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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灭执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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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查找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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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月婵的确不知传世宝剑的事情。

    小时候,家里的老人儿会给她讲传世宝剑的故事,她也只当是传说罢了。至于这柄剑是否真的存在,她是不知晓的。

    “既然如此,我先陪小姐在客栈继续修养几日。然后咱们再启程回英州。不管怎样,只要郭小姐如实跟我父亲讲明,作为瀚海山庄的庄主,他一定会为郭家讨回公道。”

    “好,请公子放心。”

    两人又在客栈逗留了几日,眼见月婵的身体渐渐恢复活力,傅桓准备了车马,打算明日启程。

    这天夜里,一个黑衣人突然闯进郭小姐的卧室。二话不说,举刀便向正躺在床上的郭月婵刺去。

    奇怪的是,这刀身入体,却没有杀人的手感。黑衣人不禁一惊,将被子一掀。在被子里裹着的,哪里是什么郭小姐,不过是几枚绣花枕头!

    心念不妙,还未等黑衣人向外逃脱,一串银针打来,封住了黑衣人手足血脉。

    傅桓一早便将郭二小姐的行踪散布了出去,等的就是那些急切想要毁尸灭迹之人。

    “看你往哪里逃!”声音从黑衣人身后传来。

    傅桓箭步上前,一把扯下黑衣人的面巾,此人正是冯雄的副手郑新。

    郑新见事情暴露,立马哭丧着脸求二公子饶命。

    “哼,”看着他这副样子,傅桓断定他必是贪生怕死之辈:“你将我逼上绝路,如今却让我饶过你?”

    “二公子饶命啊!小人也是听命行事!”

    “哦?不要跟我说,你是听从了死鬼冯雄之命!”

    “是。。”郑新犹豫了一下:“是三公子。”

    “好个副主事!为了活命竟然敢攀咬公子了!”傅桓佯装恼怒,想要诈一诈虚实。

    “当日三公子的门客张孔令,给我们带来手信,要我们用雷火弹杀掉郭氏,然后。。然后再栽赃给二公子。”

    “手信可留着?”

    “已经让冯主事烧了。”

    “手信内容可还记得?”

    “大致记得。”

    傅桓计从心生,叫人拿了笔墨纸砚,模仿着傅杪的字体,誊抄了一份书信。有了它,还有郑新和郭月婵两位证人,他便不信扳不倒傅杪。

    他将誊抄好的书信晾干,小心翼翼地贴身收藏。接着又对躺在地上的郑新说道:“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选:一,跟我回英州,帮我指证傅杪。我不但能保住你这条命,还可将洪州主事许给你;二,瀚海的叛徒,人人皆可诛之。你落在我手里,我可不能保证留你全尸。”

    听了傅桓给他的选项,郑新毫不犹豫地铿锵回道:“愿为二公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可要想清楚。到了英州,你倘若变卦,就算你保下了傅杪,他也不会让你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小的清楚!那屠杀郭家一事,本就是昧心而为,如今有机会恕过,自当竭尽全力!”郑新说得情真意切,不过傅桓信不信他,又是两码事了。

    “我再问你,郭二小姐一事是否已经报给傅杪?”

    “我怕三公子责罚,还未上报。”

    “我谅你也不敢。”

    第二日天蒙蒙亮,马车便已经等在了客栈门口。傅桓虽然解除了郑新的穴道,但以防他临时发难,还是将他五花大绑,扛入车内。

    就这样,连着郭月婵,三人踏上北行英州之路。

    因为有着女眷,三人行进的速度不可能有多快。二十来日后,三人才赶到了英州通郡。

    “瀚海山庄”巨大的牌匾,如今赫然映入眼帘。郭月婵一副恍如隔世的样子:这就是她将要为全家人鸣冤之地吗?

    “二少爷回来了!二少爷回来了!”不管遇见弟子还是杂役,大家都兴冲冲地禀报着。

    “你这逆子!还有脸回来?!”老庄主怒容满面地嗔道。

    “父亲息怒,望听孩儿解释。”

    “好好好,还有解释呢!”傅老庄主怒火攻心,忍不住地咳着:“我倒要听听你的解释!”

    “郭贤本是我的恩人,我又怎想过做伤害他之事?”傅桓满面伤痛,抬头看了老庄主一眼,继续道:“郭贤一家被血洗,而后便有人将此事栽赃嫁祸到儿子头上,其心可诛啊!”

    见老爷子并为打断,傅桓继续道:“幸苍天有眼,当我再次折回友山,想要调查郭氏一族死因的时候,误打误撞地搭救了郭贤的二女,郭月婵。郭小姐急中生智,险象环生。之后便一直藏匿于废弃的郭宅。”

    “哦?郭家遗孤?!”傅庄主面有惭色:“真是苦了那孩子啊!现在人在何处?”

    “现已在外室等候。”

    “快叫孩子进来!”

    郭月婵被唤了进来。傅老庄主忍不住地对她嘘寒问暖。并宽慰她莫要再怕,将当天实情说出,定要还她一个公道。

    老庄主的和蔼可亲,似是触动到月婵的伤心之处,只见她泪如泉涌地向傅庄主哭诉起她的九死一生。

    “好个冯雄,我将大好的洪州交于他手,他竟然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当日冯雄被你打死,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傅广益听完,不住叹息。

    “父亲,这次回来,我还带回了洪州的副主事郑新。从他的嘴里,我才得知,这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只不过。。”傅桓说到此处,不禁作为难状。

    “只不过什么?”傅庄主看傅桓话说一半,便知道其中自有蹊跷。

    “此事,好像与三弟有关。”傅桓低头,轻声道。

    “什么?!唉!没有一个省心的!”傅庄主长叹一声,感慨万千。

    “父亲,我真的是一无所知啊!”傅杪满脸冤枉地跪于老庄主面前:“这什么书信,我是见都没见过,又何谈亲笔呢?”

    “父亲,不如唤郑新,与他当面对质?”傅桓侍立于庄主身旁,微微倾身,在傅庄主耳旁说着。

    “带郑新!”老庄主威令道。

    “小的郑新,参见傅老庄主,傅二公子和傅三公子!”

    傅杪见郑新前来,不由地用威胁的眼神瞪他。

    郑新不敢抬头,像是自言自语地,把自己遇到事情囫囵讲了一遍。

    “你说谁给你的书信?”听完郑新的说辞,傅杪作问道。

    “回禀庄主、少爷,正是三少爷的门客张孔令。”

    “孔令?怎么会是他?怪不得前两天他对我称病,难不成就是那时去洪州找你们了?”傅杪质疑着,又满肚冤枉地向庄主哭诉:“我父,这个张孔令以为自己才高八斗,总是自作聪明。此次之事,儿子我,真的毫不知情呀!”

    话已至此,傅庄主又令人传来了张孔令。

    张孔令见傅杪一口咬定自己才是郭氏灭门案的罪魁祸首,不由地嘲笑出声:“我张孔令自认找到明主伯乐,没想到亦是云云。孔令自愿领死!”此话说完,他郑重地叩拜了庄主,又作别傅三公子。

    傅杪没有想到张孔令会如此识进退,这么简单的便把所有过错揽于自己肩上。

    张孔令拜别完,又深深地看了傅杪一眼,傅杪微微点头。

    只见这柔弱书生突然站起,要紧牙关,使出全身之力,撞在了大殿的石柱之上,脑花迸裂,血溅当场!

    “孔令啊!我的张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傅杪悲切的哭声响彻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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