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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剑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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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意志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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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意志之火】

    湘尧抬头望着天,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去,蔚蓝的天际又重新回来了。他叹了一口气,当年驰骋天地三界的邪龙王早已不在,邪龙也身死了,一切的一切,付诸流水。

    正想着,突然小腹剧痛传来,随即越来越强烈,冷汗不停地冒出,打湿了衣襟。湘尧只觉全身似是火烧,肚子更是犹如火盆的感觉,他疼得直打滚。

    湘尧吃了邪龙的内丹:龙元火魄,一个凡人当然受不了。就在他再也忍受不住时,周身意志之火再次出现,与龙元之火在湘尧体内大战。

    伏魔剑也感受到了新主人的挣扎,发出夺目的蓝光包裹住湘尧。龙元之火凶猛,意志之火顽强,伏魔之气阳刚,三种能量殊死搏斗,湘尧的身体红蓝之光交错闪现。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一个微型的赤蔚湖了,那红蓝之光的源头都到了他的体内,延续着百年的纠缠。

    这种纠缠可能几天分出胜负,也有可能几年,甚至再来几百年,完全有可能。可惜,还有第三方的介入:湘尧的意志之火。如果没有它,可怜的湘尧会被疼死、累死、或是饿死。

    一个人的意志有多强,我不知道。但如果能让意志化为实体的火焰,我想,那是一种由虚化实的绝顶境界,不仅要靠天赋,还要靠机遇。湘尧不知道,他有着无数高手向往的东西,实力好练,但感悟难求啊!

    意志之火犹如惊涛骇浪里的一根定海神针,两大绝强力量都不拼斗了,平衡被打破了。意志之火犹如发疯一般开始对龙元之火奋不顾身地穷追猛打,伏魔剑气欢快地清鸣,联手对付邪火。

    龙元之火妥协了,它从暴虐变得温和,意志之火与它相互交融,形成了新的火焰,龙元之火也彻底被湘尧所用。

    湘尧仿佛睡着了,他周身被红蓝之气包裹着,蓝的是伏魔剑的剑气,而红的是意志之火与龙元之火相结合的产物,我们就叫它异元之火吧。

    在此刻,红蓝俩种能量在不停地改造湘尧的身体,如果从外表上看,此时有点像蜕皮,但准确的说应该说是脱胎换骨。是让身体变得更坚韧,更耐打吗?

    不,总的来说,是让湘尧的身体变得更完美一些。天下间有许多人练体,把身体练得刀枪不入,甚至被雷霹都不怕的地步,太可笑了,那最多练成一个沙包,或是一个草包。

    还有种人更可笑,把身体当绳子来练,比蛇还要滑稽的的扭曲,以此来达到出奇不意的效果,这种人绝难成为至强高手,可以说它是一个鸡肋。

    为什么我要否定这两种?因为他们都走入了一个误区,或者说是死胡同,除非运气好到鬼打墙,不然两个字:没门!

    练体不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当武器来练,那样太纯粹,弱点太明显了,而且得不偿失,划不来,不要看别人有多强,那些都不是正常的。少林寺的金钟罩我是不大相信的,那些武器太薄了,有多少水分我不多说了,免得挨劈。(ps:大家看过就好,不要到处乱说,毕竟那是国粹嘛!)

    练体的王道在于四个字:游刃有余。

    解释一下,游刃都知道,字面上的意思:灵活的刃,注意!是刃而不是整把兵器,兵器有把手等等杂其杂八的东西。练体最关键的是精华,“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才是练体之命门所在。

    那是不是狂练一通,练到牛都吹破,天地都能一拳轰碎的地步呢?如果你这样想,那我刚才沙包和绳子的例子白说,我说了那么多离题的文字白搭。

    游刃有余!重音在“有余”上,不是纯粹把身体当武器来练,而是把自身部分的优势扩大,让它成为你的“刃”。

    那为啥是部分呢?一个人的左手右手不一样吧,左脑右脑分工不同吧,人身上的器官有优势更有劣势,想要成为绝顶,发挥出自己所有的优势是极其重要的。不过,这很难。因为他们无法透彻全面的了解自己,无法正视自己的弱点,有太多的所谓的聪明人了,这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有时候,“傻瓜”才是我们这个社会最需要的吧!

