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笑道:“你让我不扇,那也成,不过你就顺着曾少侠的话,把你这些年来所做过的恶事,说出来让大家好好听听。”
鲜于通脸色微变道:“我……我什么恶事也没做过。”
让他在众人面前述说自己所犯之恶行,岂不是自掘坟墓么?他如何肯承认。
杨过也不急,淡淡说道:“也好,反正受了这金蚕蛊毒也会疼上七天七夜后才死,我先给你撒上一点,然后再来解决其它门派跟明教的恩怨,等过上七天之后,再决定解不解你的毒。”
说罢,他就要将扇柄内暗藏的金蚕蛊毒撒在对方身上。
鲜于通瞳孔一缩,忙道:“慢着,慢着,我说,我全部都说。”
他自己在折扇中藏毒,自然也知道这金蚕蛊毒的厉害,不仅知道,当日他还曾中过此毒,若不是胡青牛仗义相救,只怕早就死了。
如今胡青牛死去多年,他若再中了这金蚕蛊毒,只怕世上无人能解,与其苦受折磨七天七夜,最后肉腐见骨而死,还不如道出实情,即便是死,也能落得个痛快。
一念及此,鲜于通也不敢再耍心机,一股脑将自己所作的恶事通通道了出来。
前面所说,不过是他四处欺骗良家女子,说到后面,忽然语气一顿,欲言又止的模样。
杨过提醒道:“怎么不说说你那位白垣师兄?”
鲜于通目光惊骇的看向杨过,他万万没想到对方竟连此事都知道,最后,只能说出白垣是被他所害,起因也是白垣知道了他和胡青牛妹妹一事,要向师父检举,他不得已之下,唯有杀了白垣保住前程,至于白垣的死因,则嫁祸给了明教。
得知真相,那高矮二老以及华山派众人齐声惊哗。
而其余五大派的掌门弟子,也各自投来鄙夷的目光,均未想到华山这位新任剑宗掌门竟如此卑劣。
尤其是几派中的女弟子,对鲜于通更是目光中透着厌恶之色。
鲜于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根本不敢去看众人投来的目光。
杨过颔首道:“看你还算老实的份上,今日暂且饶你一命!”
他随手将鲜于通丢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摔得鼻青脸肿。
鲜于通从地上狼狈不已的爬起身来,心中虽然恨极了杨过,却半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杨过看了眼张无忌,后者顿时会意,朗声道:“华山派各位听了,白垣白先生并非明教所害,各位可错怪了旁人。”
鲜于通低着头,正想要逃离此处时,那高瘦老者举刀便从鲜于通背后刺去,刀尖透胸而过,鲜于通不可置信的看向身后之人,口中喋血,凄厉道:“师,师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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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未说完,就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高瘦老者抽出长刀,寒声道:“想不到我华山派竟出了此等逆徒,老夫亲自清理门户,让诸位见笑了!”
话虽如此,但众人却无人笑得出来,心中蓦然感到一丝凉意。
毕竟华山二老可以将鲜于通带回门派之中再做处决,谁也没想到他竟会当众将鲜于通给杀了,这般狠辣果决,实在叫人措不及防。
那矮小老者仿若未闻一般,看向杨过道:“两位替我华山剑宗弄清楚了门派中的一件大事,本该向你们谢过,但我华山派的名声,却也给你们这二人当众毁得不成模样,此事不可罢休!”
“对,不可罢休!”
那高瘦老者也是附和道。
张无忌眉头一皱,没想到这二人竟如此蛮不讲理,心下气愤不已。
反倒是杨过气定神闲道:“其实,在下与贵派的神剑仙猿穆老爷子有几分交情,若非卖穆老爷子一个面子,贵派之事我原是不想去管的,但两位要是不明是非,非要纠缠不休的话,那霍某也不是好惹的!”
说到最后,杨过语气骤然一冷,一股强悍的气势自他周身激荡开来,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好似有一道劲风席卷开来般,众人都不自禁的眯上了眼睛,神色微变。
华山二老首当其冲,更是惊得一阵莫名胆寒。
二人相视一眼,那矮小老者忽然说道:“原来阁下竟与我穆师兄相识,方才是我等失言,还望勿怪!既然真相已大白,那我华山派就不摊这趟浑水了!”
那高瘦老者跟着说道:“我与我师兄共进退!”
说着,二人便回到了华山派的队伍中。
见华山派率先退出,其余五大派的首脑人物不禁面面相觑,眼中透着几分不满。
虽说崆峒派与少林派因为成昆一事率先罢手,但并不代表他们就不会对明教出手,而华山派这一退出,无疑是给他们徒增了压力。
尤其是少林、崆峒两派,除了打着除魔卫道的口号外,似乎也没有了针对明教的理由。
明教众人中。
周癫率先抚掌庆贺道:“这霍元甲到底什么名头来的?也就三言两语,嘿嘿,便把华山派给唬住了!高,实在是高!”
彭莹玉道:“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还知道我明教与六大派如此多的辛秘,身份定是不一般。”
杨逍率先想到什么,但未急着开口。
而明教中,聪明之人自然也不止他一个,只听殷天正忽道:“你们这么一说,老夫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周癫迫不及待的问道:“是谁?”
殷天正道:“其实老夫也不太确定,只是推测而已,毕竟知道如此多的内情,多半不是六大派之人,便是我明教中人……”
周癫不耐烦道:“鹰王,你扯那玩意儿作甚,直接说是谁不就行了吗?”
杨逍眉头微皱道:“明教高手,尽皆在此,少了谁,谁没来,不是一看便知?”
周癫转念一想,还真是,但他却不喜欢杨逍那臭显摆的样,当即不满道:“你当我不知道吗?”
“我是问你们知不知道。”
“看谁呢?冷谦!”
“对,说的就是你,你知道吗?”
“我一看你就不知道。”
……
不理会周癫在那耍浑,殷野王问道:“爹,你说此人到底是谁?”
殷天正犹豫了下,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