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佐从陆宝风处离开后便直接去到了宣州衙门,提起门口的鼓槌,对着那堂鼓就是一顿抡,直到里边有衙役走了出来,他才停手。
“我说小兄弟,你多大的冤屈啊?我们这鼓可顶不住你这么砸啊!这要是砸坏了,我们家老爷不仅不理你的案子,到时候再治你一个破坏公物的罪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衙役看着四五十岁,分明就是个混迹多年的老油条了。
萧安佐故意装出悲愤欲绝之态,上去就要往那衙役身上扑去,那衙役将他推搡开来,于是萧安佐就连哭带闹道:“衙役大哥啊!你不知道!我本来是冀州的商人,辗转了多少地方,历经了多少磨难,吃了多少苦头才把货拉到这地方的!可刚进了这宣州地界儿,我的货就全让那山匪给劫了!我妻子还受了伤,人现在还在医馆里躺着呢!我这没了货,我爹肯定要责罚我!我本来就是个庶出的,这次丢了货,我爹知道了一定把我皮都扒下来呀!我就快没活路了!求求知州老爷给我做主啊!”
“好了好了!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那衙役看着萧安佐差点儿哭抽过去,怕自己摊上事儿,赶紧往屋里跑去。
萧安佐看那衙役走了,也没收敛一点,演得还更加认真了,一个劲儿地大哭大闹,他本来嗓门儿就大,这哭喊起来别说整个府衙,连半条街都听得一清二楚。估计是那知州也受不了这般聒噪,赶紧通知那衙役尽快升堂,直到那衙役再回来通报,萧安佐才总算消停了一会儿。
萧安佐跟着那衙役走到大堂前,只见那宣州知州端坐在大堂正中,眯着眼睛看着萧安佐问道:“堂下之人击我堂鼓,所谓何事啊?”
“小民请大老爷为小民做主啊!大老爷!我拉着货从冀州走到这啊!还没到地方就让山匪都给截了!大老爷给我做主啊!剿了那群天杀的山匪啊!”萧安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两个拳头不停锤着地。
只见那知州清了清嗓子,拍了一下惊堂木,指着萧安佐喊道:“别喊了!我这是州府!别把我这当县衙闹!再不闭嘴我治你个扰乱公堂的罪!”
萧安佐赶紧把嗓门儿放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大老爷!小民这是情难自禁啊!冒犯之处请您海涵啊!”
“本官知道了!你姓甚名谁?是做什么买卖的?”知州皱了皱眉头问道。
“启禀大老爷!小民赵松!家里是冀州的布商!”萧安佐低着头回答道。
“布商?你说那帮山匪劫了你的布?你的货是在哪被劫的?”知州一脸疑惑,好像知道些什么。
萧安佐看着那县令表情不对,听到山匪劫货的消息时脸上竟露出了惊异之情,萧安佐也突然反应过来事情不对,接着说道:“大老爷!我们这次送的不是布!是酒!在青岩坡被劫的!”
“你一个布商送什么酒?”知州疑惑道。
“我我是庶子,不能接管家里的大生意,只能跑跑腿,做些家里的小营生。”萧安佐脑袋转的倒是快。
“那山匪如此凶狠,你是怎么跑出来的?”知州捏了捏自己的小胡子说道。
“小民惭愧啊!我一发现打起来了,就赶紧拉着内子躺在一边装死,等那帮山匪走了我才带着内子逃了出去!可惜了跟着我的那些家丁和老仆啊!”萧安佐这戏演得那叫一个绝,说完这话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那知州听罢回头叫来了身后的一个衙役,与他耳语了几句后,那衙役便跑了出去,紧接着对萧安佐说:“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剿匪得事情我们已经再和宣州本地的驻军积极沟通了!把你在宣州的住址留给李捕头,你回去等着吧!”
“多谢大老爷!多谢大老爷!那小民就回去等消息了!”萧安佐胡乱写了一通便赶紧溜之大吉了。
萧安佐刚刚走出衙门,就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一直遮遮掩掩地走了好几条街,萧安佐便找准了时机,找了个矮墙头,一下子跳了上去。萧安佐蹲在墙头看,看着锅里刚才跟踪他的两个人继续往前追去好远,才从墙头上跳下来,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作者题外话】:宣州这部分的故事马上就要进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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