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云未弦一直活着的话，就不仅仅是实力强过他们，年纪也比他们大上许多许多的大前辈了。
然后他们还整天七师妹七师妹的喊。
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且也算是喊习惯了，这会一分析，几人才后知后觉地有些不自在，然后都是下意识的，一致看向了一个人。
顶着他们五人的视线，萧知寒倒是很平静，丝毫不觉得惊讶，反而是觉得——
果然该是这样才对。
随后就开了口道：“我大概猜到了。”
与其说是靠猜的，倒不如说是，云未弦从未想过要在他们面前扮演谁，她就是她，不论是言语间，还是知道的事，以及对符阵的了解程度，都足以说明她资历很深，修道多年了。
想猜不到都难。
听他这样说，五人神色各异地转开了视线，同时也都觉得正常。
毕竟他们之中，和云未弦走得最近，交谈最多的就是萧知寒，燕闻书和宁清远和他比起来，还要往后稍稍。
只不过萧知寒不像宁清远，看出什么来了就非得说出来，他是会在心里默默想，然后又默默得出自己答案的那种人。
过了一会，燕闻书又想起一件事：“有一次，孙管事悄悄跟我提过一嘴，说朝天宗的宗主，曾经是从青苍山出来的。师祖跟这位宗主有渊源的话，不知是不是也是出身于青苍山。”
如果是的话，那么云未弦以前可能也跟青苍山之间有什么联系。
宁清远一时间没想明白：“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秋词瞥他一眼：“就是说，如果师祖认识七师妹，那么宗主可能也认识，不过青苍山又是在哪？”
几人都是初入修真界，一直都待在朝天宗内，这回出来，也没跟外面的修士认识交朋友什么的，听得八卦也都是关于乱星煞的。
莫屿更是提都不曾跟他们提起过青苍山三字。
见他们都不知，萧知寒不由迟疑地道：“我在霜醉，曾听一位老前辈说过青苍山。”
“都说了什么？”燕闻书看向了他。
“说起丹修第一人，便是这青苍山的青苍道人。然后他有四个徒弟，一个剑修已是飞升了，还有一个符修第一人，叫云若。三徒弟便是朝天宗宗主，唤作李朝天。第四个徒弟倒是知道的不多，只说很久以前就在修真界销声匿迹了，很少人见过她。”
云若？符修第一人？
燕闻书几人，自是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云未弦，一面觉得震惊，一面又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他们虽然没见过几个符修，但是云未弦那样将符运用到如喝水喘气一般简单轻松，威力却又大得惊人的符修，还真的足够让人对她是符修第一人一事深信不疑了。
而且还有个丹修师父，她也修了点丹道……已经没什么好疑问的了。
燕闻书喃喃道：“难怪那日见到宗主的亲传弟子洛竹，七师妹仿佛有些异于平常，还对他姓洛一事颇为在意。”
闻言，萧知寒就想起来补充道：“那位青苍道人还有位师弟，也是姓洛。”
没跑了，云未弦就是那位云若。
这句话在几人心里，像是一块大石头沉了底，既觉得确定，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的感觉。
“既是符修第一人，那她是怎么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