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邓寅虎是邪派的高手,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面对江蓠四人的联手,没讨到半点便宜,知道对方是硬茬,邓寅虎便把天书在四人手里的消息放了出去,想彻底把这潭水搅浑,自己好趁机浑水摸鱼。
所以天书在四人手里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正邪各派。
四人也因此成为了众矢之的,不断遭到正邪两派的围攻。
那些平日里满口仁义的正道人士,一听到天书的消息,就像是蚊子见了血。
开始江蓠还觉得与这些人素昧平生,无冤无仇,不想多伤人命,但来抢夺天书的人,出手却一个比一个狠毒,当真是不死不休,于是江蓠便不在手下留情。
连日来,死在他手下的正邪两派人士已不下百人。
那日在再来镇,四人再次遇到围攻,柳南烟受伤,江蓠只好独自留下拖住众人,让风遥和溪月用南离钟护着柳南烟逃走。
四人事前约好,如果走散了就到灵枢岛会合。
江蓠脱困后,正想去灵枢岛,路过此地又遇到了邓寅虎,又是一场血战。
江蓠心里叫苦不迭,不敢恋战,好不容易才脱了身,前有狼,后有虎,自己已经几日不眠不休,加之身上有伤,只好赌一把,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实在无处可去,江蓠只好趁着夜色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着返回了这山里,并无意间还找到了这间小屋。
但没想到的是,邓寅虎虽然没追来,“曼妙仙娘”许飞霜却找来了。
许飞霜是有名的荡妇,但修为平平,之前和江蓠交过手,她自知不是江蓠的对手,但她还是一个人追来了。
她进来后,江蓠还是盘膝打坐,闭着眼睛,看都没看许飞霜一眼,更没有动一下。
连番血战,殊死相搏,他实在连一丝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许飞霜望着江蓠,娇笑道:“他们都没想到你会回到这里,只有我想到了。”
这声音甜美无比,听着让人骨头都酥了,但江蓠还是闭着眼调息,没有说话。
许飞霜捋了捋鬓角的发丝,继续笑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却没有带他们来,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门外的砚雪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心道:“你是想将天书一人独吞吧。”
江蓠面具背后的脸,也现出一丝冷笑,随即悠然道:“哦,那我该怎么谢你呢?”
许飞霜娇羞道:“讨厌,你非要人家说出来吗?”
江蓠道:“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呢?”
许飞霜腰肢一拧,这**荡妇竟像少女面对着情郎,居然红了脸,嗫嚅道:“上次败在你手里时,我就对你芳心暗许了,你何不让我和你一起修炼天书呢?这样天书还是你的,连我连我也是你的。”
江蓠笑了,道:“你觉得自己能和天书相提并论吗?”
许飞霜嘤咛一声,道:“不能吗?”
说话间许飞霜双肩轻轻一晃,纱裙滑落在地上,露出凝脂般的玉体,玉体上只剩下一点似透非透的白纱,遮住胸部和下面的紧要部位,她并没有脱的一丝不苟,这种不知和多少男人有过佳期密会的女子,自然懂得男人的心思,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更能让人欲罢不能,即便这样纤细的腰肢,颀长的大腿,已经能让很多男人臣服了,许飞霜春葱般的玉手,轻轻划过自己的胸前,咯咯的娇笑,她在等江蓠睁眼看她,他知道江蓠只要看她一眼,就会对她欲罢不能,这一招她向来屡试不爽。
但江蓠还是闭着眼睛,无动于衷,许飞霜有些沉不住气了,她娇喘道:“你怎么不睁开眼看看我,你难道不敢看我吗?”
江蓠叹了口气,道:“看来你对自己很自信,但我却对你很失望。”
许飞霜一怔道:“哦?是吗?”
江蓠悠悠道:“我这个人有向来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像你这种淫行放荡的女人,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缠绵过,你觉的我会对你感兴趣?”
许飞霜闻言气的脸色发白,道:“你”
江蓠接着道:“你最好从我眼前消失,否则不在乎剑下多你一个亡魂。”
许飞霜仗着自己的美貌,不知有多少男人捧着,何时受过这等恶语,当下厉声骂道:“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老娘看的上你,是你的造化,你少在老娘面前装蒜了,你碰过女人吗?还是你压根就不是个男人?哈哈哈”
许飞霜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江蓠却不怒不悲,无动于衷,许飞霜顿住笑声双手叉腰,接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凭你现在的样子,还想赶老娘走,你来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连番血战,修为早已耗尽,此刻怕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你”
“你”字还没出口,江蓠的红莲剑从背后的剑匣飞出,化成一道红光直刺许飞霜咽喉,许飞霜慌忙低头一躲,红莲剑贴着许飞霜的头皮飞过,钉在了门上,许飞霜并未毙命,发髻却被剑气削断,秀发披散下来,甚是狼狈。
江蓠悠然道:“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还不快滚!”
刚才一击之下,许飞霜早已吓的花容失色,闻言慌忙捡起衣服,落荒而逃。
许飞霜走了半晌,江蓠确认她真的已经离开后,终于缓缓睁开眼,头却重重的垂下来,方才吓走许飞霜的一击,又用尽了他积攒的最后一丝气力,此刻倦意席卷全身,真想好好睡一觉。
但江蓠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再次把腰挺直,强作镇定,悠然道:“夜凉如水,更深露重,门外的朋友何不进屋一叙?”
江蓠话音刚落,门外的砚雪施施然走了进来,站在门口,淡淡的看着江蓠,江蓠也望着砚雪,两人都没说话,半晌,江蓠才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砚雪道:“为什么这么问?”
砚雪的反问,江蓠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好转言道:“你也是为了天书而来?”
江蓠此话一出,突然有些后悔,心想,她当然是为天书而来,除了天书自己身无长物,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这个问题当真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