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刀的威力太吓人了,蠢蠢欲动的猎户们都勒住了马疆。
“你,手咋这么快,你杀了我大哥最忠心的伴当。”雅娜丽用后背撞了陆虎一下,随即放声大哭。
“八嘎,洗奈洗奈洗奈,你们滴,通通滴,放箭滴有,让他们死啦死啦滴。”龟田饭桶太郎歇斯底里。
“张---弓,搭---箭,预---备---……”雅克西右手高举,大声发出号令。
“混账,都把弓箭放下,还反了你们了。”达沃王伸手抽了雅克西一巴掌。
“闺女,你走吧,就当没有我这个爹,永远也不要回来见我。”达沃王更咽着说完,忽然放声大哭,勒转马头就走。
猎户们调转马头纷纷跟上……
雅克西伸手指点着自己的妹妹,嘴唇哆嗦了半天,终是什么也没说,拨转马头跟了上去。
龟田饭桶大郎转眼就成了孤家寡人,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灰溜溜的跟着雅克西跑了。
陆虎紧紧拥着雅娜丽,她已经哭得梨花带雨,更更咽咽,几近晕厥。
为了这把陌刀,为了自己的前程,这小女子几乎抛弃了一切。
心痛,针扎一样的痛,陆虎的脸上流下了滚滚热泪。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只是未到动情时……
他俩只管哭,马群却自发自觉慢慢往前走---跟着达沃王他们的踪迹走。
陆虎胯下的马突然停了下来,驮着两个人太久了,它累了,走不动了。
陆虎翻身下马,接着伸手把雅娜丽拦腰抱下来,她还在一抽一抽,啜泣个不停。
“哪儿也不去了,咱俩就在这儿建个小家吧,你给我生一大堆猴子,有姑娘有儿子,热热闹闹的过日子。”陆虎握着她的手竭力哄她。
雅娜丽点点头,又摇摇头:“这地方没有水源,咋过日子呀?”
“喝什么水呀?喝风就行,我从小就是喝风长大的,见风就长,人家都叫我人来疯。”
陆虎说的一本正经,雅娜丽“噗嗤”一声让他给逗笑了。
“你自己搁这儿喝风吧,自己搁这儿生一大帮孩子自已养,我想回家,我要回家。”说到回家,她又嘤嘤嘤哭了起来。
陆虎鼻子一酸,赶紧忍住眼泪,伸舌头吻掉她脸上的泪:“小宝贝儿,听话昂,快别哼哼唧唧的哭了嗷,脸都哭皲了,再哭就变成花脸大野猫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女孩子骨子里终究是爱美,一听说难看,马上就不哭了。
“你还是跟我走吧,这辈子,我就是你的亲人,我的心是你的,我的命也是你的,我们一生一世不分离,一生一世相亲相爱,好不好!”
雅娜丽闭着眼睛深深点头……
……
……
虎口堡大门口。
哨兵们发现远处过来一群马,立刻紧张起来,摘下弓箭准备发射。
号兵吹响了号角,营内军士闻声扔下手头的活计,套上厚重的盔甲,抄起兵器,急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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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地奔跑过来。
马群慢慢靠近,终于看清了马上的骑者。
“好像是陆捉生。”
“什么好像,就你那小耗子眼,看个东西都看不真亮,鼠目寸光说的就是你,睁大眼使劲看,那就是陆捉生。”
“陆将军回来了,陆将军回来了,陌刀也找回来了。”
“旁边儿还跟着个美女,哎呀妈呀,那女孩真漂亮,莫不是天上的小仙女下凡了。”
“卧槽,还弄来那么大一群马,陆将军真厉害,佩服,佩服。”
“马上还驮着货呢,肯定是值钱的物事,陆将军这是发财了呀。”
整个虎头堡都沸腾了,军士们大喊大叫,蜂拥到大门口看热闹。
中军大帐里。
“哎呀哎呀,哎呀卧槽,痛,痛。你特么轻点儿,给爷揉个屁股使那么大劲儿干嘛,信不信惹恼了本少爷,特么一屁崩死你。”裴尔毕趴在床上,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训斥张校尉。
给他揉屁股的张校尉满脸委屈,眼泪汪汪,三孙子似的陪着笑脸,小心翼翼道:“少爷呀,你尊贵的屁股太娇嫩了,我也没敢使多大的劲儿啊,要不我给你舔吧!”
