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逍遥门,是武林四大家族之一,曾经盛极一时。
可是一场挫败后,逍遥门从此一蹶不振,派中高手死伤殆尽,余下的也都是些老弱残兵。
逍遥门主任逍遥曾经武功盖世,是武林公林的天下第一高手。他毕生只敬两位,同辈只敬雨神张雨,晚辈只认狂笑月歌。
雨神张雨其人,知之者甚少,甚至有关他的江湖传闻,也同样少得可怜。如今大多数的年轻高手,却都已经不知此人名号。然而知道他的人,却不敢对他有任何小视。
因为,是他成就了任逍遥。
张雨是武林的昙花,花得快,谢得也快。
他出道不过两年,便已成为当时与任逍遥齐名的江湖两大最有潜力有年轻高手。
俗话说,一山岂容二虎。
于是,两人相约:西湖之上,比武夺魁;胜者为王,败者黯然!
结果,张雨半招险败,从此黯然退隐,至此成就任逍遥天下第一高手名号。
不过两年,他已成为名动江湖的顶尖高手。
也不过仅仅两年,他便已经从江湖上消失。
他的光芒,甚至还没得及让人看见,便已黯然消失。
任逍遥击败张雨之后,当真以为天下无敌,于是野心倍增,终于引来灾殃。此后泰山大战,逍遥门一败涂地,他最得意的八名弟子“风云四时,天地玄黄”,在此战中折了六人,惟有任逍遥与大弟子天史烈全身而退。
他的小徒弟黄月风虽然也幸免遇难,但却遭受了断臂之痛。不仅如此,黄月风因折了一臂,武功大打折扣,便被江湖仇家一路追杀,最后家破人亡。他的妻子被仇家杀死,儿子也黄济山也负气出走,黄月风于是出门去找,这一找便是一生,从此没了音信。
逍遥门大败之后,从此人丁单薄,高手匮乏。任逍遥年世已高,甚至还有为寻找自己的接班人发愁。天史烈虽是他二代弟子之中的首选,但他毕竟资质有限,武功已再有此进步。如若让他接掌了逍遥门,逍遥门便再也无力与其它三大家族抗衡,地位也会随之下降,说不定便会沦为江湖二三流门派。
其次,便只有天史烈的儿子天明,稍稍有些前途。他不仅年轻,而且十分聪明,惟一的弱点便是,用心不专,容易被外物分心。尽管如此,天明仍然被任逍遥认定为最合适的新门主人选。除此之外,任逍遥子嗣已无,身边只有一个小孙女陪着,这也是他如今惟一的亲人。
任逍遥的小孙女名叫任海鸾,是任逍遥已故长子任风令的遗孤。任海鸾与天明同岁,只小月份。两人一起玩到大,真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天明也自小对海鸾倾情,只是落无有意,流水无清,海鸾对他却只有兄妹之情。
在这之前,三代弟子之中,天明其实本不是最得宠的,任逍遥最喜欢的三代弟子实则是黄月风的儿子黄济山。黄月风本就是二代弟子中最讨师父喜欢,黄济山也有他的遗风,不仅少年老成,而且敢作敢为,有勇有谋。只可惜,黄济山因遭亡母之痛,便与父绝裂,从此远走他乡。
黄月风父子尽皆出走,任逍遥自是后悔莫及,却派人多方查找,却都是杳无音信。
故而,当任逍遥得知川中有人懂得逍遥门武功之时,首先想到的便是黄月风父子,果不出他所料,他竟然真地找到了自己最喜爱的徒孙黄济山。
“海鸾,还不快来见过你济山师兄。”任逍遥笑容满面地说道。
“师妹任海鸾,见过师兄。”任海鸾一向十分听话。
“小师妹不用客气!”黄济山回礼道。
“这是你风令师伯的儿女,你还记得么?”任逍遥找到了黄济山,欣喜之情这容言表。
“当然记得,我走的时候,小师妹和天明师弟都还很小。”黄济山说道。
“是啊!这日子一晃,我就老了,你们也都长大了。”任逍遥突然有些神伤道。
“师公,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黄济山问道。
“当然是来找你呀!我一听到你们的消息,便立马派你天师伯过来了。我老人,走得慢些,故而来得晚些!你天师伯怎么没和你在一起?”任逍遥问道。
“天师伯去成都找天明师弟去了。”黄济山回答。
“那你也跟我下山,一起到成都去找他们。”任逍遥用命令的口吻地说道。
“师公,我们不能去成都?”黄济山急忙阻止道。“为什么?”
“其实你们这次入川,肯定是中了别人诡计。我与秦刚交手,知道的人甚少,怎么会这么快便传到杭州那边去呢?所以,一定是有人故意放风过去的。天明师弟在昆仑派被范允和雪千鹤陷害,此刻整个武林和朝庭都以为官银是我们逍遥门劫的。唐门因此案遭到巨大损失,定然不会善罢干休?成都是唐门的地盘,我听说唐门已经在招集人马,正准备去对付天师伯他们。”黄济山说得十分详细。
“这么说来,成都老夫还非去不可了。老夫倒还想去会唐家这几个老不死,看他们能把我任逍遥怎么样?”任逍遥是偏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可是我们这一去,全都会陷入唐门的包围之中,不是很危险么?”黄济山做事从来都十分警慎。
“这倒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光是唐门那几个老家伙,就已经很难对付了,还更别说如今唐门高手如云。我听说,唐门最近还出一个十分厉害的年轻人,叫什么唐家傻少爷?”任逍遥也十分赞同徒孙的看法,他想了想又说道:“那就只能这样,咱们还是一起过去,只是我和海鸾在明处,你的身位不那么显眼,便在暗中行事,如有意外,也可留个后手。”
“这样最好!”黄济山回答。
“哈哈!这么说来,你是答应跟师公一起回逍遥门了?”不料任逍遥突然转口道。
黄济山一听,这才知道上了当,原来师公其实早已有了安排,只是故意说了那些话,好把自己给绕进去。
话已说好,黄济山也不好多言,只得点头答应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