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我和对面那人约定英雄大会上比武,你有什么办法致胜?”祝华浓难得不展愁眉。
“对于内功掌法,我不是很懂!但是江湖要诀,临战篇中说,若要以弱胜强,当以拙胜巧,以柔克刚,以静制动!若要以寡敌多,当以临危不惧,临危不乱!”
“这当如何作解?”祝华浓那时在昆仑山下,除了乾元神功,便只爱读四书五经,平日里偏爱吟诗弹琴,哪里知道还有江湖要诀和兵械这些功夫。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梅星海与司夜华效仿古时鬼谷子,因材施教,大徒弟,朴实无华与世无争,适合修道,二徒弟亦是如此,至于律守约学的点穴之法,萧百川则学得是暗器诡术。
以拙胜巧,拙应该是最简单的招式,以柔克刚,柔应该是柔缓舒慢,进退有度,以静制动,静当是静观其变,找出破绽,一击即中!”沈清月说的这些,以前,她都是用在剑术上,这要用在掌法上,她不知道成不成?以寡敌多只是暂时不会用,便不用去理会。
“姐姐,你在吗?”兰儿这会才醒,比昨天睡得更久。
沈清月打开门,笑着道:“兰儿,你终于醒了?你看看,这太阳到哪儿了?”
兰儿难为情地挠了一下耳后,“姐姐,不知怎的,我竟睡不醒?”
“去端水洗漱吧!”沈清月没有责怪兰儿。
兰儿这才喜滋滋地答应了声,便去打水。
“多打点水!”沈清月闻了闻自己身上,微皱眉头交代兰儿。
“大师兄,你好好想想,我也去想想!”沈清月回到自己房间,口中喃喃自语,“以拙胜巧…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她边念叨,边用手比划。
沈清月一拍大腿,自言自语起来:“既是不懂内功掌法,何必执着呢,不如安心睡一下!”沈清月抛开一切杂念先躺下梦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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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滢雪与虞家兄妹,凤天雷,廖尚武五人已经进入真定府境内。
真定府城内,到处一片繁荣景象,百业兴盛,市集上琳琅满目的货物,让梅滢雪心里乐开了花,“大家先别去陈家庄,我要在真定府城里玩几天,反正还早!”
凤天雷是大哥,大家都说听他的,但是他自知性子莽撞,凡事都要问询虞子湘:“子湘意下如何?”
“我也正有此意!说不定,在真定府城中还有意外的收获呢?”虞子湘眼睛盯着前面客栈门口,缓慢地道。
大家听她的言语似乎是意有所指,见她目光落在它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有一壮汉正走出来,是在散花镇客舍中的那手执九环刀的湘西汉子。
“你们猜,他来干嘛?”虞子湘笑着问。
“他来参加英雄大会?”凤天雷觉得不可能,虽然没有与他交过手,但是听父亲说过,湘西九环刀曾与他一同西征过,那时父亲用的是普通刀与九环刀打成平手。父亲也说过儿子早已胜过了他。
只是若论年纪当不是同一人,不是同一人使同一种兵器的,功夫高下也完全不同。
“真是巧!这是第三次遇到了,再不上去拜会,回到家里,父亲大人肯定会怪罪的!”虞子湘笑着道。
几人下了马车,廖尚武也下了马,五人一起迎了上去,湘西壮汉也见着他们了,原本行色匆匆,突然止步不前,眼中有些惊恐之色。
这湘西汉子额窄颌宽,面色紫黑,一脸麻子,腰腹甚满。
“在下江陵小雷神凤天雷,多次巧遇,还未请教阁下怎么称呼?”凤天雷挡住去路。
湘西汉子抱刀拱起的双手有些颤抖,“在下,湘西彭立杰!久仰久仰!”
虞子湘一听稍微一惊,然后若无其事地道:“是溪州彭氏吗?”
那彭立杰眼中露出惊疑之色,道:“不错,彭某正是溪州彭氏,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彭兄,你也别说公子了,小女子也是湘地之人,这位是我的兄长潇湘公子虞怀仁,小女子便是潇湘女诸葛虞子湘。”虞子湘觉得兄长的名号彭立杰应当听过。
彭立杰显然是听过,还忍不住打量虞子湘和虞怀仁,并连声称:“久仰久仰!”
彭立杰此刻已经顾不得怕了,只能更怕,便想找个机会溜走,暗叹:是出门没看黄历吗?不然怎么同时遇到这么多高手?
梅滢雪懒得报上名号,但是彭立杰认得她,敢和吐蕃国师这等顶级高手拼掌力,还是硬扛一掌,这时都活生生在这儿,吐蕃国师却因此劲力散尽了。
这边牵马走来的,身着粗布麻衣,虽不识得,但是能与这群高手走在一起,也不能差呀!
“各位英雄,彭某尚有紧要事,恕不作陪!告辞告辞!”彭立杰话还未说完便转身急走。
就在彭立杰突然转身那一下子,从怀里掉出一物。
凤天雷见他丝毫未觉,便要提醒彭立杰,但是凤天雷越是喊“彭兄!”彭立杰便越是跑得快。
凤天雷摇了摇头,这才去将它捡了起来。一块黑色的牌子,上大下小的椭圆形,上面刻了一个“令”字,却不知这牌子是什么材质,却又是什么令牌?“多半是他们彭氏的令牌吧!”
“有可能吧!”虞子湘虽是这样说,但是也没听说过,一个小小的家族,竟然还有自己的令牌?顶多只有家主为了方便号令族人才制做一个令牌,这个小卒子拿令牌做什么?
众人进了客栈,虞子湘看了一下自己的钱袋子,都已经空了,便对凤天雷道:“凤大哥,你的银子拿出来吧!”
凤天雷的银子也不多,家里也不宽裕,第一次出远门,父母亲也是巴望他能结识个姑娘,才凑了些银子给他,哪知道会与梅滢雪结为异姓兄妹,小妹想吃什么还不得紧着她?
这一趟都花不到头,回去怎么办?
“过两天还给你!”虞子湘见凤天雷顶好看的眉深锁,便知他愁什么。
“可是,你拿什么还?”凤天雷见她的钱袋子空空如也,恐怕他们一行五人都没盘缠回家了吧!
“我自有办法!”
凤天雷依然很茫然。
“大哥,子湘肯定有法子!”虞怀仁相信自家妹子。
安顿好之后,还未到吃饭时间,虞子湘便拉着凤天雷出去。
“凤大哥,你去问问,真定府谁家做伞?”虞子湘对凤天雷道。
他们问了一个卖扇子的,卖扇子的老板告诉他们,做伞卖伞,到了这时候都改做扇子了。
“那你告诉我哪里可以买到伞好吗?”虞子湘问卖扇子的。
“姑娘想要多少伞?”卖扇子的不知这南方人要伞干啥,但是她若要的话,自己家里卖剩下的不少。“我家里有十几把,不知道够不够?”
“多少钱一把?”虞子湘问。
“八文钱一把!”卖扇子的可高兴了。
“四文钱,我全部要。”虞子湘咬死价钱。
卖扇子的为了把伞卖出去价钱多低他都愿意,便满口答应,“好好好!”
他们很快把真定府的三家卖扇子家里所有的伞都买了下来。
凤天雷疑惑了半天!虞子湘才道:“每年五月十二开始要连续下几场暴雨,一直下到五月十七。而且真定府里那些在街上转悠的江湖人,你们看到了吗?”
“看着了!”
“他们都不是当地人!”
“所以你准备这些伞是卖给他们?可是也用不了这样上百把吧?”
“到时候雨非常大,雨伞很容易坏,而且江湖人只用当时,第二天再下雨还得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