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处赶到盛京,尚需一天的路程,因此福康安便安排众人在龙城中先休息一晚,第二日一早启程,日落之际,就能赶到盛京。
说起这龙城,让人有些意外的是,当年鲜卑慕容氏在北方建立前燕、后燕、北燕的都城均是在这龙城之中,因而龙城也有着“三燕古都”之称。
不过到了今日,当年盛极一时的燕国,如今也只剩下两个还做着大梦的后世皇孙,在苟延残喘的四处蹦跶。
想到慕容博父子二人,杨过眼中不禁闪过一道寒光,当日这两人还跟张无忌他们在西夏灵州城外围杀自己,如果再遇到,那就不止是对方和萧家的私仇了。
从近来的消息中得知,慕容博父子似乎加入了金蛇营,除非他们父子二人落了单,不然想要对付的话,只怕有些不易。
进入城中,福康安早已命人摆下酒宴,为二人接风洗尘,一番应酬下来,免不了的就是送礼环节。
礼,杨过自然是心安理得的收下,至于人嘛,他就一个都不认识,当然,也不会刻意去记就是了。
酒桌上,福康安得知杨过的身份有些不一般后,也与他敬了几杯酒,打算将往日的恩怨化干戈为玉帛。
接下来很长的一时间,都不免要和对方打交道,杨过也没有孤傲到对福康安不屑一顾,喝下了对方的调解酒后,二人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些。
不过,这种和谐的关系能维持多久,那就不得而知了。
喝酒时,杨过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当日自己离开山海关后,对方是如何逃出平西王府的。
尽管不想提起这段往事,但见杨过方才如此给自己面子,福康安也只好硬着头皮解释了起来。
原来,自玉真子甩锅逃走后,福康安自然就成了吴三桂发泄愤怒的首要对象。
最后,还是宝亲王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将福康安给赎了回来,毕竟弘历不像吴三桂,有两个儿子,他膝下只有福康安这唯一的子嗣,自然是视若珍宝了。吴应熊虽然被废,起码吴三桂还有一名幼子可以传宗接代,所以,哪怕恨不得把福康安给碎尸万段,可一想到自己毕竟是个外姓王,若是将弘历得罪死了,最后联合燕京的那位来对付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乎,在收下宝亲王的天价赔偿后,吴三桂就将福康安还了回去。
得知事情原委,杨过也不知道该如何吐槽了,心中止不住的憋笑。
福康安心下清楚,当时自己肯定是被康熙派来赐婚的使团给陷害了,尤其是那一晚暴打自己的高手,很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位,一想到这,他心中的恨意就止不住的涌将上来。
但为了父王的大局考虑,他只能假意迎合的给这个大仇人赔笑,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杨过一边喝着酒,一边观察着福康安的神情,他还当对方会询问自己当日被陷害一事的原由,却不想如此沉得住气,这倒是让杨过高看了对方一眼。
筵席一直持续到夤夜才散去,等杨过回到福康安给自己安排的独居小院时,五公主早已等候多时。
“怎么还没休息?”
杨过握着她那微微有些冰凉的双手,有些责怪道。
五公主抿嘴一笑,十分享受杨过对自己的关心,柔声道:“我想等你回来!”
“你呀你,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赶快休息吧!”
杨过正要扶着她回床休息时,五公主却是拉着他的手说道:“别急,你一身酒味,我可不想跟你一起睡呢!我让下人准备好了热水,先洗个澡吧!”
杨过看着贤妻属性点满的五公主,对她的话一点反抗力都没有,当即在她的服侍下,褪去满是酒气的衣裳,钻入浴桶之中。
考虑到五公主的身子骨弱,杨过也就没拉着她在水中胡闹了,不过在对方的要求下,他还是趴在了浴桶边,由对方为自己揉肩搓背,竟是别有一番享受。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气氛十分温馨惬意,这是杨过和身边其她女子在一起时,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仿佛这一刻的宁静,便是永远,总是能让人心中不自觉的安详下来。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五公主拍了拍他的手背,轻唤道:“呆瓜,困了也该回床上休息才是!”
杨过如梦初醒,看着眼前的丽人,微微一笑道:“只怕到了床上,我就不想休息了!”
五公主听懂了他话中的隐喻,脸颊登时布满红晕,嗔了杨过一眼道:“那也随得你了,快起来吧!”
随着哗啦啦的一阵水声,杨过赤诚相待的从浴桶中走了出来,一旁将自己带入贤惠妻子角色的五公主,立时替他轻轻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杨过虽能运转内力,将身上的水珠尽数蒸发掉,但看着五公主如此认真的神情,也就没有多此一举了。
待身上擦拭干净后,也不管五公主同不同意,杨过一把将她环腰抱起,看着佳人脸上如抹了一层胭脂般的霞晕,杨过快活一笑,大步向着床边走去。
……
翌日清晨,唤醒了还在熟睡的五公主,在佳人的服侍下,杨过穿好衣裳,离开前,他还拿出了一层面幕,给五公主戴上。
在五公主疑惑的表情下,杨过解释道:“宝亲王父子都是色中恶鬼,我可不想让他们瞧见了你,整日在梦中臆想。”
五公主闻言,不由发出一阵银铃般悦耳的轻笑声,不信道:“他们贵为王爷世子,岂会没这点见识?”
杨过在她的琼鼻上轻轻一刮,道:“那是你不知道你到底有多漂亮,总之听我的就是。”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听杨过夸赞自己美貌,但每每听见,五公主的心中还是感到无比愉悦,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五公主难得听到杨过以这种不容置否的口吻对自己说话,也是觉得新奇有趣,当即欠身施礼道:“是,妾身谨遵大人吩咐便是!”
杨过见状,不禁哑然失笑,随后牵着她的柔荑,便向院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