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自然也十分清楚这一点,联手攻击,出手越发猛烈,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何缈打成重伤。
千钧一发之际,何缈将手中的桃木剑一收。
募地,手掌一翻,一面黑色的旗帜就出现在了何缈手中,白骨森森,周身围绕着一股诡异的森然黑气。
“幽魂白骨幡?”
眼前的二人同时认出了何缈手中之物,顿时脸色大变。看向何缈的眼神,满是恐惧,看来他们二人也都听过幽魂白骨幡的大名。
二人击出一招,同时往外跑去,唯恐自己跑得比对方慢。
只可惜,他们终究是反应慢了一步。
何缈早在他们打算逃跑之际,已经挥动了旗帜,漫天黑气已经冲着二人喷涌而出,很快便侵蚀了二人周身。
两个筑基期的修士,对上了幽魂白骨幡,连一声都来不及哼唧,已然昏迷在地,失去魂魄。
幽魂白骨幡的实力,可想而知。
何缈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了为何那么多的修仙者,会去选择修行魔界之法。
这些邪派魔道,一旦修行起来,法力突飞猛进,功法威力强大,远超同期的修士,哪里会像正道那般苦苦修行而不得。
何缈心知,那些最为可怕的东西,往往都是以轻松的面目出现,让人不自觉沉沦其中。
魔界之法,修行到后面,会像她的大师兄一般,逐渐行为偏激,迷失掉人的本性,甚至变得极度嗜血残忍。
但,眼下这面幽魂白骨幡,实在是太香了。
何缈从修行至今,同人殊死搏斗过无数次,何曾获胜得如此轻松畅快。
“你是魔界之人?”贾盛看清了何缈手中的黑幡,吓得失声道。
何缈身后,殷篱听到此处,惨白的脸色越发难看。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何缈只冷冷地盯着面前的贾盛,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贾盛不知是因为没有穿好衣裳冷,还是被何缈的眼神吓到了,吓得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道:
“篱妹妹,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我们自幼是青梅竹马。对的,小时候,你经常跟在我身后,唤我贾哥哥。”
贾盛试图活命,拼命地哀求殷篱道:
“篱妹妹,你仔细想想,我也没有伤害你。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宁可毁容也不嫁给我,还逃婚,让我成了众人的笑柄。”
何缈心底一沉,她知道,殷篱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当初连陌不相识的修士,殷篱都会出手相助。
看来贾盛也很清楚这一点了。
她不愿同殷篱决裂,但她决不能放贾盛离开。
“殷篱妹妹,你好好想想,小时候,我记得有一次,你被一只狗熊吓到了,还是我哄得你”
殷篱似乎也想起了一些二人儿时甜蜜的过往,眼眸微动,皱起了眉,一言不发。
何缈回头对着殷篱冷冷地问道:“你放他回去,如果他报复你,报复你家中该怎么办?”
她方才听贾盛说了,殷篱爹爹是他家手下。
贾盛则是越说越动容,甚至不惜落下泪来,只苦苦恳求道:
“篱妹妹,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你放心,只需你今日饶过我,此事我必然会守口如瓶,不对任何人提起。也绝不会牵连你的家人。”
人为了救生,自然是什么样的话都能说出来。
何缈相信君子一诺,却绝不信任贾盛这样子的卑鄙小人说句的任何一句话。
殷篱听到贾盛的话,只犹豫不决。
何缈见状,只淡淡地扫了殷篱一眼,笃定道:“今日有他没我。”
她手持幽魂白骨幡的消息,决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到那时,留给她的就是数不清的暗杀与麻烦。
甚至有可能引来所谓正道人士的围剿。
哪怕殷篱因此要同她决裂,她也在所不惜。
何缈没有丝毫的犹豫,翻动手中的幽魂白骨幡,一股汹涌的黑气便朝着贾盛而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贾盛却早已在何缈说话的时候,暗中启动了一块盘子大小的符宝。
盘子飞升起来,发出金色的光芒,笼罩着贾盛周身,将何缈的幽魂白骨幡发出的黑气全部挡了回去。
与此同时,贾盛被捆住的周身正在缓缓发生着变化。
何缈知道,贾盛是要逃走了。
看来这种门派的小辈身上,都有一些护命的法宝,用来在危急关头,保住他们一命。
她一定要拦下贾盛,否则后患无穷。
想到此处,何缈拿出自己的桃木剑,一招使尽全力的“东海扬波“便朝着符宝飞了过去。
贾盛毕竟只是个筑基期的修为,就算此符宝再厉害,他也不能发挥出全部的防御能力。
果然,被何缈打了这一下,贾盛周身一个不稳,但传送进程并未被打断,他依旧准备离开。
就在何缈懊恼自己还是出手慢了之际。
募地,一支长箭划破虚空,直冲贾盛而去。
此箭似乎携带了雷霆万钧之力,带着一位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
一瞬间刺破了金色光芒,当胸穿了过去,将空中的贾盛直接射穿。
贾盛到死都没想到,那个一直只会逃避的女子,那个一直只会自己毁容的女子,竟然胆敢,射杀自己。
他缓缓地扭过头,想要看清女子的长相,却坠落在地,顷刻便断了气。
何缈回头看向殷篱,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愧是她看重的女子,杀伐果断。
眼下,殷篱脸色惨白,已经无力地瘫倒在地,连弓都握不住了。她方才本就身受重伤。
这一箭,几乎是透支了她全部的力量。
何缈扔给了她几瓶不同的伤药,叮嘱道:“每个都多吃几颗。”
七丹门最不缺的就是各种疗伤的丹药了。
殷篱微微颔首,见到何缈上前一步,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去干什么?”
“毁尸灭迹。”何缈只冷冷地道。
殷篱沉默不语,闷声吞下了何缈给她的丹药。
何缈走到了贾盛面前,看到之前面如冠玉的贾盛。如今瘫倒在地,连那身华丽的丝质衣裳,都沾染了血污,死不瞑目。
她只冷冷地洒下了化骨粉。
化骨粉片片飞落,本是长相英俊、风流倜傥的男子,很快便化作了一摊烂肉,继而成为了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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