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卿找到了前方军队大营,求见王元抗元帅。王元帅刚刚打了胜仗,心情非常好。听说徐长卿来了,立刻请进。徐长卿进营以后,抱拳施礼。王元抗拉着徐长卿的手说:“徐郎中,要不是你帮我治好了病,还帮我挫了敌人的锐气,我想打胜仗,难。现在我头脑清醒,思路清楚,打了几次胜仗,逼退了敌人的进攻。下面的任务就是把敌人赶走,让老百姓安居乐业!”
徐长卿道:“能打胜仗,自然是元帅和军中将士的功劳。我出了一点微薄之力算得了什么。治病救人乃是我本分,大帅不必客气了。”
王元抗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年轻人谦虚本分,前途无量!”
徐长卿道:“大帅,我也想进前锋营,上阵冲杀,为国效力。不知道大帅能否安排?”
王元抗大喜,说道:“你直接去找金羽将军。就说是我的命令,让你做前锋营郎中。我还听后勤的一个将军说了,你救了我们的粮草,立了大功。”
徐长卿躬身施礼,说道:“感谢大帅成全。至于救了粮草,只是举手之劳,任何爱国的人都会这么做的。”
拜别王元抗,徐长卿找到了金羽将军。金羽见到徐长卿,一把抱住了他,说道:“有徐郎中加持,我们逢战必胜!”
第二日,王元抗调兵遣将,向敌人进攻。金羽将军率领的前锋营打头阵。徐长卿要了把宝剑,带头冲锋陷阵。由于轻功卓绝,武功超群,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前锋营将士受到鼓舞,都是奋勇杀敌,越战越勇。徐长卿手持长剑,如入无人之境。战到后来,敌人的士兵见他来了,都望风而逃。王元抗看到前锋营取胜,立刻吹响进攻号角,三面包抄敌军。
经过一天的奋勇厮杀,王元抗大军把察哈汗的军队赶出了边境,杀死了对方近万人。王元抗吩咐,大军驻扎下来,进行休整。
徐长卿在前锋营负责治疗受伤的将士。等他包扎完毕,已是第二日下午。
过了几天,王元抗召见了徐长卿,说道:“徐郎中,部队已经把敌人赶出边境。下面就是进行休整重建。目前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有一个朋友,他的女儿病了,想请你看一看。其实路也不远,向东走一百里路就到了。我借你一匹快马,不知道徐郎中是否愿意。”
徐长卿道:“即使不是大帅朋友,我也会去看一看的。那,大帅,事不迟疑,我今天就出发。”
拿了王元抗给他的地址,徐长卿来到了清水知府。薛知府亲自迎接,徐长卿客气道:“薛大人太隆重了,我只是一介草民,悬壶济世乃是本分,没有必要亲自迎接。”
薛知府道:“徐郎中,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王大帅已经跟我说了,你立下了汗马功劳。能过来为小女诊病,那是我的幸运。今天先吃好喝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说。”
徐长卿道:“大人,病情耽误不得。等我看完小姐的病,再陪大人吃喝不迟。”
薛知府和夫人陪着徐长卿来到小姐的闺房。丫环掀开帘子,说道:“小姐,郎中来给你瞧病了。”
徐长卿见小姐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有气无力。问道:“小姐有哪里不舒服?”
