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伸手接过来反复打量“准备得这么周全吗,挺专业啊,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你的身份了。”
“不要给我,一共就这几张,都给你了,你还在这阴阳怪气。”青焰说着就伸手要拿回符纸。
“诶,这送出去的东西哪还有往回要的道理。”绥绥躲开青焰,顺手将符纸放入怀中。
见此青焰只是翻了个白眼,让她自行体会。
自打上次给过她破阵符后,好一段时间内绥绥都没在见到青焰,不过绥绥也没有很奇怪,她知道青焰并未生活在天宫,估计是回家了。
最近她去后山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倒不是因为青焰不在,而是她吃鱼吃腻了,毕竟再好的东西也不能一直吃啊,尤其是她还只有烤鱼这一种做法,所以渐渐地她也少来了。
说起来有一次烤鱼时她还特意多烤了两条芊羽带回去,但芊羽并不爱吃,还给她一顿数落,说她不该在妙严宫烤鱼。
芊羽跟她不同,她是半路出家,才到天宫不久,芊羽却是从小就生活在妙严宫,早已食素习惯了,不似她对肉有那么大的执念。
所以从那之后绥绥就不再去后山了,虽不再去后山,但她也有了新的去处,就是之前青焰带她去的那个药园。
青焰之前给了她几张破阵符,让她可凭此进入药园,不得不说青焰那符的确好用,来回进药园就跟出入自家后花园一样。
药园中不光有灵花灵草,还有很多灵果,其中一株仙桃树最的她喜欢。
那桃树很大,上面结的果子也是一个个的又大又圆,芳香阵阵,她摘下来尝了一个,汁水饱满,口感绵密,颇为符合她的口味,一个没忍住连续吃了好几个。
从那之后她就隔三岔五地到园子来,没事就摘上两个桃子尝尝,吃饱了就趴在枝丫间睡上一觉,无比惬意。
这天,绥绥正趴在桃树的枝丫间睡觉,爪子下还按着一个咬了一口的仙桃。
时间长了,她发现在这株桃树越高的地方结的桃子越甜,香味也更浓郁,尤其是树尖附近的那几个,富含的灵气跟甜度是下面桃子的几倍不止。
不过越往上结的桃子也就越少,因之前摘得有点多,导致现在树枝头上面只剩下零星的几个灵桃。
所以现在她很少去摘上面的桃子,都是拿下面的凑合,也就偶尔才会去摘上一个解解馋。
但她睡觉都是挑上面的树枝,不但香气更浓郁,利于助眠,还能解解馋,不能多吃,闻闻味道过瘾还是可以滴。
只是上面的枝丫不像下面的粗壮,撑不住她的重量,正好上方的枝叶更繁茂,绥绥索性直接变回原形趴在上面,小小的一团,在繁茂的枝叶间并不显眼。
此时芊泽正在药园中替师尊取九叶兰跟血纹藤,取好药材后,又在药园周围走了走,检查各处灵植。
走到壬水蟠桃树下,芊泽有些奇怪地看着桃树,怎么感觉这树上的桃子较之前少了很多?
仔细地打量一圈,芊泽有些疑惑地挠挠头,但也没太在意。
药园中的果树并不多,这些都是在他小时候师尊移植栽种的,都是特意为他种下的。
因他小时候很喜欢吃这棵树上的蟠桃还有另一颗黄中李,所以他一直对这两棵树很照顾,经常拿师尊调配的灵液浇灌,这也就导致这两棵相较其他的灵果树相比,格外的茂盛。
后来慢慢长大了,就不再经常来此摘果子,这些灵果树也就成了野生的。
第二十四章:芊泽的惊喜
这药园中,只有他跟师尊。师尊对这些果树从不感兴趣,当初栽种也是为了他,所以现在这些果树都是到了日期便自行脱落下来,落入土中,回馈自身。
芊泽正欲离去,忽然一阵风吹过,头上的枝叶哗哗作响,忽然眼角撇到树梢之间,好似有一抹银光闪过。
芊泽站在树下,仔细向上看,那枝叶掩映中,好像是有一个毛茸茸的银色灵兽趴在树枝上,怎会有灵兽进来?
这时绥绥也感觉到有人过来了,她趴在树枝上,迷蒙间透过树叶的缝隙,向下瞧,只见一唇红齿白,梳着道鬂的少年站在树下,少年身着绿衣,衣衫上绣着淡雅祥云花纹的雪白滚边与发上簪着的灵芝状簪子交相辉映。
绥绥瞧了一眼,拿着桃子一闪身化为人形落在地上。
芊泽站在树下仰头看着那银色灵兽,只见树上白光一闪,变化作一身着粉衣的仙子落在眼前。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药园中?”芊泽好奇地问道。
“额……”
绥绥看着手上咬了一口的桃子,有些尴尬,偷吃被抓个现行?
见眼前道童一脸好奇的样子,绥绥悄悄地将手中咬了一口的桃子背在身后“嗯,我……”
正在绥绥不知如何回答时,那小道童似是想到什么,一拳拍在手上道:“你是哪位仙君的灵兽吧?是迷路了吗?”
“额,啊,是,我也不知怎的就突然跑到这里来了,转了几圈也没出去,便在树上睡着了。”
相必这道童应该是看到了她的原形,但估计是枝叶茂密,没有完整地看到,只看到一部分,所以便以为自己是哪位仙君的灵宠呢。
绥绥也没有反驳,正不知如何解释她为何在这园中,既然都已经给她找好了理由,索性就按着道童的思路说下去。
“这园中被师尊设了阵法,没有信物是出不去的,估计是你恰好踏入那个阵基误入进来,你拿着这个玉佩就可以出去了,看你很喜欢这壬水蟠桃,你拿着这个玉佩以后就可以出入药园,以后想吃桃子,随时可以过来,只要不破坏园中灵植其他灵果随意摘取。“芊泽拿出一块玉佩递给绥绥。
“好的,谢谢。”绥绥有些羞涩地呐呐道。
看来这小道童估计是知道了她是偷入的,只是没有说破,反倒是故意给她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想到这绥绥不免有些心虚,看着眼前纯良的少年,绥绥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