山上这老头更急了。

    他们都还在街上乔装小商贩的时候,少年带着仪琳进了王府。本来辛枚吵着要跟着来,少年说:“你武功太差,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给我们添乱。”辛枚武功是底,但自觉添乱还轮不到吧,他不服气,说:“王府陈圈圈和我熟,王府我也熟。”

    少年还是没有带上他,有女人谁还带男人?少年在这方面就可以称得上人精了。他们进了王府,想办法找到陈圈圈。这被禁足的少女没在房里,府里人多嘈杂,要找到她可不容易,差不多是要把整个王府翻过来。

    仪琳说:“回她房里等着吧,出来太危险了。”她觉得在人家府上溜达不是回事,即使是隐身的也不应该,涣群门不傻,露马脚是早晚的事。

    少年坐不住,他喜欢热闹,喜欢看王府里的女人,即使王府里没什么正经女人,都是恶臭的侠客和士兵。这一趟不见陈怀寿了,他心情好一些,没怨气。要是能找到王府的厨房或者酒窖之类的那就更好了。他不是要进去偷,而是要进去拿。即使这两者对于一个隐身的透明人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

    仪琳的脑子比他好用,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人家陈圈圈闺房里等着,一男一女做人家闺房干等着,这是什么氛围?不管是什么氛围都不对劲,少年靠角落坐着,不能出声,这氛围度日如年。

    陈圈圈慌慌张张推们进来,少年和仪琳现身出来,把她吓一跳。她说:“你们还敢回来?!”

    仪琳说:“你上哪去了,找你半天了。快收拾东西跟我们走!”

    陈圈圈一脸意外,说:“跟你们去哪?”

    少年说:“去哪都好,这牢笼不能待下去了,我打算在王府里用白蛇泡酒,你跟我们出去才安全,到时候这里就是狼窝了。”

    陈圈圈呵呵笑了,“涣群门的掌门到府里了,现在正在给贞利剑输真气,你那雕虫小技对他不顶用。”

    少年脸煞白,没想到涣群门办事效率这么快,他更坚定了用白蛇泡酒的信念,动手是不可能了。他说:“只能试一试了,白蛇泡酒都搞不定他,我们就只能回太行山去种菜了。”

    陈圈圈说:“白蛇泡酒,不可能的,这老头已经百毒不侵。你的白蛇泡酒我早有耳闻,终究只是一种毒药,放弃吧。”

    仪琳说:“那你和我们出去吧,留在王府太危险了,他们可是禽兽啊。”

    陈圈圈说:“也不是禽兽,涣群门的人都不嗜杀,讨厌的是王府的里人,但目前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我留在王府还有用处,出去就什么都做不了了。”这是要忍辱负重啊,少年不由得佩服,不禁思忖他们这一代武林是不是阴盛阳衰,和他同龄段的男侠客都是烂菜,他,至临,辛枚,都是烂透了,反观仪琳、陈圈圈,还有恢复了真气的钟瑜玟,都是女中豪杰。这些男的在青楼沉沦了,追根究底可以说是女人害的,她们为了占领武林,手段比陈家和涣群门的厉害多了。

    少年说:“别人都巴不得逃出王府,你还往里贴。我现在找到前不久在王府骚扰你的辛枚将军,这小子说很想你,希望你能出去跟他见一面。”他纯属乱点鸳鸯谱,扮月老乱牵红线。

    陈圈圈说:“少侠真会说笑,辛枚将军已经婚取了,照理说你是见过他夫人的啊,在岭南的时候。”

    少年难以自圆其说,惊于他竟然对自己了如指掌,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天下的女人都可怕,好在自己没有钱哪个女人的银子。他确实是见过辛枚的夫人,但竟给忘了。想必他的夫人也不简单,天下女人没有一个简单的,都是狠角色。

    少年说:“你今天在王府看到什么了?有没有什么好办法救人。”他自己没脑子,当然希望别人有。

    陈圈圈说:“恐怕我也没有,涣群门的人都在这,尽人事听天命吧。”她刚开到涣群拳的掌门,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王府所有的侠客加起来都不及他百分之一。她失落,也为陈观感到担忧,伴在这种野兽的身边,他稍微动一动手指头,被人就得丧命。

    仪琳说:“你不愿出去也好,等到救了师父他们再来救你。”她这是客套话,她师父的命运几何还都不知道,谈不上先救谁再救谁。

    少年和仪琳从她房里出来,院里沸腾了,无眉男的师兄在院空地上运气试功,手里拿着贞利剑,士兵们都欢呼。

    少年看着眼馋,那可是他的贞利剑,他往前凑了几步,无眉男的师兄挥剑向少年刺来。少年将自己虚化,心想自己是隐身的,这变态能看到自己?他躲过一剑,后退几步。仪琳也慌了,见那贞利剑冒着蓝烟,像根奇怪的冰棍。她轻轻拔剑,以防要以命相搏。

    无眉男的师兄收剑再朝少年出招,这一定不是偶然,少年翻身避开,拉着仪琳往上跳,要翻起走了。

    无眉男的师兄大喊:“留下吧!”他重拳击在空中,真气震动如雷暴,少年和仪琳应声摔下来,二人在空中翻两圈,平稳落地,直矗矗站在无眉男师兄面前,围观的士兵都瞪圆眼珠,这两个是人是鬼?从空中翻飞出现,他们不觉往后退了两步。

    无眉男的师兄是个健全的人,脸上什么都没少,就是胡子拉稀,没有修剪,看起来很邋遢,手上拿着剑,一只袖子挽到手臂上,一只袖子盖过手腕,这衣服很不合身啊。

    少年心想呜呼哀哉,走不了了。他陪着笑脸说:“路过贵府天上,不要误会。”

    路过天上,此言把士兵们又吓退一步。

    无眉男的师兄抹抹鼻子,说:“风行天上,今天算是见识到了,可是是个废物使出来的。我家师父手上也有这秘籍,你猜怎么来的?”

    少年被识破,老实地说:“从我家师父手上抢去的。”

    这邋遢男说:“不对,是从你师父的徒弟手中抢走的。你师父的徒弟就是你吧,他现在只有一个徒弟了,还是一个废物徒弟,你这资质到我涣群门倒马桶都不行。”

    少年说:“你手里的剑也是从我手上抢去的。”

    邋遢男提高嗓门说:“胡说!这是从剑舍拿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配那这剑吗?”

    少年说:“这是女人的佩剑,你学拳的拿着剑干嘛?”

    邋遢男愣住了,这是女人的佩剑,他拿着剑看了看,说:“剑还分公母吗?”

    少年说:“分啊,拳还分左右呢。这剑能不能借我看看?”他试着伸手过去,被邋遢男打回去。

    邋遢男说:“凡是武者,到了京畿都得进地牢,请吧!”他手指王府地牢入口,那正是仪珉等人出来的出口。少年尴尬地说:“我们真是路过,跟你们没什么仇。”

    邋遢男指着仪琳手中佩剑,说:“太行山夕惕剑派的女人,都是好女人啊,便宜我再便宜他们。”他又指了指身后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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