    (言归正传,那段大家看过就忘吧,我习惯了乱说话,有点过了,抱歉!)

    湘尧的蜕变很短,好似化蝶的那一瞬间,好似鲤鱼跳过龙门的那几秒。湘尧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以前的湘尧了,衣服早已稀烂,露出如玉般又十分有韧性的皮肤,他走到湖边,湖水里倒映出一个俊秀的白净的少年形象。

    “这真的是我吗?”湘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黑黑丑丑的傻小子不见了,他已经彻头彻尾的蜕变了,恐怕那些熟人都认不出他了吧?

    “唉,没办法了,先回去吧。”

    湘尧转身,正好看到邪龙巨大的躯体横卧着,“七彩神麓没找到,却碰上了这家伙。唉,差点小命不保啊!”

    倏地,他脑中灵光一现,“既然七彩神麓的心肝可医好母亲,那~这头神龙也行吧,哈哈~~~”

    欢快的笑声在寂静的林间回荡。背着伏魔剑,湘尧健步如飞的穿梭在危险的浓雾中,和来时天差地别。

    赤蔚湖的外围,湘尧刚停下来,数十把锋利的武器指向了他。他们用红绳束着发髻,显然是赤军。

    十几个赤军士兵把湘尧押到一名骑马的男子面前,那男子英姿勃发,眉宇间透着一股刚毅,身穿金色的宝甲,手拿一碧绿的宝剑,高大魁梧的身材让人有一股压迫感。此人正是湘尧的义父、玉玲珑的城主—毕易。

    此刻毕易根本认不出眼前的身着破烂但眉目清秀的少年是他义子。“你是何人?”湘尧哭笑不得,他想说出真相,但最后却不禁苦笑,他说了毕易会相信吗?可能会把他当内奸呢。

    毕易见他不回答,以为他心中有鬼,沉声道:“来人!把他绑起来。”

    几个彪悍的赤军士兵走过去,刚想拿出绳子,突听一个女子断喝道:“全都给我退下!”

    一位穿着体面的妇人从后面走了出来,她没有涂胭脂水粉,也没有寻常女子的柔弱,眉宇间透着一股果敢和睿智。身穿着一件朴素的长裙,给人一种简约的美感。

    十个男人有九个看女人都先看身材的,这一点无可厚非,但男人看十个女人都是身材外表,那是那个男人的不幸,还是十个女人的不幸?

    在湘尧的眼里,他感觉这妇人很像自己的母亲,给他有一种温暖和安心。

    几个赤军大汉仿佛很怕她,都乖乖地退回了毕易身后。

    毕易苦笑道:“夫人,你这是干什么?”这妇人正是毕易的结发妻子妨氏,姓周,她可是一代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多次替毕易击退强敌,足智多谋。

    周妨弯下腰,慈爱的整理着湘尧凌乱的发型,温柔道;“孩子,你想回家吗?”

    湘尧一震,随即眼圈红了,他的母亲肯定焦急的找他呢,病情希望不会加重,他的怀里还有邪龙的心等着他带回去呢。

    湘尧重重的点点头,眼中泪花闪动。周妨笑了,她命人准备马匹。“夫人,不可让他走啊!”毕易皱眉道。

    “为什么?他还只是一个孩子!你竟然要绑他!”

    “夫人,你有所不知,那孩子是从赤蔚湖的迷雾中飞出来的,听清楚了,是飞,而不是走。”在他眼里,湘尧那种行走速度和方式已经算是飞了。

    周妨一惊,“你的意思是说这孩子有古怪?”

