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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坏人想抢我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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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春宵帐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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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于白鹭穿上那件被她洗干净的沾血嫁衣。

    于母李氏生前,已经开始为冷溶裁衣。

    但只裁剪好了前襟和和后背,还未裁剪衣袖,也并未将前后衣襟缝起来。

    于是,冷溶将前后衣襟搭在身上,已一条红丝绦系在腰间,充作喜袍。

    他牵起于白鹭的手,一起对着红烛,拜了天地,然后夫妻对拜,喝了交杯酒。

    冷溶很有心,去镇子买了红枣花生桂花糕,让于白鹭吃了,讨个好彩头,早生贵子。

    脸上洋溢笑容的于白鹭一直面色不佳,时时刻刻注意她状况的冷溶隔一会儿便关心她累不累?

    心头满溢幸福的于白鹭坐在床边儿,笑着轻拍冷溶的手,要他不必担心,他又不是娶了一个纸糊的媳妇儿。

    苦着脸的冷溶要她不要开这么恐怖的玩笑,于白鹭像是哄小孩般伸手抚摸冷溶的面颊。

    “我很好,身体已经无恙,你不必太担心太担心。”

    于白鹭的气色确实好了的很多,她有些羞涩的凑近他,反被他攻城略地。

    绣着鸳鸯的大红床幔缓缓落下,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同甘共苦,携手共进,无畏风雨。

    窗外月儿羞下柳梢头,锦鸡不忍破坏缠绵夜,窝在草丛内未展示唤醒清晨的歌喉。

    天微明,大红喜被下,于白鹭露出的锁骨深陷下去,可以放一颗鸡蛋,看着令人心疼。

    手臂支在床榻上的冷溶,伸手抚摸于白鹭消瘦的面颊。

    他不在的这段儿时间,她受了太多苦。

    不过现在好了,以后会有他一直陪在她身边。

    低头亲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眸光落在细长的天鹅颈吞咽口水,眸光变得灼热起来,但怜惜她的辛苦,很快又冷静下来。

    昨夜,他们说了很多话。

    她说,她想要生一堆的小孩儿。

    以养父、养母,还有师父的名字为他们命名。

    养父养母虽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但二人待她视如己出,甚至更胜己出。

    若不是于白晨此番将过往说破,她完全不知自己并非亲生,可见养父母将她保护得很好。

    还有师父丁七三,教会她本领,还有做人的道理,并填补了养父过世后的位置,成为了她成长路上最可靠的榜样和依靠。

    可惜,这三人与她的缘分太短,万分遗憾。

    其三人,都是善良的好人,却均未能得善终,成为她心头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

    眼见美人娘子梨花带泪,心疼得冷溶急忙用自己的衣袖帮她拭泪,并轻拍她的后背,亲吻她的头顶。

    “人之缘分,有深有浅。也许咱们日后的孩子,会是他们投胎转世。”

    “若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她环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

    “刚好三个,不多不少。”

    一开始,冷溶还未听清楚,后来琢磨过味儿来,咧嘴一笑。

    “我努力,应该没问题。”

    她笑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娇嗔一句:“老不正经。”

    他捂住胸口装疼,一脸委屈:“我就知道,娘子嫌吾老。”

    但随即他又揽住她的腰,猛地将她往怀中一带。

    “要不趁为夫更老之前,多留下一些旖旎时光,以待老掉牙时好回味儿。”

    羞臊红了脸的于白鹭,又捶了冷溶胸口一下。

    “真该把北玄逮来,让他看看,平日里吹嘘的上神是怎地没个正型儿。”

    “北玄那龟嘴里面能够吐出什么象牙,怎可能说吾好话。”

    确实,北玄一直言冷溶腹黑。长了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孤高模样,其实内里一肚子花花肠子和坏水。

    但北玄也确实时常夸赞冷溶,以其为友为荣。

    提到北玄,于白鹭不免又有些伤怀。

    那日事出突然,也不知北玄有没有避到安全的地方?

    “娘子,咱们现在躺在床上,你还在惦记其他男子,可考虑为夫的感受?”

    什么娘子,什么为夫,什么衣衫半解,怎地就从他嘴里欢快的蹦了出来?

    好气又好笑的于白鹭,问冷溶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北玄吗?

    “他是神兽玄龟,有何可担心的。娘子,你还是担心一下为夫吧!为夫有些口渴。”

    说着,他将嘴巴凑近于白鹭娇艳的红唇。

    娘子和为夫这两个称呼冷溶是越叫越顺口儿,于白鹭还有些害羞不习惯。

    她伸手,轻点在冷溶嘴唇上。

    “你有花不完的力气是吧?一会儿起床后,你便在洞府周围种满迎阳花。以后,我就坐在花海里面晒太阳,给儿孙们讲你年轻没正行的故事,臊死你。”

    “无碍,为夫脸皮厚。”

    说着,他又将她搂紧一些:“日后,你想要的,我都给你;你想做的事情,我都陪你一起做。”

    不管于白鹭有什么梦想,他都会陪她一同实现。

    若是今生难以实现,那么就下辈子,或是下下辈子再在一起去完成。

    “好。”

    天已经蒙蒙亮,于白鹭的眼皮却重了。

    洞府内有些凉,她缩进冷溶的怀中,嘟囔道:“若早起后能吃到热腾腾的大肉包子就好了。”

    将这句话记在心里的冷溶,洗漱完毕,回到床边儿,亲吻了一下又进入梦乡的于白鹭的面颊,替她掖好被子。

    “我去买包子,你多睡一会儿,我很快就会回来。不要踢被子,小心着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于白鹭,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翻身继续睡觉。

    无奈笑了笑的冷溶,又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头顶,摸了摸她的秀发,依依不舍的转身。

    行到洞府门口儿时,他忍不住又停下脚步,转身回望内室睡得正香的于白鹭,心头满是幸福,面上不由自主的浮出笑容。

    这种宁静的幸福真是美好,希望日后每天的早晨,都会这般平凡又幸福。

    冷溶的脚步声,消失在洞府前,于白鹭缓缓从床榻上坐起,全无惺忪慵懒之象,眸光讳莫如深。

    突然,一声“砰”的巨响,冷溶设置的洞天玄府结界破碎,惊起飞鸟,惊走小兽。

    不知何时已经梳洗已闭的于白鹭,端坐在桌前,优雅的品着茶。

    身披黑袍的踏雪寻梅,穿过漫天细碎的灵气,走进洞府内时,于白鹭轻咳了一声,将茶盏放回桌上。错位的杯盖之下,露出浸着血的茶水。

    看到于白鹭云淡风轻,十分淡定从容,毫无惊讶畏惧之色的模样,踏雪寻梅微微一笑,上前坐下,手伸向桌上的茶杯,却被于白鹭一把按住。

    “我喝过的。”

    说着,她将茶杯拨到一旁,茶杯盖“叮”的一声盖好,彻底遮住里面血红的茶水。

    踏雪寻梅盯着刚刚被于白鹭纤纤玉手按过的手背儿:“你知道,我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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