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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雷劈后我拿了爽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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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三句话,让他戳你十八个窟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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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妙妙眯了眯眼,这人身形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眼熟……

    不过下一刻她便懒得再想,大千世界,眼熟的人海了去了。

    人陆陆续续到齐,不时有比岑妙妙更奇形怪状的新人加入,有披着兽皮、头发长到脚跟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和浑身裹在白纱中的少女,更有甚者,顶着浑身长满的花花草草就来了。

    后面来的人随便单拎出一个都比岑妙妙显得怪异,大家的讨论目标自然也就一并被转移了。

    未时三刻已至,松林中传来法阵开合的声音,一人自远处御剑飞来,停在松林入口处,朝着外面一众人道:“人既然都到齐了,便随我进去。”

    “别乱走。”声音板正冷肃,正是清寂峰大弟子任飞廉。

    说罢,他捏出一道法决,打入松林入口的法阵。

    扑簌簌的树枝抖动声越来越大,苍茫茂盛的松林中,已经孕育出树灵的松柏纷纷退让,让出一条宽阔道路来。

    任飞廉一马当先,众人随他一同走了进去。

    岑妙妙挂在队伍尾巴上,与嘴里衔着草枝的少年对视了一眼,只觉得这人风尘仆仆,眉眼陌生,倒干净精致。

    她心中自看到这人开始便有股违和感,仿佛这人并不该长成这般模样。

    不过很快,那点对路人无关痛痒的疑虑便被打消了,她随着前面的弟子们一同往里走去。

    众人走了足足一炷香时间,才来到一株参天古木下。

    这株古树体型分外庞大,在松林中独占一片广袤区域,似枯非枯,左边翠绿苍莽,郁郁葱葱,右边焦枝横挂,不见半点碧绿,分明是一副非生非死之相。

    想必这就是点珖木了。

    古木下站着一人为它佐证了身份。

    那人白衣胜雪,眉目如画。他分明气势未开,浑身上下却毫无一星人气,倒似已然出鞘多时,只待饮血的三尺青锋。

    只一眼,便可断定他分外傲慢,不可摘折。

    “师尊,此届备选弟子均已到齐,只待师尊为点珖仙木解开禁制。”

    “嗯。”

    秦徽衡并没多言,只抬起手来,并指为剑,凌空画出一道法阵,面容如浮冰碎雪,凌然不可侵犯。

    时隔多年,岑妙妙也曾想过再次见面时会是何种情形。

    比起想象过无数次的心潮澎湃,她反倒意外于自己此刻的心如止水。

    十分平淡,连焚烧过往的半点灰烬也没落下,悉数随风散去。

    她甚至还有闲情想,秦徽衡唇薄而浅淡,虽没尝过,单凭看上去,倒不如另一段殷红而上翘的唇。

    也不知道自家那傀儡此时有没有好好按照嘱咐买空半条街。

    当着秦徽衡的面,女弟子们不好当面说出什么放肆的言论来,却无一例外眉飞色舞,捂着嘴窃窃私语。

    “太衍美人榜诚不我欺!”

    “听闻道君一直还没与人结道侣契,师妹丽质天成,去清寂峰说不得有机会。”

    “从今日起,我立志当一名剑修。日后道君的安危,便由我来守护。”

    凡此言论,一时不绝于耳,叫岑妙妙听得有些索然无味。

    就在这时,岑妙妙身侧响起少年自言自语的声音,其中饱含轻佻,并肆无忌惮地流露出恶意来。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徽衡道君,道貌岸然,也不过如此嘛。”

    岑妙妙耳朵动了动,看向那与她深有共鸣之人——是那衔着草枝的少年。

    “大放厥词!就冲你这句话,信不信我在你身上戳十八个窟窿?”另一声嚣张的低语自半空传来。

    一道罡风袭来,红光乍现,丹彤矮小的身影出现在岑妙妙身前不远处。

    他身法灵动迅捷,话音落下时,他已经干脆利落地在那少年脸上卯了一拳。

    少年闪避不急,脸被打得一偏。

    待他吐掉嘴里的草枝和两口血沫时,一边脸已经高高肿了起来。

    他眯着眼,低头打量丹彤,“你是谁?”

    “我是你爹。啊呸,你不配当我儿子。”丹彤眼中浮出些许傲慢,指着一边毫无存在感的岑妙妙道:“你是她儿子。”

    岑妙妙被丹彤三言两语无痛当妈,下意识道:“关我屁事。”

    因在场人数众多,岑妙妙与那少年又本就缀在队伍尾巴上,动静不大,只有寥寥几人回头看来。

    而其中没有人认识丹彤,他们只以为是同期弟子闹矛盾,也就没惊动到前面的人群。

    丹彤甩了甩手,人虽矮,气势却足得很。

    “我说呢,原来是冬天刚过不久,就有癞蛤蟆过了冬眠蹦出来,这么大声叫唤,生怕别人听不见么?”

    少年伸舌,顶了顶被丹彤打肿的腮帮子,手指骨捏得咔嚓响,“谁家的屁孩子?嘴真臭,你家大人没教你好好说话?”

    丹彤叉起腰,反唇相讥:“反弹!再敢对道君不敬试试,看小爷不把你另一边脸也打肿。”

    少年冷笑道:“你试试看?”

    少年与鸟,无一不叫人气更喉噎,显然都不是善茬。

    岑妙妙:好!打起来,打起来!

    眼看两人就要动起手来,只见任飞廉的身影迅速穿过一侧人群,匆匆赶了过来,眼疾手快地捏住丹彤脖子,夹起他半边身子,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任飞廉又扫了一旁的岑妙妙和那少年一眼,没留下一句话,带着被扼住命运后脖颈的丹彤,便匆忙御剑离去。

    速度之快,岑妙妙只来得及看到一段残影,和丹彤别捏住鸟脖子憋出来的短促喉音。

    “癞蛤蟆!”

    少年大概以为丹彤是剑宗哪位长老的幼子,目光在两人离去的方向停驻片刻,才缓缓龇牙,低声骂了一句。

    “舔狗。”

    岑妙妙看了半截热闹就被中途打断,只好兴致缺缺又缩了回去,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前面人一个个测灵根。

    余光之中,她扫到那少年似乎打量了她片刻,又很快收了回去。

    人群中不时便会传来关于弟子们灵根测验的低语。

    “前面这许多弟子里也没一个资质看得过去的,今年难不成也是没有天才的一年么?”

    “太辰宗吴长老的女儿似乎还不错。”

    “不错什么,用丹药堆上去的土木双灵根,没听点徽衡道君说么,恐心智不坚,不见得能走多远。”

    “看看后头怎么样吧,说不定好苗子在压轴。”

    日渐西斜,终于轮到被丹彤揍了一拳的少年。

    他伸直了脊背,一扫方才颓靡模样,身量居然可称颀长秀美。

    秦徽衡依旧在点珖树前,单手结印,维持着唤醒点珖木的法阵,如一尊不言不语的仙人石像。

    ------题外话------

    秦徽衡不是男主!不是男主!不是男主!重要的事说三遍~好冷哇,需要tianx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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