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梅滢雪一袭翠色短打劲装,站在小镇集市中间,一双装满铜铃星辰眼像极了父亲梅星海,眉如新月,瓜子脸则随了母亲司夜华,唇红齿白的样子平添了几分灵动。
轻盈的步伐带着疑惑继续往飞奔而去,她加紧了步子。这都追赶了一天,怎么还没追上。
姐姐明明先出发不到两个时辰,怎么跑了那么远。
野外,梅滢雪又停了下来,她肚子有些饿,干粮带得少了。
只见前面的山丘旁,有间毡房。梅滢雪鼓了鼓勇气,厚着脸皮走上前。站在毡房外面冲里面喊:“请问里面有人吗?”
问了半天里面也没有声音。于是她擅自进入人家的毡房,因为他实在饿得不行。可是毡房里什么吃的也没有。
只有桌子上放了一碗奶酪。闻了闻,羊奶的味道。她向来不喝羊奶,要是牛奶还差不多。
正想放弃这碗羊奶酪,肚子又咕咕叫着。只好拿起这碗奶酪,巴拉巴拉吃起来,那是食不知味。
看来好汉也抵不过腹中饥。刚好吃完。毡房外传来说话声,还有一群羊走路。
主人家回来了,正好,给他们点碎银子,免得人家误会她行窃。
过了半晌,主人家是夫妻俩带着孩子放牧回来,走进毡房前还有说有笑。
一家三口走进毡房,望着屋里的陌生人,愣了半天。
“大哥大嫂,不要惊讶,我是路过的,想来讨口水喝,讨口吃的,见毡房里没有人,先进来了。”
主人家这才笑了起来,“没关系,没关系。来来来,我去取些吃的喝的给你。”主人家很热情,女人赶紧去给他倒了一些水。
水端过来的时候,梅滢雪有些难为情。“大嫂,我刚才太饿了,吃了你们的奶酪。”
“不要紧的。”女人黝黑的脸,露出干净的牙齿,笑得特别爽朗。
梅滢雪显得更不安。
男人让那几岁的小孩儿送来一张饼。
“姐姐,给你!”
男人把女人叫到旁边说了两句。女人过来对梅滢雪说:“姑娘,现在天色已经很晚,前面也没有住处,不如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
“不了,我还要去追姐姐呢!”梅滢雪边啃着饼子边说。
“晚上外头有狼,今次这狼特别凶!一个小姑娘,晚上不能独自在外头!”女人原本爽朗的笑容变成了愁。
“狼?狼我见过!”梅滢雪喝了口水,“也没有多凶啊!”
女人摇摇头,“最近每天晚上,不是丢了羊,就是是丢了牛,还有几家,丢了女人和孩子。我男人邀了几个汉子晚上守夜,就是防着恶狼来害人!”
“要不,我今天晚上帮你们守夜。”正好可以不用给碎银子。拢共银子也不多,老早花完了,到了中原该怎么办?
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梅滢雪又重复一遍,“我晚上替大哥去守夜,就当感谢你们的食物!”
“这怎么行?女人晚上不能出去,很危险。”女人有些急,这姑娘怎么这么不听劝呢?
正在这时男人又回来了。并且拿了一样奇怪的东西。
“玛雅,你看,这是叶大叔做的!”男人非常兴奋。
女人非常兴奋地接过那东西,把梅滢雪的提议没有当真。
只见那东西有十二根钢刺做的叉叉,有长长的柄。
“叶大叔管它叫狼刺!”
男人比划了一下,“这个给你,你试一下!”
女人也比划了一下,“晚上有这个狼刺,会安全很多。”
梅滢雪也好奇这稀罕玩意儿。“大哥大嫂,你们把这个给我试一下好吗?”
女人欣然答应,将狼刺递给梅滢雪。梅滢雪走到毡房外,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
只见她举起狼刺往前直刺出去,接着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招式连贯,进退有度,一共刺了十多下。
毡房边上一家三口虽不懂武功,但是草原汉子力气大。这男人刚刚拿的时候还是有些重的,这姑娘看着弱不禁风,连刺十几下,还是单手,并且每刺一次都呼呼生风。使了这么大的劲还面不红气不喘。
“姑娘有两下子呀!”
“刚才这几下专门对付前面来的狼,如果遇到围攻又是另外一种打法。”梅滢雪还在看着那狼刺。“大哥,今天晚上我替你去守夜吧!”
“这,”男人见梅滢雪比自己力气还要大,便答应了她:“好吧,我带你去见叶大叔他们吧!”
梅滢雪抓起自己的包袱和剑,便跟着男人去了。
玛雅这才看见这姑娘随身带了兵器。
绕过山丘又走了两里地,梅滢雪奇怪他们为什么不集中居住?
又一个山丘跟前,有两个毡房,一个男人站在毡房外用番语喊:“巴达,这半天你上哪儿去了?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呢?”
巴达正要回答,那男人见巴达身后有个女人,“巴达,你在哪儿捡个女人回来了,这看着不像是弟妹呀。”
“什么捡个女人?我只是路过此地,来帮你们杀狼的!”梅滢雪用生疏的番语气愤的说。心里又道:这男人好生粗鲁。
“哟,这小女子竟然会说我们番语。”
“你们吵什么呢?我怎么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屋里走出来一个中年汉子,看到巴达身旁站一个穿着汉服的女子,也愣了一下,用汉话朝梅滢雪问道:“姑娘是汉人?”
梅滢雪听到这人说的汉话很准确,“你的汉话说得很好,怎么,你也是汉人?”
“哈哈哈,是啊!姑娘里面请!”那中年汉子用汉礼对梅滢雪行个礼。梅滢雪却豪爽地一抱拳。
中年汉子见梅滢雪手中提着剑,剑鞘看着很新,剑柄似乎也是新。初出茅庐?
再看看姑娘的年纪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中年汉子暗自点点头。
“巴达大哥,你先回去吧!玛雅嫂子还在家等你呢!”梅滢雪见巴达还不走,怕大家反悔,不让她守夜,急着把巴达赶走。
巴达也着急回家好守着女人孩子,也不耽搁赶紧回自己的毡房。
中年汉子看了一眼梅滢雪,抱拳道:“在下叶厚德,敢问姑娘芳名?”
“梅滢雪。”
“这位是吉尔,这位是多泽老爹。”叶厚德先指在毡房外瞎喊的汉子,又指着还在忙着做狼刺的年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