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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雷劈后我拿了爽文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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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滋儿哇,滋儿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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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徽衡独自站在水花四溅的瀑布边,身板依旧直如白鹤。

    他应该知道,无论从哪一面来说,她生还是她死,此世已无崔渺。

    就在方才,他徒劳地想拦住她的去路,却说不出任何理由,只能藉由她身中四极封印来作为挽留的借口。

    可岑妙妙是怎么回他的?

    “秦师叔,即便你告诉我,杀她证道时是被人所迫,但是告诉我又有什么用?我能擅作主张去替一个死去的灵魂原谅你么?抱歉,你欠她穿心一剑。”

    “秦师叔,您贵为徽衡道君,大抵从没尝试过怎么挽回一个女子的心,不是谁看了你这副纡尊降贵的模样,都会心动心痛不能自已。只是……”她哂笑,“说不得你也从来没得到过那个意中人的心罢了。至于四极封印,它或许的确是恶咒,让人修为难以寸进,形貌改变不大雅观。但我并不在乎,谁又知道这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保护呢?”

    岑妙妙像一朵恣意绽放、饱满灵动的花朵,却不像表面上那样乖甜软糯,偶尔会伸出爪牙,滴下腐蚀人心的汁液。

    她眨眨眼,半是炫耀半是真心地说:“我要证的道,唯靠本心。即使卡在筑基一辈子结丹无果,那也是我自取因果,与人无尤。说不得我就是那个最强的筑基呢?毕竟,我可是天生火的麒麟命呐。”

    秦徽衡袖中的手指紧了又紧,似乎手握稀碎的一腔真心。

    可真心来迟,的确无用。

    正如岑妙妙所说,哪怕崔渺还活着,也与他再无瓜葛,唯有仇怨。

    即便岑妙妙与崔渺有关系,她话里话外透出来的意思也无非是嫌恶与不在意。

    对,没有任何情绪,只有对他有意接触她、示好她的行为表露出嫌恶。

    至于其他的,她都不在意。

    秦徽衡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蓦地心神不稳,吐出一口血来。

    那不再是懵懵懂懂满眼满心皆是他的人,而是另一朵亮烈不可靠近的花。

    可即使情根早已斩断,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心魔终究早已深种,此生无法自愈。

    ……

    岑妙妙哼着小调走在回竹林听涛的路上,冷不防身边薄雾一动,太岁的身影显露出来,左手一只装衣裳的大箱子,右手提溜着一串放饰物的精致宝盒,一看就是给她大出血买买买了。

    对于傀儡大度的养家行为,岑妙妙勉强满意。

    太岁冷不丁手中化出一朵白芍,簪进她鬓边,“怎么?连追妻火葬场的机会也不给他么?”

    “你偷听了?”岑妙妙“嘁”了一声,奇怪地看着太岁,“不对,你在哪里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早到了,见你们在聊天,没靠太近。”太岁托着下巴,正儿八经地回答她,“之前你的储物法宝里有许多书,《多情王爷爱上我》、《仙尊娇妻攻略》、《太衍仙君入我怀》、《炮灰师妹升级录》……”

    “好了好了……”

    岑妙妙连忙捂住太岁的嘴,转移话题道:“凭他秦珏也配追那什么?跟他还没来得及天雷地火半生痴缠呢,太小看我胸襟了,在我心里,那一个个的都只配烧成一锅炉底灰。”

    她比着小拇指甲盖,“合共一起就这么丁点往事,都叫吹开散去了。”

    两人对了个眼神。

    虽然隔着面罩,岑妙妙确认她与他对了个眼神,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心里有蝉在叫。

    滋儿哇,滋儿哇。

    ……

    四处发生的狐狸出嫁事件在剑宗弟子调查之后,得知大多是拒尾阵升起之后的妖族残余与散修之间暗中的勾当。

    原本被乱野之雾围困的各个大小宗门弟子也基本捞了回来,只有零星几个小队里有人在乱野之雾中被突然出现的地面裂隙卷走了身影。

    岑妙妙早前就在风铃口中得知,皎月宗和剑宗都各自派了精锐出山,寻找商幸雪的下落。

    可晨阳谷中发生的灭门惨案疑是魔道中人为始作俑者,而擘陵似乎同样发生了什么大事,秦徽衡回剑宗之后对此事三缄其口,只与商定涯单独密会许久。

    之后剑宗九峰再次悄然派出几位长老,连同其他宗门大能,继续负责暗中前往晨阳谷和擘陵,其中就包括了覃非琴和秦徽衡。

    底下的人对此全然不知,因为另一件大事盘踞了一干没在弟子小比中大出风头的弟子们心神。

    这个消息是覃非琴和风铃从常陈山回来之后,经由商定涯之口宣布出来的。

    常陈山下有一地下小秘境,可能是剑宗道祖消失前的洞府之一。

    秘境中设有禁制,只有元婴以下弟子可以一探,剑宗将不日派出元婴境以下弟子前往查探。

    这个消息一出,可想而知多少弟子陷入了狂热当中。毕竟与剑宗道祖相关之物,无有不奇,无有不珍。

    有想进去一探的高阶弟子甚至不惜自损修为,只为一探秘境中宝藏。

    “去么?你什么时候在常陈山挖过洞府?”

    岑妙妙嚼着嘴里的果子,生无可恋地靠在太岁怀里赏星星。

    她才与太岁试过扫雪剑法,可想而知,差点没被打成一条死狗。

    眼看着他以一届傀儡之身毫无阻碍地复制出了与她一模一样的剑势剑法,独独剑意是不一样的。

    ——疯狗打法虽然伤敌一千,却同样自损八百。

    太岁如是说,他嘴里温柔,剑意平静,却毫不留情地把她削得差点呼吸不能。

    岑妙妙躺在他怀里,等着他的答复。

    良久,太岁点了点头。

    “想不起来了,不过当初在剑宗总有人喜欢借故搜罗我的贴身物品,是以后来我久居山外,各处都有洞府,但是也没放过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一些兴之所至、有感而生的剑法,再就是穿过的法衣,用过的旧剑吧。”

    听完之后,岑妙妙咽了口口水。

    她不禁想,难怪有人愿意自损修为也要进去一探,蠢傀儡压根就不知道这些他嘴里平平无奇的贴身物品放到现在,是一笔何等庞大财富……

    在她发散脑补的同时,又听见太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少见地有些郑重。

    “常陈山下或许有我最后一块魂魄碎片。”

    “当初我裂魂碎魄时,便是以魂魄之一将紫嵇镇压在常陈山下。”

    ------题外话------

    寻宝副本来辣(妙:寻什么宝?它们都该叫我一声女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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