知府夫人吩咐丫环出去后,接口道:“我这女儿最近一年都没怎么出门,茶饭不思。还有女儿家的月事量大,你是郎中,我就对你说了。有的郎中看了说是崩漏。有的郎中说病情严重,不敢看了。所以知府大人听王元帅讲起你,说一定要把你请来。”
徐长卿给薛小姐把了脉,又看了舌苔,说道:“小姐这个病,病在五脏,所以严重。肝不藏血,脾不统血,肝肾皆虚,且上实下虚,阳盛而阴虚。”
夫人道:“徐郎中,你真是高人,一搭脉便知病根所在。前面很多郎中都是胡言乱语,开了很多汤药,却治不好病。我女儿也被治得奄奄一息。”说完,看着床上的女儿,滴下泪来。
徐长卿道:“由于小姐出血过多,请夫人先用补血之药膳,滋补阴血。两天以后,我再来给她用针灸调理。并请记住早上醒来之时间。”夫人点头答应了。
过了两天,徐长卿得知小姐是辰时一刻而醒。搭其脉发现胃气增强,而当日是十五,月亮正圆。于是在日出后漏水下十五刻,进针足阳明胃经足三里穴,并吩咐小姐进针吸气,出针的时候呼气。并运用了“谷气三刺”之法,针先入绝皮,先泻阳分之邪;然后继续推进,泻营分之邪;然后再次推进至分肉间,泻埋在底部的热邪。待其感到有凉风吹过针孔的时候,徐长卿摇大针孔,缓慢出针,尽泻热邪。
当日晚上日落以后,漏水下四刻,徐长卿入针足厥阴肝经之太冲穴,以补法。要求小姐配合进针呼气,出针吸气,补益肝经。日落后漏水下五刻,徐长卿又进针薛小姐之足太阴脾经之三阴交穴,以补法。增加脾经运化统血功能。
经过几天的调理,薛小姐的精神状态逐渐好转,饮食起居已经正常。
徐长卿对知府夫妇说道:“大人,夫人。小姐经过调理,阴阳逐渐平衡。只要饮食起居有度,很快就会康复,毕竟她很年轻。我先回营中,过了一个月我再来复诊如何?”
知府说道:“徐郎中,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徐某人之处,尽请开口。夫人,取纹银三十两给徐郎中做盘缠。”
徐长卿道:“不用。我去军营,拿银子也没什么用。”
夫人流泪道:“徐郎中,如果你不收银子,你让我们睡觉也不安。”
徐长卿道:“既然夫人这样说,那等我下次来吧。反正我还要来的,你们不用担心。”
徐长卿又回到了军营,发现前锋部队已经攻入了敌人的境内。徐长卿对王元抗说很遗憾没有参与此次战斗。王元抗说道:“徐郎中,你觉得你一个人可以杀尽敌人还是大家一起可以杀尽敌人?”
徐长卿道:“大帅,自然是千军万马杀敌更多。”
王元抗说道:“自从你上次参与战斗,现在前锋营的士兵都在向你学习,奋勇杀敌,那简直就是势如破竹。其他部队又向前锋营学习,你们我们能不打胜仗吗?”
徐长卿道:“经大帅指点,我明白了。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大家的力量是无穷的。大帅,还是得有你指挥有方才行。”
王元抗说道:“徐郎中,你才是我的贵人。自从遇到了你,我病也好了,仗也打赢了。来来来,今晚我好好犒劳你一顿!”
徐长卿道:“大帅,我还是到前锋营去看看,有没有需要我医治的伤员。饭就不吃了,等将来你们凯旋,我们有机会再喝一顿。”一席话说得王元抗频频点头。
于是徐长卿来到前锋营把伤员病号都调理了一遍,一个月也就过去了。
这天,徐长卿告别了王元抗和金羽等人,又来到了清水知府。
一到知府,薛夫人就拉着徐长卿的手说道:“徐郎中,好消息啊。我女儿的雪崩止住了,月事的量都正常了,精气神好了很多。都是你的功劳。”
徐长卿道:“那是你们家小姐配合得好。说实话,治病还是得病人配合,病人配合了,好得快。有时候,病人也是自己的郎中。”
知府说道:“徐郎中,你真是通天彻地的人物,你说出来的话,都是符合天地人大道的。真不简单。”
徐长卿道:“知府大人过奖了。我也是看了经书才懂的。我再给小姐诊断一次,再调理一下,真心希望小姐以后健健康康的。”
夫人带了薛小姐到了客厅,徐长卿放了诊木,用三根手指搭在薛小姐的寸关尺脉上,觉得脉象都有好转,只是肝肾需要再调理一下。于是对薛小姐说道:“恭喜小姐,你的病基本痊愈。湿热已除,我晚上再给你针刺调理一下肝肾,那你以后只要生活起居正常,基本就不会再复发。”
晚上日落以后四刻,徐长卿用毫针以补法调理了薛小姐的足厥阴肝经,五刻,同样以补法调理了薛小姐的足太阴脾经。徐长卿道:“薛小姐,你现在身体阴阳基本平衡。也就是属于常人,不属于病人了。希望你能保持下去。以后减少思虑,保持心情开朗。”
薛夫人道:“徐郎中说得是。女大不中留,越留越添愁。明天我就找媒人,给她找个好婆家,嫁人就好了。”说完,抿嘴笑了。
薛知府也道:“我一直没舍得这个掌上明珠嫁人,看来还是早点嫁人好。”
薛小姐羞红了脸,望了徐长卿一眼,说道:“爹,娘,你们那么讨厌我吗?急着赶我走?”
