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三人双手高高举起,每人手中各拿着两条二尺来长的黑牌,其中那身材最高之人目光在三人身上一一掠过,随即朗声说道:“明教圣火令到,护教龙王、狮王,还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时?”
但听他的话声语调不准,显得极是生硬。
而作为现代人的杨过却觉得有些亲切,想不到在古时还能听到如此标准的洋普。
张无忌正心悸对方口中所说的“明教圣火令”五个字,一旁的金花婆婆已是冷冷说道:“本人早已破门出教,‘护教龙王’四字,岂敢担当?再者,几位手中的圣火令是真是假,还未曾得知,现下便要来耀武扬威么?”
那人也不惯着她,冷喝一声道:“你既已破门出教,那便是本教的叛徒,还不跪下听罚?”
金花婆婆目光骤寒,正待出手之际,眼前的三人却先一步向她袭来。
只见三人身形晃动,同时欺近,金花婆婆心中一凛,当即打出十几朵金花,向他们掷去。
岂料这三人脚下不知如何移动,身形早变,将所有金花躲了过去。
等到金花婆婆脸色大变,正欲出掌御敌时,已被三人的右手同时抓住后领,一抖之下,向外远远掷了出去。
金花婆婆只觉浑身被一股极强的劲力封住全身,无法挣扎,也无法动弹,就这般重重摔在了地上,一阵剧烈咳嗽,从口中喷出一些血沫来。
张无忌和谢逊警惕在一旁,见金花婆婆被轻易打伤,也是相继愕然,心想以金花婆婆的武功之强,便是自己二人向她围攻,也不能一招之间便将她抓住掷出,但这三个白袍人步法既怪,出手又是配合得妙到巅毫,便似一个人生有三头六臂一般,实在匪夷所思。
三人冷冷的看了眼金花婆婆,再次高举手中圣火令,对谢逊喊道:“明教圣火令在此,谢逊还不跪下相迎?”
谢逊心中大为不悦,在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时,岂会无端向人下跪?
“三位到底是何人?若非本教之人,这圣火令你们便拿不得,也号令不了我金毛狮王。”
只听那三人将手中的圣火令相击,铮的一声响,声音非金非玉,十分古怪,而谢逊虽未见过真正的圣火令,但明教古籍中自有记载,他一听便知对方手中乃是真的明教圣火令。
接着,三人又分别报出自己的身份和来历,那虬髯男子是波斯总教的流云使,黄须鹰鼻的是妙风使,而那眸淡貌美的则是辉月使。
张无忌和谢逊均知明教传自波斯,前者看这三人的相貌皆是胡人,便不疑有他。
不过当三使要二人跪迎时,无论是张无忌还是谢逊都自是不肯,毕竟中土明教和波斯总教近百年没有联系,如今突然派了三个使者过来,就要让他们行礼下跪,这天下间岂有这般荒谬之事?
三使尽管恼怒二人的态度,但想到要让中土明教归顺波斯总教,便少不了这位金毛狮王相助,也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快。
流云使将手臂一横,手中的圣火令指向不远处倒地的金花婆婆,说道:“狮王,依本教教规,入教之后终身不能叛教,此人既然自称破门出教,那便示为本教叛徒,就由你来将她的首级割下吧!”
谢逊一怔,自是不肯去杀金花婆婆,当即出言拒绝。
而此举,无疑是再次惹恼了三人,辉月使虽为女子,但性情却较为激进,当即打算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怒斥道:“我们非要你杀她不可,你若不听号令,那我们就先杀了你。”
见她一动,二使当即同时呼啸,一齐抢攻上来。
谢逊知道对方的厉害,立马以屠龙刀护在周身,横扫挥舞了起来。
随着铛声一响,谢逊的屠龙刀劈在了流云使手中的圣火令上,声音极是怪异,不过让人惊讶的是,这无坚不摧的屠龙刀,竟是削不断那圣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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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风使和辉月使立即从旁杀出,谢逊虽收刀极快,但也挡不住那两人的古怪招式,不慎被击中胸口和右腿,一个趔趄,单膝跪倒在地。
眼看流云使手持圣火令,朝他当头击下,谢逊只听风声急啸,便知这一击非同小可,当即左腿后蹬,一个贴地翻身,狼狈躲了过去。
正待他要继续出手时,张无忌连声叫住:“义父,你双目已盲,不便作战,还是由孩儿来吧!”
说着,已是抢身上前,挡住了辉月妙风二使。
不过当与对方拼了三四招后,张无忌就发现对方的武功比起自己来大有不如,但偏得招式古怪稀奇,总是让人应对的错不及防,好在只有眼前两人,他也足以应付。
但见张无忌武功之强,实在大出所料,流云使也是折返回来,率先向他攻去。
而三使一齐出手,局势瞬间逆转,张无忌奋力相抗,却不断被对方那巧妙无比的配合,将招式全部化解不说,那六枚圣火令更不知是何物所铸,更是神妙非凡,在三人手中,就好似活物一般,可随意驱使如臂,哪怕离开手掌,却也只需手指轻轻一拨,就能再次回到手中。
这等同于张无忌以一敌六,着实难料。
因而仅是交手不过二十余招,张无忌的胸前后背,均以被三人击中数次,若非护体神功生效,只怕他早已支撑不住。
藏身暗处的杨过见状,也是感到了一丝忌惮。
“好诡异的招数,若是我与他们对上,绝不可让其近身……”
杨过心下思忖对策,同时也在不停的关注波斯三使的武功路数,寻求破绽。
场中,张无忌正疲于应对波斯三使,谢逊则在一旁万分焦急,明知义子已接连吃亏,眼下不过是在勉力支撑,但苦于自己眼盲,却无法上前应援。
倘若他自己孤身对敌,当可凭着风声,分辨敌人兵刃拳脚的来路,但若去相助张无忌,又怎能分得出哪一下是义子的拳脚,哪一下又是敌人的兵刃?
而他屠龙刀挥舞之下,若是一刀杀了自己的义子,岂非天大的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