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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秀孝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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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奇怪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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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泷川一益还要继续夸下去,已经脸色通红的秀孝急忙自告奋勇带着足轻对山贼巢穴进行搜索,本来以为不会有太大收获,但出乎意料发现了不少好东西。

    在这其中,除了从过往商旅那里抢来的大量交易品和特产品之外,还有足足两百贯铜钱、一百多石稻谷、二十多头马匹以及若干武器装备,可惜马匹都是用来耕地的驽马,不能快跑,无法作为战马在战场上骑乘,价值有限。

    但这些东西杂七杂八的加起来,总价值也超过五百贯,收获之丰富,让秀孝恨不得赶紧再找个山贼巢穴清缴一番。

    “一益,传我的命令!”将所有物资清点完毕之后,秀孝没有吝啬,“参与这次行动的足轻每人赏一贯铜钱,等回到城里你和长吉两人负责分发。”

    “是,大人!”泷川一益急忙点头答应。

    秀孝此举倒不是刻意的收买人心,而是他明白训练军队要有赏有罚,这次收获这么大,如果自己一点表示都没有,就会让手下人心寒,下次打仗可能就不会有人卖命。相反,如果秀孝平时就赏罚分明,那么关键时刻就会有人心甘情愿的为他效死命。

    要是和以前一样,这些足轻只是战前临时征召来的农民,秀孝也不会投入这么大,但是守山城现在已经实施兵农分离,那么眼前这些足轻就是他以后发展的基础,秀孝不得不重视起来。

    要知道,一贯铜钱虽然不多,但对足轻和下层武士来说确是很大一笔赏钱。这个时期的日本,一名足轻组头每月的俸禄也不过五贯铜钱,至于普通足轻可能要大半年时间才能赚这么多。

    所以,当秀孝传达下去后,足轻中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年头,参军打仗的多是贫苦农家子弟,成为足轻虽然可以解决个人温饱问题,但是家里面相当于少了一个劳动力,留在家里的父母、弟弟妹妹的日子可能更加艰难,秀孝给的这一贯铜钱可以帮助他们补贴家用,虽然大家没有多说什么,但望向秀孝眼神明显充满了感激。

    “大人,剩下这些山贼怎么办,是不是?”泷川一益指了指被绑在一旁的二十余名山贼,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在这个战乱不休的年代,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再富足的大名也不会有多余的粮食来养俘虏,尤其是眼前这种根本不会有人来赎的俘虏,没有任何价值,带回去纯粹是浪费粮食。

    最明智的做法,无疑就像泷川一益示意的这样,全部就地处理掉。

    “不,全都带回去,矿场那里一直缺人。”秀孝想了一下,这种不要工钱的奴隶可是最好的苦力,“你派人将他们身世来历调查清楚,如果身家清白表现好的,可以吸收成为足轻。”

    “是,大人。”泷川一益点了点头。

    就在秀孝和泷川一益商量完毕,准备下令撤军的时候,浅野长吉和千绪二人突然从山谷后面冲了过来。

    “殿下,我们刚才在后面发现一个刚被山贼抓到的商队,据说是从美浓那面过来的,您要不要见见他们?”

    “哦,从美浓过来的商队。”秀孝立刻来了兴趣,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美浓的局势,“你去把他们叫上来。”

    不一会,在浅野长吉的带领下,老老少少十多个人走到秀孝面前,还没等吩咐,他们就不住的朝秀孝弯腰道谢,看着眼前乱哄哄的场景,秀孝皱了皱眉,有些不耐道,“你们中谁是头领,站出来说话!”

    听到秀孝问话,一名年过半百的老者在一个胖乎乎的少年扶持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颤颤巍巍的鞠了一躬道,“这位武士大人,在下藤五郎是这个商队的首领,不知道你是?”

    “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殿下是守山城城主。”站在一旁浅野长吉低声呵斥道,“和我们殿下回话,要用敬语。”

    听到浅野长吉的训斥,藤五郎脸色刷的一声变得苍白,瞬间见不到丝毫血色,双腿一软趴在地上哆嗦不已,他原以为眼前这个少年只是一个地位稍高的武士而已,没有想到居然是守山城城主,织田家嫡系织田秀孝。

    要知道,织田信长为了秀孝攻打守山城杀死织田信次这件事情,已经在附近几国传遍,向他这样四处行商的商人,消息最为灵通,他如果再不知道秀孝是谁,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想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受到惊吓的藤五郎,哆嗦的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原来…原来是城主大人,我…我刚才…”

    秀孝挥了挥手,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一个老头废话,开门见山道,“你们隶属于哪个商家,听说是从美浓方向过来的?”

    “我们…我们是伊…伊…”

    就在秀孝的忍耐快到极限的时候,藤五郎身边的少年接口道,“回城主大人的话,我们是隶属于伊藤屋的商队,这次从井之口之町贩木材到清州町,途中遇到这群可恶的山贼,多亏了大人营救。”

    “哦,从井之口之町过来的。”秀孝忍不住多看了这名有些微胖的少年几眼,年龄大概比自己还要小上两三岁,看到自己却没有丝毫的紧张,“井之口之町是稻叶山城的城下町,你们既然从那里过来,有没有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

    商队众人纷纷摇头,只有那个少年皱眉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道,“稻叶山城内最近流传奇怪的谣言,不知道大人感不感兴趣?”

    “说来听听。”秀孝点了点头。

    “有传言说,斋藤家的家督斋藤道三大人的长子斋藤义龙,可能并不是道三大人亲生,而是上一代美浓守护土岐赖艺的遗腹子,据说…”

    “快住嘴,仁右卫门!”藤五郎急忙拽了少年一把,“你不想活了,怎么敢随便说这种毫无根据的传言,要是被斋藤家的人听到…”

    “哼,这里是织田家的尾张,不是斋藤家的美浓,你尽管说下去,不用担心有人来找你们麻烦。”秀孝挥了挥手,站在一旁的浅野长吉会意,将藤五郎等商队众人领了下去,只留下少年一人。

    事实上,刚才这个少年所说的传言早就有所流传,因为美浓蝮蛇斋藤道三的国主之位是从土岐赖艺手中抢过来的,据说土岐赖芸曾有一位宠妾深芳野,也被道三一同抢了过来,当时深芳野已有怀有身孕,不久之后便生下斋藤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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