    “没错。”

    “那也不行,我相信他不是一个坏人,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件是你不用管了,有什么后果都有我承担。”

    “可是……”

    “没有可是。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那好吧,可你为什么那么确信?这可不像你谨慎的作风。”毕易笑道。

    “直觉,只属于母亲的直觉。你是不会懂的。”

    湘尧从来没骑过马,他摇摇晃晃的骑在马背上,但仿佛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周妨微笑着看他提心吊胆的可爱模样,不禁有些感触;他还是一个孩子啊。

    湘尧现在很着急,他很担心母亲会照顾不好自己,这让他的心一直悬着。

    快速的穿过漆黑的后府长廊,跟在身后的周妨不禁惊讶无比。难道这孩子一直住在后院里,那他是又是谁呢?

    毕府的后院很破败,到处是堆放的废物,住的人家也不多,湘尧和他的母亲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了十年,淑氏的病也于这里的恶劣条件息息相关。

    当年的毕易虽然收留了母子,也认未满周岁的湘尧做义子。但那只是留于表面的,除了定期给他们一点钱外,毕易一次也没来过这里,有许多家庭都有湘尧母子的遭遇,他们的亲人也死在了赤蔚湖的毒草之下。

    周妨眼圈红了,来到这里,她想起了那些被毒草夺去了亲人,可他们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她感到了愧咎。

    湘尧心狂跳,近了,熟悉的家。母亲依然躺在病榻上,她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湘尧低声呼唤着母亲,可淑氏依然沉沉睡着,没有丝毫回应。

    “母亲!你怎么了?”湘尧急了。“她发高烧昏迷了。”一旁的周妨道。

    “那怎么办?”湘尧心急如焚,方寸大乱。

    “你母亲病得很重,需要马上看大夫。”周妨道。

    “阿姨,你能救我母亲吗?”湘尧期待的瞅着周妨。

    “我一定会的。”周妨笑道,那是湘尧看过最美的笑容,它远比那些绝色美人更动人。恐怕湘尧一生都无法忘怀了。

    淑氏被送到毕府接受照料,可那些郎中看了湘尧母亲的病情都无奈地离开了,叔氏得的是不治之症。

    湘尧哭了,面临毒藤缠身都没流一滴泪的他伏在母亲的床头哭了起来。

    怎么办?我不可以失去母亲!我不要!她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邪龙!没错,邪龙的那颗心,只有指望它来救我母亲了。

    湘尧从怀里拿出一颗火红色的宝石,在宝石的内部悬浮着血红的邪龙之心。

    它依然活着,握在手中可以清晰的感觉它的跳动。

    送入淑氏的口中,湘尧满心期待的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她醒了吗?

    淑氏的心脏开始狂跳,房间里可以清楚听到心跳声。脸上的憔悴和苍白在飞快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属于青春的活力,皮肤开始恢复水嫩,淑氏平凡的脸庞渐渐变形,重新。灰色的气流萦绕着她。

    难到母亲也和我一样蜕变了吗?湘尧疑惑。门外,周妨来看望母子俩,可她看到了什么?奇迹?不那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奇迹了,而是神迹。

    神,不是万能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神很强。他们做别人无法去做的事,这才是神迹。

    淑氏缓缓挣开眼睛,那些灰色的气流也收会了她的体内,“母亲,你好了吗?”湘尧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了。湘儿,你这两天去哪了?害我好担心你的安危!”

    湘尧泪眼朦胧,把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遍。淑氏在静静的听,周妨也坐下听他的经历。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在梦中。当湘尧讲到人龙之战,两人不禁惊呼。但含义却不太一样。

    “湘尧,答应阿姨,你那些经历不要再和任何人讲了,即使是你的义父毕易也不可以。知道吗!你相信我,这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周妨语重心长道。

    淑氏也点头。湘尧只好答应下来。母亲的病好了,而且还因祸得福,变得年青美丽了许多,每个女人都爱美,那是她们的天性。

    不过,湘尧背后的伏魔剑突然颤抖了几下,却被全身心注视母亲的他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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