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正在研习石壁上的武功,上面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阳掌、生死符等武功招数,他都已经学过,只剩下最后一篇图解没有见过。
接着,他便盘膝坐下,按照图中所示,运起真气,只学得数招,忽然就觉得身子轻飘飘地凌虚欲起,只不过似乎在什么地方还差了一点,以致无法离地。
他接着往后看去,一时间,已是彻底将心神沉浸在了其中,但微不可见的是,他身上的衣袍竟无风自动,轻飘飘的开始浮起。
只是现下所有人都在研习参悟石壁上的武功,故而没有人发觉他的异状。
而杨过此刻,更是看着石壁上最后一篇的武功,兀自心惊神跳。
“逍遥游?这是……一门轻功?”
杨过并未急着去学最后一篇的武功,只是一眼略过后,不断的在脑海中将所有图解对证参照,最终得出这是门神效还在凌波微步之上的轻功绝学。
至于为何他知道这门轻功名为逍遥游,也是在参考整篇图解后,这三个字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了脑海当中。
“轻功吗?可惜,我会的轻功实在太多了……”
杨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不得不说,他别的武功都未臻至圆满,但这数门轻功却都已经练到了没有破绽。
且不说九阳神功自带的壁虎游墙功,再有古墓的轻功、义父的瞬息千里、逍遥派的凌波微步、达摩祖师的一苇渡江,这几门轻功,无论是学会哪一门,都足以在这江湖上难逢敌手,而他一人兼具数门,此刻又来了一门逍遥游,他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逃跑的命格了。
不过他自踏入江湖以来,试问也没有几次被人打得逃命吧?
所以这逍遥游还有必要学吗?
杨过只在心里沉寂了片刻,下一秒就有了决定。
“学!”
这门轻功既然比凌波微步还要玄妙,那为何不学?
他可不认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了,对于保命的轻功,自然是有多少学多少了。
当即,杨过便把心神沉浸在了这《逍遥游》中,下一刻,他也出现了如同虚竹一般的错觉,一运真气,忽然就觉得身子轻飘飘地像要凌虚欲起,只不过似乎还差了点什么,以致无法离地。
“内力不济……”
杨过豁然睁开双眼,随即眉头便皱了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内力居然有不够用的时候,以他如今的内力,根本难以施展这逍遥游轻功。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这逍遥游轻功练成后,竟然能做到短暂的浮空借力,方才他就有这种感觉,双腿盘膝在地,整个人便要漂浮起来一般。
“突破九阳神功一事,看来迫在眉睫啊!”
他现在对这《逍遥游》的轻功颇感兴趣,若能练成,他还真想尝试一下浮空飞跃的感觉。
不同于一苇渡江的乘风而起,这逍遥游可以在除了内力以外,无任何借力的情况下凌空漂浮,这无疑是极为恐怖的,甚至可以说,这门轻功已经超脱了寻常武学的范畴。
“逍遥派果然如传闻一般,这哪是武林门派,这简直是修仙宗门啊!”
光是修炼逍遥派武功,能常保青春这一点,便不是寻常武学能做到的。
他虽未见过变成孩童的天山童姥,但师兄无崖子却是亲眼所见,明明已有九十三岁的高龄,但看起来却如同三四十岁一般。
杨过暗自决定,等回去了以后,就教自己身边的女子同修逍遥派内功,若能青春永驻,试问这谁人不想?
收回发散的思绪后,杨过看了眼面前不远处的虚竹,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来到他身边站定。
而有所察觉的虚竹,也停止了修练最后一篇的《逍遥游》,睁开双眼,看向杨过疑惑道:“小师叔,有何事吗?”
杨过目光灼灼的看向他道:“小师侄,石壁上的武功练到哪了呀?”
虚竹木讷道:“练到最后一篇了!”
他为人敦厚老实,做事循规蹈矩,哪怕是习练武功,也是一步步的来,并没有杨过这种将一部武学尽数记下后,在脑海中参悟全篇的本事,因此他越练越觉得困难,一个时辰过去了,到现在都没有迈入门槛。
杨过一听,不禁面带微笑道:“不错不错,最后一篇逍遥游,有何不懂之处尽管问我,我可以替你解答。”
虚竹惊道:“难道小师叔已经参悟了最后一篇么?咦,这门武功叫逍遥游吗?”
杨过见他不知,看来应该是遇到了瓶颈,一番询问后,才知道这傻和尚是一句一句的练的。
“你一句一句能练个毛线啊?万一下一句口诀的行功路线剑走偏锋,你就不怕真气运岔了道?”
虚竹认真道:“不会啊,我内力较为深厚,可以补救的。”
杨过:“……”
你厉害!
杨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句,随后给他讲解了一遍逍遥游的真气运行之法,待他记下后,叫他练给自己看。
虚竹资质算不上聪颖,但也不傻,杨过讲解的细致入微,加上他自身内力浑厚异常,在练习了两三遍后,就掌握了要领。
只见虚竹再次盘膝坐下后,一运真气,这次体内的真气畅行无阻,整个人也是从地上缓缓漂浮到了空中,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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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面露激动之色,没想到这傻小子居然真能练成,同时他也不禁有些羡慕起来,毕竟这近两百年的深厚功力,任谁看了不眼馋啊?
只可惜,他没练成北冥神功,这两大机缘注定于他无望了。
“起!”
看着凌虚盘坐的虚竹,杨过忽然轻喝一声。
虚竹登时睁开双眼,眼神清澈,似有光华流转,下一刻,他双掌向下一击,整个人弹跳而起,接着便见他两腿蹬直的凌空站在杨过头顶,离地约莫一丈七尺之高的位置,摇摇晃晃的,似乎有些站不稳。
虚竹自己也吓了一跳,双臂摆来摆去的想要稳住身形,但仅坚持了一息的时间就跌了下来。
双脚一落地,虚竹便已是满头大汗,累的气喘吁吁。
倒不是他内力不济,消耗巨大所致,而是惊吓有余,外加真气运转不太熟稔,常自堵在经脉之中,难以蓄进,一时觉得体内真气充盈,一时又觉得全身无法控制,硬生生的把自己给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