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不可对胡雷老师无理!”
金箍仙马遂一拍桌子,怒斥道,“胡雷乃佳梦关守将胡升之弟,截教首徒多宝道人之徒火灵圣母亲徒,又如何做不得你的老师?”
“呸!我乃龟灵圣母之徒,按门中规矩,我还是这胡雷的师叔,你让他当我老师,分明便是不安好心!”
殷洪轰的一下,一拳将桌子打烂,两眼怒视马遂,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你!别以为有姜桓楚护着,我就不敢教训你!”
“来啊,当我怕了你不成!”
两人打眼瞪小眼,就好像两头火牛一样。
过了一会儿,马遂将拳头放下,将桌子扶正,道,“这已经是第三个桌子了,洪殿下!”
“哼!”
“给个面子行不?好歹我也是随侍七仙,又是你师尊的好友。”
“马山长说笑话了,要么你将我放了,要么你弄死我,不然别想困住我!”
殷洪看着面前的马遂,眼神中尽是怒意。
“唉!那就没办法了,洪师侄还是先睡一觉吧!”
却见马遂念动咒语,殷洪头上浮现出一个金箍来,似乎这金箍有困人元神的作用。
金箍收缩,元神似乎受到了刺激,殷洪应声落地,却是昏迷了过去。
马遂将殷洪抱在怀中,眼中尽是疼惜。
而殷洪即使昏迷,嘴中也嘟哝了一句,“别想用之法宝永远困住我!”
稚气的脸上尽是不服之色。
“唉,何必呢!”
马遂随后大喊,“来人!将殷洪送回住处,禁闭三日!”
……
帝辛三人身穿一个灰袍,脸上带着一副面具,一副冷漠的截教仙模样。
鄂侯邘叔带着帝辛直接便进入了稷下学宫,整个学宫占地极大,并且假山顽石,绿树成荫,景色俱佳。
其中空旷的广场,更可容纳万人同时驻足。
整个学宫很像是金鳖岛的氛围,或是三五成群,各自练习神通法术,或是有截教仙前来讲道,众学生前去听道,学习的氛围浓厚,一派欣欣向荣之色。
当然在稷下学宫深处,还有一处重甲道兵的修炼场,只是不对外开放,即使是稷下学宫的学生,想要加入也必须经过严格的考试。
由于是邘叔带着,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直至殷洪居住的翠竹园,才停了下来。
“前人止步!殷洪殿下被山长禁闭三日,若想见他,需三日后才可!”
两名重甲道兵把守门口,任何人不准见他。
邘叔对着这道兵怒斥道,“连我都不认识了么?”
“鄂侯爷,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我们也是依据命令行事。”
俩人一对一答,而帝辛惊奇的看着这名道兵。
从这话中能够看出,这道兵的心智成熟,并没有像阐教那些道兵一样,成为人形兵器。
看来相比于阐教,这截教对于道兵颇为人性。
似乎是感受到了好奇,申公豹从旁小声道,“大王,这截教道兵消耗钱财甚巨,并不会泯灭神魂,所以自然也就拥有了意识。”
“那他们要如何控制这道兵呢?”
泯灭人性的根本目的就是控制,阐教看得很重,就是纯粹炼制兵器罢了。
“大王,截教向往自由,即使是道兵,若是想脱离,也仅仅严守秘密,脱去重甲就可。”
“更何况,单一的重甲道兵,并不能构成威胁,甚至仅仅比凡人略强罢了。”
帝辛点了点头,这截教道兵需要阵法的配合,人数越多,这实力就越强。
所以若是脱离大部队,道兵也就无用了。
对此,帝辛对通天圣人却是大为敬佩,也只有这位圣人敢赌道兵的心性,也只有这位圣人,有如此魄力。
……
“那这个呢!”
鄂侯觉得不耐其烦,于是拿出一小块金印,而这金印正是东伯候的印章。
“既然是东伯候的意思,我们兄弟自然放行!”
重甲道兵本就是东鲁的人,如今做了道兵,依然要感念东伯候的好,见到这金印,自然就放行了。
邘叔带着三人走了进去,只是帝辛在经过这重甲道兵时,不由试探了一下。
[重甲道兵甲:截教炼制的重甲道兵,先天境,成群时,可抵御法术神通,刀枪不入,越是人数多,所能施展的道术神通就越多。]
“嗯?”
仅仅是一个重甲道兵的后备生就有先天实力,若是形成规模,那还得了啊。
帝辛对于这重甲道兵不由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
不大的石屋之内,除了简单的摆设外,毫无他屋,而殷洪就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只是在床上的殷洪,额头之上,有一金箍,很是明显。
此刻的殷洪额头冒汗,似乎在全力与之对抗,但却毫无办法。
“哼!”
帝辛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眼色不由一怒,正要使用法力,却被邘叔给阻挡了。
“大王,此时若驱散这金箍法力,那马遂必然被惊动,我看不如等上一个时辰,殷洪殿下自然能醒过来。”
马遂帝辛倒是不惧,只是若是让姜桓楚知晓,必然麻烦。
“罢了,孤就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吧。”
帝辛于是就坐在床边,看着自己的儿子。
殷洪年龄并不大,现在也就13岁的样子,极为聪明,法力也继承了自己的优良传统,可以说帝辛对其极为看重。
看着自己的儿子受苦,帝辛并不好受,几次想要动手,但还是被理智给压了下去,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下去。
帝辛只觉得过了很久,殷洪的眼珠一动,似乎是醒了。
当殷洪睁开眼睛,正好就看到了帝辛。
殷洪此时刚醒,还以为在梦中,直接扑在了帝辛的怀中,竟呜咽起来。
“好孩子,好孩子,孤不是来了么?!”
帝辛安抚了一顿,这才让殷洪缓过劲来,又揉了揉眼睛。
“父王,你怎么来了!”
“孤要不来,你就能应付你外公么?”
帝辛其实是有些生气的,但见到殷洪的面后,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气消失了。
可能这便是父母吧,就算再怨孩子,当见到孩子的面,也会烟消云散。
“父王,我……”
“说说吧,你从金鳖岛而来,怎么说服的姜桓楚,这一个多月,又是在东鲁干了什么,最后又是怎么被夺权的。”
帝辛看着殷洪,让殷洪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