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修为已经足够,但是你未能掌握一种法则。"
"只不过在某种不属于此世的力量加持下,你临时拥有了不死不灭的法则,从而能够无限自愈。”
“但这并不属于你。”
陈逸微微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他轻蔑地嘲讽道:"怎么样,我说得可对?”
根本不用天魁开口。
他那惊慌失措的表情就已然出卖了自己。
陈逸知道,自己料中了。
为什么天魁的右臂没有自愈?
因为那是被断月所斩出的伤口!
他的修为和叶昕妤一样都是仙尊巅峰。
他的剑法也和叶昕妤一样,都是大衍梵天剑。
那么为什么叶昕妤不能伤及天魁,而自己却可以呢?
陈逸如此心想着,然后发觉了二者的差别。
是断月!
同为帝器,但是断月与叶昕妤的帝剑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断月可以吸收天材地宝中蕴藏的道意,从而不断进化。
是了,断月和帝剑的差别,在于其内道意。
如此一来,以陈逸的智识,自然能够推演出问题的根由。
在于某种陈而又陈的,道!
此方天地如何称呼这种陈妙的存在,陈逸不知道。
但既然道在仙域并不少见。
那他就将之认作是一种法则。
天魁拥有不死不灭的法则,所以仙域的一切力量都不可能磨灭他的存在。
想要彻底抹杀他,唯有同等或者更上位的法则可以!
也就是断月中日积月累的那股陈妙力量!
断月汲取三千大道,自然而然拥有了超脱于仙域诸器的层级,也拥有了能够伤及天魁的能力。
正因想通了这点。
陈逸才会一副淡然的样子。
天魁大惊失色。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知道法则?!”
"绝天地通已经从太古绵延至今,无论仙魔,都绝无可能有人知道这股力量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对,他一定是猜的!"
"他根本不懂法则,只是在故意诈我,让我惊慌
失措,以此拖延时间!”
天魁紧咬着牙关,甚至咬破了自己的唇角。
他暴怒地看着陈逸,狂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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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猜到了又如何?”
"法则的力量超脱仙域,这片世界根本没有能够伤及我的力量!”
"你,必死无疑!”
陈逸依然神色不改。
他轻笑着说道:“没有能够伤及你的力量?谁说的?”
天魁目光一滞。
这一瞬间,他甚至心底都有一丝恐惧。
因为陈逸的言行太超出他的意料,他甚至怀疑陈逸是不是真的拥有能够磨灭法则的力量。
但他细细一想。
这并不可能。
因为即便是他,也只能从远方借来法则,才能在这片刻时间中拥有超越仙域的力量。
而陈逸不过是无根飘萍,仙族更是没有任何后台。
他凭什么掌握法则?凭什么磨灭他
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天魁逐渐镇定下来,但很快,就又瞬间不复从容。
因为陈逸高举断月。
"断月,是时候彰显出你的能力了!”
话音未落,断月剑身周围顿时汇聚出一股陈妙的力量。
那股力量无比艰深晦涩,即便是临时达到真正帝境的天魁,竟是也没法参透。
天魁神色骤变,骇然失色!
伴随着剑光的高涨。
他瞪大着眼睛,魔怔般不断低语:
"那,那是即将成型的法则?!"
"不,不可能,不可能!!!”
然而未等他惊呼完。
陈逸就淡淡开口:剑!”
剑光,斩落!
众仙翘首,群魔屏息。
万众瞩目之下,汇聚了法则之力的断月骤然劈落!
天魁大惊失色,霎时间魔气大盛,魔功悍然爆发。
太古魔拳显化出无数凶禽,那是太古至今的岁月烙印,是天魁看家的本事。
拳印触及断月,但却如同以卵击石,根本没法造成丝毫的阻滞。
剑光力劈而下!
甚至穿过漆黑的拳印,径直贯穿了天魁的身躯!
太古魔拳的拳威散做漫天黑雾,遮蔽了天日,掩去了所有的光辉。
战场中静寂下来。
除了对陈逸满怀信心的萧宇等人,其余人尽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屏息凝神。
"我们……真的能赢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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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吧……”
"法则,那可是在仙域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啊。”
"天魁说了,仙域无人能够掌握法则,那我们真的有可能打破它吗?”
"既然仙域无人能够掌控,那天魁的法则又是从何而来?先前那位大人不是说了吗,天魁的法则是借来的,根本就不完善!”
"况且,仙域从古至今,你何时见过如此惊才绝艳之辈?”
"他的大衍梵天剑比之神剑门祖师爷,比之上古剑尊还要纯熟!”
“他一人独战四大太古遗种,两剑灭杀四位魔尊!”
"这样的存在,自太古至今从未听闻,那他凭什么不能掌握那种神秘的法则?”
"或者说,如果说仙域之中有人能够调动法则,那就只可能是那位大人!”
此话一出,众仙纷纷点头认可。
他们紧张地看向高空,期待着后续的结果。
与他们所料想的不同,陈逸的确并未掌握法则。
仙域不存在这种高深的力量,倘若陈逸提前对此有所认知,或许有机会参悟。
但是现在尚且差得远了。
只不过,陈逸虽不可以调动法则,但是断月可以。
断月提炼天材地宝,被陈逸喂了数量何其夸张的灵宝灵剑,从中精炼出法则也合情合理。
黑雾渐渐消去。
这一对垒的结果也即将出现。
所有人屏息凝神,然而,黑雾四散。
那是一道人形的黑影,身周缠绕着质密的魔气。
所有人心里一紧。
天魁,未死!
"糟了!我就说不可能赢的吧!”
"蠢货,你睁大眼好好看看!”
众仙凝神观察,却忽然发觉,天馈从肩膀到腰部,竟是有一道缥缈的白痕!
白痕像是经久不息的剑气。
也像是某种艰深晦涩,陈妙渺远的未知力量。
那道白痕在天魁的伤口处纵横肆虐,不停磨灭着他的生机。
天魁的身体不断愈合,然而白痕侵蚀的速度却远超于此!
愈合一寸,就又裂开两寸。
即便是不死不灭的法则,却也完全没法阻止他的凋亡!
天魁额间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瞳孔止不住地颤动着,神色惊慌至极,手足无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