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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轻狂:大小姐要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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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束乱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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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雪婵被耳边吹来的暖意瞬间臊红了脸,她一把将卫怀济推开,没好气道:“哼!好话谁不会说?单看那人愿不愿做!”

    卫怀济只挑眉笑笑,未再答话。

    而任雪婵却借着满天繁星,看傻了眼:这卫呆子……我之前只发觉他身上有些憨傻之气,却不知,他的模样也是好看的!似是……似是比我那裴师兄,亦差不到哪里去。

    很快,任雪婵便被自己的想法羞红了脸。

    只见她用两只小手不停拍打自己鼓起的两只粉腮,神情略有气恼道:“胡乱想什么呢!胡乱想什么呢!”

    卫怀济因早已习惯任雪婵这些出其不意的小动作,是以,此番只淡淡笑着看了她一眼,便状若无事地随在谭莫并身后继续前行了。

    鬼门峰正厅。

    同其他门派的布置不同,这鬼门峰的正厅在夜里并不燃灯,而是直直在通道两侧,点了数十根火把做照明用。且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些火把上面的火苗只是微微跳动,一副下一刻就要熄灭的羸弱样子。若再仔细分辨,还能看见那火苗中央透着的隐隐蓝光。若是不熟悉鬼门峰的人到了此处,定会觉得自己到了阴曹地府。

    翁向随意找了把圈椅大剌剌地坐下道:“东方昭!你将这鬼门峰正厅弄得如此阴暗可怖,倒是十分贴合你见不得光的为人!”

    东方昭哈哈笑着自顾自地从正前方的头把交椅撩炮坐下道:“翁向!现下就我们四人,你也就无甚必要说这些无用的奚落话了!不如我们立时就来商讨商讨,你这乖徒儿,该如何处置吧?”

    翁向看都不看在地上跪着的裴侍卿,语气轻蔑地反问东方昭道:“不如,就同老头子当年处置东方峰主你一般,让他亦做个……不能做恶的废人?!”

    听完翁向如此挑衅之话,东方昭脸上立时就浮现出抑制不住的怨毒神情。但很快,他便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并换上一副森然的表情摇头否决道:“自是不可!因我当年只是对一名年轻男子犯下这‘束乱之罪’,你就手起刀落将我变为阉人!如今你这好徒儿呢?他却是祸害了整整十六个少年人!是以,翁向!你若只是将他跟我同罪论处,那岂不是太过便宜了他?!”

    本在地上俯身跪着的裴侍卿闻言突然抬头,震惊地望向东方昭心道:“鬼毒手”东方昭,竟也……犯过“束乱之罪”?!且他是……阉人?!还是被我师父亲手给……!

    翁向闻言先是冷哼一声,后又突然闪身上前,在抬手间就拔下东方昭的一把浓密黑色胡须。接着,他更是将其举在手里道:“东方峰主既已身为阉人,何必还日日将这劳什子黏在嘴上!不觉难受得紧么?”

    裴侍卿惊诧地看着东方昭光溜溜的下巴,一时间目瞪口呆。

    而一直立在东方昭身侧的闻达耳却是面不改色,想来,他应是早已知晓此事。

    也是,江湖本就盛传,这“邪军师”闻达耳乃东方昭最为心腹之人。现下得见,连商议如此私密之事东方昭都毫不避讳地让他随身在侧,由此可见二人的同门情谊,着实非比一般。

    再说那东方昭突然被翁向莫名掳走了胡子,自是勃然大怒。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下巴,咬牙切齿道:“翁向!你莫要欺人太甚!”

    言罢,东方昭伸手就向翁向手中拿捏的胡子偷袭而去。

    翁向岂会让他袭中?!

    只见他边使出“步惊移云”左摇右摆地逗引着东方昭,边在嘴里毫无边际道:“哈哈哈哈!东方峰主若承认这地上跪着的畜生不是我徒弟,我便将你的假胡子还与你!”

    要说翁向使出的这“步惊移云”,和任雪婵使出的情形可是大不相同。

    任雪婵只用这招式做逃命时的权宜之策,而翁向却似是乐在其中一般。他不止能在脚底之下随意变换身体方位,还能出其不意、威力不减地使出其手上功夫。

    以致东方昭左追右赶了半晌,亦触不到翁向的半片衣衫。

    不仅如此,东方昭的肩膀、腰腹等处,还接连中了好几招翁向的“元阳七斩”。

    闻达耳见东方昭又要落败,便连忙开口道:“翁前辈莫不是想通过这般胡搅蛮缠的法子,来撇清你同裴侍卿之间的关系?!若是如此,那翁前辈何必跟我们到这大厅中来?方才在地牢之时,翁前辈你独自逃了就是!”

    翁向听得闻达耳此番挤兑加挖苦之话,不由气呼呼地收手,并将东方昭的假胡子一把摔在地上道:“你个坏心眼儿的丑东西!我翁老头子是那种不管自己徒弟,只顾自己逃命的人吗?!”

    闻达耳先是谦卑地自地上捡起那把假胡子递与东方昭,后才低头恭谨道:“翁前辈自不是!翁前辈深明大义、明辨是非!是以,依闻某所见,之于裴侍卿所犯之事,翁前辈定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同我们好好商议出一个正经的处置之策才是!”

    翁向将眉心皱成一个极深的八字,没好气地重又坐回圈椅里道:“我老头子不需要你个一肚子坏水的‘邪军师’来给我戴高帽子!哼!现下我也不同你们再多废话!”

    说到这里,翁向终于肯斜睨着看了裴侍卿一眼,之后才突然正色道:“大祯将十五岁年纪的男子称作‘束发’!而《大戴礼记·保傅》中曾说过,‘束发而就大学,学大艺焉,履大节焉’!十五岁啊!这本该是什么年纪?是该勤习技艺,为将来养家糊口做打算的年纪!亦是一个男子刚刚要开始有担当的年纪!可你们两个畜生!却对这样的少年男子做了什么牲畜不如之事?!你们只是为了在习武之时采补阳气,就将这些少年人给……?!并由此犯下这罪不可恕的‘束乱之罪’!东方昭!若不是你师父当年苦苦哀求我饶你一命,现下,你必不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指责我徒弟的错处!”

    裴侍卿跟随翁向多年,很少见他有如此正经的时候。且他亦不知,翁向日日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竟还读过似《大戴礼记·保傅》这般枯燥的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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