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众强人还未言语,左近山林里却又传来击节赞赏声,“做劳什子山贼,好男人就应该为国尽忠,为民谋利!”
听闻此声,那青衣大哥额头上的皱纹更深,而众强人也是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想来那击节赞赏声,却是为他们所熟悉者。
倒是那白衣青年,却罕见未搭话,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山林里一片寂静。
倒是那声音却愈来愈近,“我早说,做山贼,终究是要被人教训的嘛!这不就碰上了硬茬子,传出去,姜老二,你脸可是要丢大发了!”
“再怎么丢脸,也不用你管!”那姜老二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忍不住的怼了那来人。
“我自然是管不着!”那声音却是愈发的近了,“可我们姜家祖训‘穷则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却是被你丢尽了!”
“我……”青衣姜老二嗫嚅了片刻,却十分语穷,无言以对。
显然,姜家祖训,却也是深植于内心深处。姜老大此席话,自然是触动了他心底里那脆弱的丝弦。
“远山有故人,思恩不敢忘;十年再相遇,陌路归途同!”那姜老二正没奈何间,白衣青年却又是缓缓吟诵。
“哈哈哈哈!”那已近在咫尺的声音爽朗大笑,“前方吟诵者,却不知是哪位故人!”
音落人现,一虬髯大汉赫然出现在众人之前。
看这大汉,斜穿着一件粗布衣服,敞露着胸怀,腰间挂着一柄方刀,长髯及胸,随风飘荡,与那青衣姜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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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色面巾倒是两相呼应的很。
见此虬髯大汉姜老大出现,众强人却都深埋了头,并不敢看他一眼,即使是那姜老二,也别过了脸去。
倒是白衣青年,怔怔盯着姜老大,眼中有泪花在闪烁。
这倒是让人十分的出乎意料。
“这位兄弟,眼拙的很!”那姜老大却也十分的好奇,眼前的白衣青年却并不是自己认识的故人,“为何又称是我的故人?又何来恩情一说?”
“故人,自然不是故人!”白衣青年从怔怔中缓过神来,“但姜大哥为人豪爽仗义,却是素来有之!”
顿了顿,又道,“我与姜大哥,自然是早就认识!可能是姜大哥,好友遍天下,却早已经忘记了我!”
“小兄弟这番话,倒是让我惭愧的很!”姜老大自嘲着摸着自己的虬髯,“我本愚笨,还望小兄弟明言!”
“十年之前,渔阳河畔,渔阳山中,有一战!不知姜大哥可还记得否?”
“自然记得!”姜老大闻此话,眼中惊讶万分,与姜老二迅即对了一下眼神,“正是那一战之后,我这兄弟才流落到此,占山为王,成为山贼!我也才远走他乡,游历四海!”
“可还记得战前巡哨时,遇见的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姜老大和姜老二脸色的疑惑之色更重,“记得了!那小男孩为山下猎户,错入我军防守之区域,为保守军队机密,姜老二将其带往了军营!”
“我虽好生照顾!”青衣姜老二面现惭愧之色,“只是,当晚便是遇敌偷袭!乱军之中,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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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小孩踪影!却不知那小孩生死!”
“大哥!”那姜老二猛然转向姜老大,单膝下跪,“那日之后,你虽未曾责怪于我,然我内心却实属不安!十年来,心里常有愧意,负了你所托!没有照顾好那小孩!”
“老二,生死祸福,但凭良心!”姜老大缓缓扶起姜老二,“你既已好生照顾,却不必再自责!”
“这位兄弟!”那姜老大心有所悟,“却不知为何对当日之事知道如此清楚?”
“是了!”姜老二也问道,“难道……”
“姜大哥,姜二哥!”白衣青年眼中的泪花终于夺眶而出,“我即是当日那猎户小孩!”
“猎户小孩?”白衣青年的话让姜家二兄弟万分惊讶。
“你……”两人看着白衣青年,上下端详,隐约间却似是当年那猎户小孩,“你没死啊?”
“我自然没死!”
白衣青年即是徐盛宇。
十年时间,徐盛宇已经成长为一个翩翩少年,英俊挺拔,帅气逼人。
自然,徐盛宇不能将当日夜袭粮场之事说出,虽然当日各为其主,但姜家二兄弟今日之境地,却与其有必然之关系。
“你没死太好了!”姜老大,也即是姜里奇上前来,狠狠的拍了拍徐盛宇的肩膀,“可把我兄弟姜老二愧疚的很啊!老二,这下,你可不必再愧疚了!”
“那日,你怎么逃脱的?”姜老二,也即是姜里志脸上的喜悦转瞬即逝,却又恢复了那般淡淡冷漠的模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