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我又来了。”李渐云来到了六合酒馆。店家见他前来,毕恭毕敬道“少侠好身手,竟是能摘得那血角草,这任务的委托人已经都告诉我了,要知道这任务可是在这挂了有一年之久。”
“运气使然,我这炼气三层的修为能摘的这草,怕是也只有运气说的通了吧”李渐云答道。
店家仍是不改尊崇之色,道“我在这国都已有数十年之久,阅人无数,少侠你气质非凡,老朽岂能看不出来,也罢,不知少侠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李渐云道“这城南张家,有一对母子,他们什么来历?与城内何人有过节吗?”
店家闻言一怔,沉吟片刻后道“请少侠随我来后堂叙事,此事干系重大,这里人多耳杂,请。”
李渐云被店家请到后堂,两人寻了桌椅坐下。
店家道“傲来国国都的御用炼器坊,玄工坊,不知少侠是否有所耳闻”
“这还真没听说过,店家有何见教?”李渐云答道
“唉,这玄工坊坊主张霸,本是这国都最优秀的炼器师,旗下玄工坊,炼制的灵器法宝无数,只因受奸人陷害,产业被夺,家破人亡。留下母子二人相依为命,那张绣得了其父的真传,现靠炼器为生。”
“是何奸人?难不成这家人姓王吗?”
“少侠是如何得知的?正是王家,这王家本是一炼器小工坊,在一次炼器大赛中不知用何怪术,竟让张家的参赛法宝飞向国主,国主险些受伤。
王家竟是直接用法器偷袭张霸,结果了他的性命。还借此邀功国主,国主大怒,赏赐王家接管玄工坊所有产业,改名为傲宝阁。只剩下孤儿寡母和庭院一间”店家叹道
“怪不得张家能看出曾经的辉煌,这王氏一族真是其心可诛,不好!我得赶紧回去!”李渐云心中暗惊。便急忙向店家告别,飞速赶回张家。
刚回到张家,便见张家狼藉一片,定是王家那些人来过了。李渐云急忙寻找两人的身影,左右却都寻不见,知道大事不妙。这时,张家的地下炼器房传来对话
“王宇公子,这里搜刮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事小的来就好。”
“嗯,那就你来吧,我还要寻那贱种的踪迹,有人说在酒馆附近见过他。”
李渐云,定睛一看,从地下走出的正是王宇,身边跟着的正是那早上的黑衣奴才,一丝冰冷至极的笑容挂上了他的脸庞,随即右手袖中赤光闪动,用的正是飞花决。
手掌一收一放,血色的飞刀从袖中滑出,一道虹光径直的射向了那奴才,只一击,头颅被贯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谁!?”反应过来的王宇心中大惊,如果这一击是冲自己来的,自己未必能挡得住。遂冷汗直流,双腿竟微微颤抖。李渐云见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是你!小贱种!”王宇见他出现,恐惧的面庞变得疯狂,直接运起法力,一记火红的
拳风朝李渐云袭来,李渐云仍是阴沉如水,雾隐步催动,闪过这击,突然催动法力,幻云拳第二式“波云万里!”
这一拳带着怒气,声势极为骇人,一拳打在王宇腹部,王宇直接飞了出去,竟是砸毁了墙壁。李渐云见他再无反抗能力,直接踩住他的头,
问道“说,张家母子去哪了”
“你!你根本不是炼气三层的修为!”王宇怒道
“我自然不是,我只再问你一遍,他们去哪了?”
“他们在城外傲宝阁的仓库,就在城西边!少侠你饶了我,我定不会报复的!”
“那是自然,我不会杀你的”说完,李渐云向院外走去。
王宇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多想,只觉一丝凉意掠过了自己的咽喉。想喊话,却怎么也喊不出,只觉眼前越来越黑,便再也不省人事了。
李渐云心想道“我确实不曾杀你,杀你的是这飞刀啊”遂暴起,全力发动身法,向城外赶去。
不出半刻,就赶到了城外的仓库,李渐云闪转腾挪隐藏气息,贴近墙边,竖起耳朵听取动静。
“说!你爸留给你的宝贝在哪!你昨天炼的宝贝在哪!”
“不说是吧,不说你们母子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
李渐云听见张绣的惨叫,知道这是在拷打他,便不再等待,破窗而入。那几个奴仆还没看清李渐云长什么样,便相继倒下。张绣此刻已经被拷打的神志不清,张母被反绑躺在一旁,也没有了意识。
李渐云见这二人已无意识,便扛起二人,寻了一处野外的僻静客栈,将两人安顿好。
李渐云知道,自己带着他们两个断难行动。此时王宇的尸体应该已经被发现,现在当务之急是保证这二人的安全。张母此时已经转醒,嘱咐张母好好照顾张绣后,他遂赶回城中打探情报。
城中竟是戒备森严,傲宝阁王家的公子暴死于张家,此事已经传遍了整个国都,不少百姓都为此暗自叫好,这王家公子仗势欺人,进入青灵宗回来后仗着自己是宗门修士,在国都作威作福,更是无人敢惹。此番暴死,可谓大快人心。
“傲宝阁,确实富丽堂皇”李渐云此时已经来到了傲宝阁屋顶之上,只见阁后坐落着几间豪华至极的院落,但是却看不到一个人,“想毕都派出去缉拿凶手了,嗯,怎么还有一人?”
只见最深的院落中还有一人,正在院中踱步,一身蓝色长袍,中年样,从眉宇之中能看出此人极为孤傲,但是仍掩盖不住忧伤愤怒之色。
“嗯?”男子像是捕捉到了李渐云的目光,一眼扫去,空无一人。只见李渐云已发动身法来到了此院阴影之中。
“出来吧,雕虫小技。”随即,这男子左拳赤光大作,以极快的速度轰向了李渐云所在之处,仅从这一拳看,此人的修为不下炼气九品,在国都已是一等一的高手。
既然已被发现,也就无需隐藏了,李渐云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