“这就对喽,轻点舔啊,舔破了皮儿,我特娘的掐死你,哎,怎么有号角声。”裴尔毕屁股登时就不疼了,扑愣一下从床上爬起来。
两个怂货紧张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特么这么胆小,咋跟我混的,滚出去看看是咋回事儿。”裴尔毕照张都尉屁股就是一脚。
“你特么胆儿比我还小,不看你爹是宰相,我特么把你打出屎来,打不出你屎来算你憋得紧,揍不出你尿来算你尿得干净……”张都尉在心里骂着出去了。
几息功夫在外面喊道:“少爷,少爷,是陆捉生回来了。”
裴尔毕一听放下心来,掀帘昂首挺胸出了营帐,摆着好大个谱站在中军营帐前的高台上眺望,眼前的情景让他两眼呆呆直冒傻气……
这死囚,了不敌了,一转眼儿弄出这么大个动静。
出去转了一圈便功成名就,从此恐怕再也压他不住。
压不住就示好,有本事的人尔毕干嘛不交。
裴尔毕忘了他的尊腚还在疼,一瘸一拐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大老远儿的就扯着嗓子跟陆虎打招呼:“兄弟呀,我的好兄弟,你可回来了,想死你哥了。”
飞步跑到陆虎马前,一手挽住马疆绳,关切地问:“在外头奔波了这么久,饿了吧。”
转过头大声喝斥兵士们:“都在这儿瞅啥呢,立刻,马上,去帮老哑巴烧水做饭,让我这好兄弟沐浴更衣,吃饱了好好休息。”
又板着驴脸指指划划下命令:“你们几个,把马牵到马厩里,喂上好的草料,喂饱了,给马冲洗刷毛,都给我好好伺候着,若有闪失,小心你们的屁股。”
说完吸着凉气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转头换上亲切的笑容,搂着刚下马的陆虎肩膀:“早就看出兄弟你龙精虎猛,终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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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物,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哥哥呀。”
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哎呀,这位是弟妹吧,窈窕淑女,窈窕淑女呀,我的好兄弟,你艳福不浅呐。”
“她就是雅娜丽。”陆虎抖肩挣开裴尔毕的搂抱,伸手揽住雅娜丽的小蛮腰,将她拥在怀里。
裴尔毕刹那间如五雷轰顶,怔住了:
自己求而不得的美女,被人家轻轻松松弄到了手,真特么没天理!
脸上还是硬生生挤出一副笑容,只不过这笑容比哭都难看,声音里也带着哭腔:“久仰,久仰,果然是名不虚传,貌若天仙。”
走了两步又酸溜溜地道:“你小两口先回去沐浴休息,在下还有要务在身,不能相陪了,告辞,告辞。”
拱了拱手,鼻子抽了抽,臊眉搭眼的走了。
俺裴尔毕也曾英俊潇洒,青春年少,岂肯给你们当电灯泡!
老仆役正在帐内忙着炖肉烙饼,几个军士己抬来两只高达人肩的木制大浴桶,从周围几个营帐一桶桶提来烧好的热水,倒入浴桶内,浴桶腾腾冒着热汽,里面己装了一小半热水。
门帘掀开,老仆役见到陆虎,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去,膝盖一弯就要跪拜,待看到雅娜丽,猛然愣住了。
老仆役呆呆地望着雅娜丽,脸色阴晴不定,嘴唇哆嗦上下翻动,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
神情愈发诡异。
雅娜丽以为是自己的美惊呆了老仆役,心内自是洋洋得意,左手握拳于胸囗,右手拳放在左拳之上,微微弯腰屈膝,道了个万福。
老仆役并没看到雅娜丽行礼,他己是一个口头叩到地下,伏身在地再也不起来,瘦弱的身躯还微微抖动,似在暗自哭泣。
陆虎赶忙弯腰把他扶起来,老仆役起来时,飞快地用袖口抹了把眼睛,神色己一如往常。
帐内的军士们道了声好,纷纷行礼而去。
奔波了这么久,没吃上一顿热乎饭,现在热腾腾的美食就在眼前,小两口这才感到确实饿了,坐下来美美地用膳。
老仆役一直在旁边儿伺候。
膳用罢,老仆役掀帘出门,不一会儿又回来收拾餐具。
军士们鱼贯而入,给浴桶里又加了些热水,达到适宜泡澡的温度。
老仆役试了试水温,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双手乱舞,比比划划告诉陆虎二人放心洗澡,他自己在门口守着。
弯腰行了个礼,掀门帘出去了。
两人互相帮着给伤口涂上金疮药,陆虎手脚麻利地褪去衣衫,赤条条的风光尽泄:肩宽背阔,蜂腰猿臂,夺人眼目八块腹肌,三条健壮的腿一览无余。
斯奥哄哄地展示着身材,贱兮兮地吹着口哨,一纵身跃进一浴桶里浸泡。
激起水花一片,却也烫得他刺牙咧嘴。
挤眉弄眼儿对雅娜丽道“哦耶!真爽,小破孩儿,还站在那儿干啥呀,快脱了衣服进去泡枣啊,用不用我帮你宽衣解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