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的眼神是个什么意思,父子俩的默契就摆在那,萧安佐自然立刻心领神会,继续说道:“是,小人在幽州时一直在二爷院子里伺候。”
“也罢,你这小子模样也跟松郎有几分相似,我和夫人这几日总想起松郎,你从今日起就换到我屋里伺候吧!跟我和夫人讲些松郎平日里的小事儿,也好做个慰藉。现在就随我回屋,来给我和夫人煎茶吧。”萧定岳说着揽了揽萧安佐的肩膀,让他跟在自己身后。
萧安佑看着二哥回来,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跟在爹爹身边,时不时转头去看看萧安佐,可当兄弟俩眼神对上的那一刻,柏郎却立刻收回眼神,放慢脚步,抻出稳重的架势来。
萧安佐瞧着弟弟这个样子,不禁笑了笑,没想到这段日子不见这小子,还是跟以前一样。
萧定岳带着儿子们进了屋,赶紧关上了门,走到萧安佐面前,抱着儿子的肩膀,轻轻晃动了几下说道:“臭小子,还以为你能瘦些,结实些,怎地走了这一圈下来脸倒是圆了!害我跟你娘亲白担心了!”
萧安佐看见父亲脸上的沟壑和眼里的光晕,不知不觉也升起一片氤氲,笑着回答道:“老爹你这也太不会说话了!我这一趟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虽然说不上是九死一生,也总归是凶多吉少,横竖是替您走这一遭,这么说儿子可太不讲究了!”
“阿岳,在跟谁说话呢?”陈梦闻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久违的儿子,不敢置信地上前了几步,远远的端详着。
“给夫人请安。”萧安佐故意装出小厮的样子,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一脸调皮地等着陈梦来提他的耳朵,虽然这么想很奇怪,但萧安佐的确是很怀念他娘提着他耳朵时的感觉。
陈梦果真如萧安佐所料,一把提起了他的耳朵,厉声道:“你这孩子,回家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回来的如此突然,娘也没个准备,你这……”陈梦的声音不知不觉就更咽了起来,手上的力度也越来越小。
母亲这般语气,听得萧安佐心里一颤,抬起头来,不舍地扶着母亲的手,赶紧宽慰道:“娘,没事儿。现在京中情况复杂,不能让小皇帝知道我们几个已经进京了,如此也是无奈之举,您别太担心。”
陈梦仔细环顾了一圈屋子的角角落落,发现比自己心里预期的少了个人,立马竖起了眼睛,又提起了萧安佐的耳朵,刚才眼中的悲伤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往常教育他时一样的严厉,训斥道:“你小子就自己回来了?”
“娘!疼!疼!求您了,轻点!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萧安佐赶紧捂着耳朵求饶。
“我问你瑶儿哪去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陈梦手上的力道不但没小,反而更大了。
“阿瑶去公主府打探消息了,我一会儿就去寻她!”萧安佐赶紧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