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拿出身后背着的包裹,拆开里面是几节类似铁棍的东西,一会的速度就被他装好了,原来那是一杆黑红黑红的长枪。
没等阿简二人回应,蓝衣公子脚踏马背,轻功转身跃起一个弧度,顺势借力单手握住枪枪柄,用力的往屋顶上的黑衣弓箭手扔去。
‘哐当’一声。
长枪插入屋脊,枪上注入的一丝强悍内力,把周围的黑衣人悉数震开,那群黑衣人就像是开花似的踩着碎瓦片通通滚了下来。
屋顶上的黑衣弓箭手被一杆枪全部打了下来。
而一旁的少曳和阿简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见机行事,迅速对余下的黑衣人作出反击。
少曳二人把手中的木板抛起,同时飞身一跃,气势如虹的一脚踢在木板上,木板受到冲击加速地往黑衣人身上砸去。‘砰’的一声,堵在他们面前的那群黑衣人,成群被砸得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打滚。
少简二人顺势而上。
而那个蓝衣公子此时则坐在马背上,在一旁欣赏了一会少简二人的武功,看得过瘾便下了马,慢步的向少简二人走去。
他一边漫步走着,目光却始终焦灼在少简二人身上,然后爽朗的笑了一声,心情很是喜悦。
他迅速的从一旁黑衣人手中夺过一柄剑,带着满脸洋溢如烈日般的笑容杀出一条路,来到少简二人身前。
三人一时同仇敌忾,把剩余的二十余黑衣人一同覆灭。
随着蓝衣公子的一招剑式收回,最后一个黑衣人被解决完毕。
他转过身对少曳二人率真一笑。
阿简笑嘻嘻的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这个蓝衣公子,一旁的少曳则作拱手礼率先谢道:“多谢兄台出手相助。”
随后阿简也接着说道:“阿简在此谢过。”说完随即也向蓝衣公子做拱手礼以示礼貌和谢意。
蓝衣公子听完二人的道谢后,更是笑得灿烂了,并说道:“我叫舒千珩,字玉宸。你们叫我阿珩就好了。”
“世家公子?”阿简突然叫道。
舒千珩笑道:“非也,非也。世家称不上,小小的员外郎而已,不值一提。”
阿简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多谢出手相助,多谢了哈。”
少曳眼神有点诧异的看着阿简突如其来的乖张举动。
舒千珩微笑道:“不必客气。”随后扔掉手上的剑,一个轻功飞到屋顶上,把插在屋顶上的那杆枪收回来。
在底下看着的阿简傻笑着说道:“还以为你不要了呢?那杆枪扔的那么豪爽。”
一旁看着的少曳忍不住用手肘碰了下阿简:“你莫不是傻了?听到人家是个官就变成这幅模样,正常点。”少曳说完还不忘咳两声提醒。
阿简无奈的笑了笑,耸了耸肩。
舒千珩把长枪拆分装好到袋子里,轻轻一跃起便回到了少简二人面前。
阿简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在花楼上珩兄如果不介意的话,一会回到客栈我敬你一杯。”
没想到舒千珩爽快的就答应了,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回到客栈。
温景楚早已备好了马车在客栈等候,当三人进屋时,温景楚率先注意到了舒千珩。
而此时在旁边的少曳也先发话了:“楚叔叔,这位是舒千珩,舒员外郎。方才我与阿简在花楼外遇袭,是他出手相助我们才得以脱身。”
“在下温景楚,在此谢过。”温景楚说完做拱手礼,眼神露出难以察觉的一丝阴险。
过后得知,舒千珩所去的地方也算得上同路,四人不作过多的话语,收拾完细软后便一起上路了。
一路上温景楚连夜驾车驱马赶路,车内三人,两人在饮酒,阿简则独自一人在发呆。
临走前,阿简托店小二捎了封信,指名给铁面心亲启。
是阿简事后回到客栈,出于对凤儿一事的考虑,是否把凤儿的有关消息告诉阿爹一声,在纠结不定。最后决定写一封信,交由店小二送到简记钱庄账房先生手上代为告知铁面心。
在喝酒的少曳注意到了心不在焉的阿简,伸手递过一瓶青酿到阿简面前。阿简回过神来,缓缓接过青酿,此时少曳说道:“甜的,果酒。”
阿简解开系在上面的绳子与红布块,大快朵颐的喝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喝带有酒精的东西,带着甜甜的果酱味,也就没那么难喝了。
阿简与凤儿小时候只见过几次面,那时凤儿与父亲在阿简家暂住几天。在那之后,阿简便再也没有见过父女二人,只是觉得当初父亲草草就帮他定下亲事太过于突兀。于此,阿简心中对此事一直有点记挂于心上,但并没有说出来过
三人带着一丝酒气,呼呼地睡着了,黑夜中漫长的路,在车轮下流淌过。
同是黑暗的荒野中,一辆朴实无华的大马车在驰骋,月光透过车窗的缝隙,照进车内;车内依稀可见躺着一个人,似乎身受重伤。
他身着黄色外袍,身上衣衫留有几道被割破的口子,长短不一,被割破的衣衫下包扎好的伤口依旧有些许的血迹渗出。
马车依旧飞快的奔走,似乎是在为车内的人争取时间。
一只同样快速飞行的枭与马车擦肩而过,略过车顶,向更高的夜空中飞去。
枭在空中一路前行,越过山丘河流,飞过一处开阔的官道。
千里之外的官道上,许箫架着车终于来到了浚西,车停在了都恭王府。门口的仆人来迎,许箫拉开帘子,吕四照从马车内走出,缓步下车。厅堂内一人在来回的踱步,见吕四照来了便快步迎去。
“吕大人,你终于来了!”
吕四照向此人作礼:“王爷何事如此慌张?”
“龙封卷轴面世,烟南刺客连夜来报,说是发现了兮国十二皇子的踪迹吕大人,可有安排?”都恭王锤手迫切的说道。
“照王爷所说,是想要活的,还是死的?”
与此同时不远万里的清水镇
一探子回来密报信函。
漆黑的屋里,隐约见一个男子坐在椅子上在自说自话:“帮手有了,还差一个皇子,这究竟能写出什么样的故事呢”男子说完清笑了几声。
天上乌云散去,露出一轮皎洁的月牙,微微月光铺撒到地上,指引着归家人的路。
此时三石镇上,简记钱庄。
铁面心看着手里的信气得直拍桌子。
“这臭小子净会惹事让人替他收拾!居然把人家姑娘的脸差点给毁容了,这怎么遭!”
一旁看着的账房先生安慰说道:“铁镖头别劳气,外面有个姑娘要找你,说是少爷叫她来的。镖头你看”
听完这话铁面心的脸更加青了。
铁面心顺了一下心情说道:“哪里来的姑娘?”
账房先生回答道:“花楼。”
铁面心气得一掌拍到桌子上说道:“这臭小子!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先是把人家姑娘的脸给差点毁容了,现在又招惹来了个花楼的舞女,真是存心想气死我。”
随后铁面心冷静下来,说道:“疾风堂,花楼看来不简单呐!”
一旁的账房先生疑问道:“镖头莫非是想到什么了?”
“嗯。”
“那是?”
铁面心脸色一沉,说道:“启程,跟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