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你娘的x!”
崇黑虎直接怒了,身后的短斧都拿了出来,但崇侯虎直接怒斥了一声,“大王面前,将手中的武器拿下去。”
北伯侯自然清楚,这苏全忠其实是告不赢的,顶多也就是恶心一下他而已,但若是崇黑虎当场斩了这苏全忠,恐怕倒是大王就真的震怒了。
果然,在崇黑虎抽出武器时,帝辛的目光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武器上,在崇侯虎怒斥一声后,才不情愿的将其拿下。
“大王,为了讨好大王,这崇黑虎让富户全部出来,穿上那洗净的衣物,沿路跪下,沿路上整理道路,为此还搜刮财物,百姓苦不堪言,更将穷苦之人赶出城外处死,然后焚烧殆尽,城外早已焦尸遍地了!”
帝辛听到这里,也是面色一沉,崇黑虎这种做法就实在太过了。
“大王,臣这里有万民血书,崇黑虎所做恶行,不及臣所说的万一啊。”
一块长长的兽皮上,用鲜血写成的万民血书,此种种恶事,不足万一。
“大王,这一切都是伪造的,还请大王明鉴。”
“奶奶的,是哪个孙子写的,我非得宰了他不可。”
崇侯虎和崇黑虎的反应,也在帝辛的意料之中,反而是这苏全忠,为了报之前的仇,不惜来告上一状。
“苏全忠,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告这一状?”
帝辛的一问,让苏全忠一愣,准备好的说辞,竟没有用上。
“若你是孤的先锋,当知封国诸事,自然是封国之中负责,也就是北伯侯处理,你就是要告,也应向北伯侯告状,孤没理由,也不会管这种事。”
“若你是冀州侯世子来告状,那么孤倒是要治你一个越权之罪,你不好好治理冀州,去参合别人家的事,是何道理?”
帝辛如此一说,崇侯虎当即跪了下来,道,“多谢大王体恤。”
“就是,治你一个越权之罪!”
崇黑虎面露得意之色,在他看来,这苏全忠的确是多管闲事,没事找事的。
苏全忠一时哑语,竟无法辩驳。
这时西岐属臣散宜生走了出来,说道,“大王不但是殷商之王,同时也是人族之主,为万民扶危济困本就是一个人族之责,苏全忠乃是从一个人族的身份前来的。”
散宜生本就是文官,如今被囚在帝辛这里,见到这种事自然要管上一管,也算是与苏全忠结下一个善缘。
苏全忠一听,连连说自己乃是一个人族,为自己的同胞前来告状的。
而崇黑虎看向散宜生则满脸怒容,道,“这是哪位文臣啊?怎么管到我北海之事了。”
“臣乃西岐属臣散宜生,见过曹州侯!”
散宜生一拱手,颇有气节,眼中尽是轻蔑。
“原来是西岐的那些臭虫,你家主子如今还被囚着了吧!”
“不劳曹州侯惦念,相比较西伯侯的仁义,微臣这次真是大开眼界啊。”
与文臣斗嘴,这崇黑虎显然不是个,若非帝辛在前,恐怕这散宜生的人头,都被崇黑虎给摘下来了。
众人的目光此时又集中到了帝辛这里,众臣都在等待大王究竟如此处理,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影响军心。
帝辛看了一眼苏全忠,于是将目光看向下面的申公豹,此时也只有他能左右逢源了。
见到帝辛的目光,申公豹撇了一下胡子,然后道,“大王,这万民血书的真假有待商榷,况且城外焦尸是否为真,也有待调查,不如让北伯侯调查后,将报告递上来,大王在做决定!”
“这里毕竟是北伯侯的地盘,卿之意正合孤所想。”
帝辛一笑,让北伯侯去调查,这不是得又聋又瞎么,但此时大战在即,帝辛不愿为此事得罪北伯侯。
“北伯侯听命,命汝调查万民血书之事。”
“臣领命!”
苏全忠见帝辛如此一说,也愤愤的坐在那里,只是他面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送上来的炙羊又硬又臊,根本难以下咽。
“冀州侯世子,一饮一食,皆得来不易,若是浪费了食物,那饿死的万民的冤魂,可都来找你了。”
崇黑虎不免嘲笑苏全忠,而苏全忠眼中微怒,还是崇侯虎不愿得罪于他,又换了一盘炙羊肉。
“大哥竟是心善,我却不同,谁若惹我,我恨不得啃下他一块肉。”
一边说,这崇黑虎猛的咬下了手中的猛犸肉。
帝辛望着面前的一切,却一点都没有流露出别样的情绪,这苏全忠的忠诚度是高,只是为人轻浮了些,做事冲动了一些。
就比如这万民血书,若是稍微成熟一点的政客,恐怕首先会私下禀告,然后再在人前上书,而不是现在一点盟友的没有,尤其是北海其他诸侯,跟见到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生怕惹到麻烦。
天色渐晚,当遣散诸臣之后,帝辛回到内室,就发现不同。
这里都是珍贵的皮毛,摸上去很是柔软,大床上一个美人就半卧在床上。
这美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妲己。
“大王,吃酒吃的可满意?”
“哈哈,北海诸臣倒是不错,只是美人这个打扮,可是又要勾引孤?”
“大王,你又冤枉臣妾了,大王吃得圆滚滚的,臣妾倒现在还是饿着肚子了。”
“哦?曹州侯没有给你准备食物么?”
“臣妾没有见到大王,这不是咽不下么。”
“那就快吃吧,来人!准备食物!”
苏妲己吃瘪,也只能耐着性子,与盘子中的炙羊作战了。
帝辛看了一会儿,就走出内室,心中叹气,不知这苏妲己爱慕值何时圆满,搞得他都不敢留在内室休息。
所幸这里倒是不小,进入了旁边的书房。
这书房也是极大,正中还有一副北海全境图,并标注了重要势力的范围。
帝辛看得起劲,就连苏全忠来了,都没有发现。
“全忠来了啊,坐。”
“大王为何放任北伯侯胡作非为?难道治下百姓的性命,就如同草芥么?”
苏全忠的质问,让帝辛回过神来,将目光从地图上转移到苏全忠的身上。
“若全忠为孤的角色,是否会这种时候,当场斩了崇氏兄弟?”
“是!臣一定会斩了他们。”
“倒是崇城造反,要知道孤现在就在崇城,此外还有深陷鬼城幽都的闻太师,难道孤和闻太师的安危,便不重要么?”
“这……”
一时之间,苏全忠一阵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