晚上,薛知府请徐长卿吃饭,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请徐长卿喝。还请来了一位师爷陪酒。既然薛小姐的病好了,徐长卿也就放开大吃大喝了一顿。趁着酒兴,知府低声问徐长卿道:“徐郎中,不知道你有没有婚配?”
徐长卿道:“知府大人,小人一直在尽力为百姓治病,所以一直还没结婚。”
知府向师爷使了个眼色。师爷拉着徐长卿到院子里,悄声说道:“徐郎中,你觉得我们小姐如何?”
徐长卿道:“小姐美丽非凡,知书达理,是个大家闺秀,肯定好啊。”
师爷顺势说道:“既然徐郎中没有婚配,又觉得小姐不错。这样,我做个媒人,把小姐介绍给你如何?”
徐长卿这才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说道:“师爷,我是一个江湖郎中,哪里能配上知府小姐?关键是,我和一个女子已经有了白首之约,所以我不能对不起小姐,也不能对不起哪位女子。请师爷理解,也谢谢你们的好意。”
说完,徐长卿想到了单青黛可爱的模样,心中一痛。为了避免麻烦,回到桌子上,端起酒杯说道:“感谢知府大人一家,好酒好菜招待。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带着我的爱人一起来叨扰。明天我就回军营,再为大帅做点事情。”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知府和师爷等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二天,徐长卿告别了知府一家人,向军营出发。在快要到达军营的时候,两匹马飞驰而过。徐长卿觉得其中有一个人长得特别像阎士铎,怕他又做什么坏事。于是提起轻功,转身追了上去。
果然,那两匹马到了军营后面的一个村子里停了下来。徐长卿远远地跟着他们,只见他们见了村东头的一户人家。
徐长卿轻轻地走到了那个人家的屋后,听到阎士铎的声音:“我这里有一封信给你们,不信你看。”
徐长卿觉得这封信肯定非常重要,于是提起轻功,纵身入了前院,手里扣了几根银针,入了房门。
只见屋内有三个人,徐长卿来不及细想,手一挥,三根银针射出,速度极快。三个人来不及躲避,针都射入了他们的人迎穴。三个人血脉凝滞,不能动弹。
徐长卿仔细一看,除了阎士铎,还一个是陪他一起来的花无常。另外一个却是司徒鬼青。
徐长卿从司徒鬼青的手里拿过来一封信,抽出信纸,只见信中写道:“烧军粮。”下面画了一个喇嘛图像。
徐长卿觉得此信甚为重要,但是想看一下他们是否携带了经书。于是搜了他们全身,没有发现有经书。捡起一把刀,想杀了他们,以免后患。
这时,就听见远处又有两匹马朝村中奔来。徐长卿来不及细想,立即出门,提起轻功,绕开来人,奔向了军营。
到了军营,徐长卿把信交给了王元抗。王元抗大吃一惊,说道:“徐郎中,要不是你截了此信,我们的粮草定然遭袭。今日我们对后勤保护有所放松,可是敌人却念念不忘。我马上通知他们加派人手,防患于未然!”
徐长卿道:“大帅,看来敌人贼心不死,想损我们后勤保障,然后仍有可能发动攻击。”
王元抗说道:“可是朝廷以为边境安稳,已经传了圣旨,让我们班师回朝!”说完,把圣旨展示了给徐长卿。
徐长卿一看,顿时担心起来,说道:“大帅,如果班师回朝,敌人肯定还会再来侵犯。”
王元抗道:“可是皇上的圣旨我也不能违逆。所以我现在不知如何是好。”
徐长卿道:“草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王元抗道:“徐郎中,我们还要客气吗?但说无妨!”
徐长卿附在王元抗耳边说道:“必须如此如此,又能保护边境不受侵犯,又能不违反圣命,更不会给大帅留下后患。”
王元抗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徐郎中,真有你的。你不光可以做郎中,还能做军师。好,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