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宴初好奇。
云宴初想知道。
云宴初太想知道了。
不仅如此,他还憋屈。
“易鸢。”
男人抬手就要去扯她的脸,被对方一个大力拍掉。
沈鸢睨了他一眼:“谁允许你动手动脚?”
“本尊稀罕对你动手动脚!”
云宴初恼羞成怒,转身一甩袖子将人拉开距离好远。
沈鸢伸手托了一下脸,对于男人的怪脾气丝毫没放在心上,还好没被他碰到,没有人可以不经她的允许碰她的脸,没有人。
药宗老祖宗有多宝贝自己的俏脸,当初几乎整个修仙界都知道
传言有一次易鸢被一条小藤蔓的叶子划到脸颊,皮都没破,她却是直接顺藤摸瓜挖出了小藤蔓主根,硬生生把一颗平平无奇的普通藤蔓做成了标本。
不过想到男人刚刚的话,沈鸢觉得他是好心的,所以抬脚跟了上去。
察觉到女子朝他追来,云宴初眉头舒展开来,缓缓放慢了脚步,很快沈鸢就再次来到他身边。
“我不去魔生之门。”她说。
云宴初一开始没说话。
他不想理她,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反应。
见沈鸢一句话说完没有了再后话的意思,他动了动薄唇,声音像是从牙缝里透露出来的,“为什么?”
沈鸢一边找着要买的药一边回她他:“都说了要去恶佛山。”
云宴初这才想起来,她原本是要去恶佛山的。
所以为了给他治病耽误了行程对吗?
男人嗯了一声,心头堵着的那团棉花,几乎瞬间燃烧成粉末不见。
看来去恶佛山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她还不是因为他停下来了。
两人在药坊待了两个时辰。
云宴初大手一挥替沈鸢结了账。
沈鸢接受的心安理得,反正这些药都是给他用的。
恶佛客栈里
沈鸢把从药坊买来的药和她其他才从上古药园采下来的灵药配比好,交给云宴初。
“我想接下来的步骤你应该很熟练了,煮了喝了吧。”
喝了之后,她保证此行恶佛山他绝对不会犯病。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以前我没有这样的病,是不是你给我解毒留下的——”后遗症。
“嘶……”
云宴初桃花眼登时蒙上一层水雾。
沈鸢踹了男人的膝盖一脚。
她是医者,知道怎么踹不会对对方造成本质上的伤害,但疼是最疼。
“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
沈鸢眸光忽闪了一下。
别说,男人眼里含泪的模样,还有些楚楚可怜。
云宴初咬了一下舌尖,大掌扣在膝盖上,小心翼翼的护着,
“你别给我踢坏了。”
“不会。”
“不会怎么会这么疼,我以后要是真的瘸了,易鸢……你必须负责。”
沈鸢手里捏着一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绿色的小嫩芽,信誓旦旦,“不会瘸。”
云宴初看着桌子上摊在纸上的一摞灵药,眼中的水雾突然涌的更甚,
“我想吃丹药。”
他的声音莫名有些委屈巴巴。
沈鸢终于掀眸瞅了他一眼,“学南景学的一点都不像。”
云宴初神情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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