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这样,以在下之见,这件事情也不难办。只要王爷向王指挥使下一道命令,让他只拿雪千鹤等一干主犯,余者从轻发落,相信王指挥使为官多年,也定会拿捏好这个尺度。所以,这件事情,也并非只有第五行才能去办。”第五行有意推辞道。
“是。如果只是这样,这件事情倒也不难办。雪千鹤本领低微,昆仑派也人丁不望,要对付他们,还不过只是本王一句话的功夫。难办之处,就在于雪千鹤的女儿女婿,据本王所知,还有十天,便是昆仑派掌门雪千鹤的寿辰,因此他女儿女婿,正好要回去给他祝寿。可是眼下这节骨眼儿上,他们要是知道昆仑山被官兵包围了,少侠应该能想得到,会发生什么事情?”萧王便细言道。
“慢剑神胡代伟夫妇去了昆仑派?那这件事情,倒果真不太好办了。”第五行赞同道。
“第五少侠,据吴某所知,这慢剑神胡代伟不仅武功极高,而且为人还十分傲气,向来不把朝庭和官府放在眼里,而且皇宫的五牛图,据传也是雪千鹤指使胡代伟进宫盗走的。这样一来,这个胡代伟,其实也算是朝庭要犯。王指挥使若是真率大军杀上昆仑山,定然会和胡代伟正面冲突。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更何况就算胡代伟真地万夫莫敌,也未必就抵挡得了王指挥使和他手上的上万大军。吴某听说,第五少侠和胡代伟交情匪浅,他与雪轻柔成婚之时,只请了一位客人,便是第五少侠你。既然少侠与他关系这么要好,想必也一定不想看见,刚才吴某所说的那些事情变成事实吧?”吴先生接着说道。
“区区一个昆仑派,王爷就动用上万的兵力,这动静是不是大了点?况且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吴先生对任何事情都了如指掌,那要我第五行还有何用?王爷其实一开始,就不该让第五行来追查此案,而直接让吴先生,将这案子弄清楚便好了,恐怕还不会像现在这般麻烦。”第五行闻言冷笑道。
“呵呵!第五少侠说笑了,吴某只不过是事后诸葛亮,怎敢与第五少侠相提并论?这么说吧!第五少侠的本事,在于追查;而吴某的本事,在于打听。第五少侠可以将不清楚的事情查得清楚,这个吴某却做不到;吴某只能打听一下消息,不管是‘大道的’,还是‘小道的’,只要是消息,就都逃不过吴某的耳目。所以查案,还得第五少侠去;打听消息,以及辨别真假,这个再让吴某来,便没有任何问题。”吴不晓十分谦虚地说道。
“吴先生这么说,第五行倒有些明白了。我就说嘛!这件案子,第五行越查越糊涂,可为何王爷却能弄得清楚?却原来是有吴先生在分真辨伪呀!行,这件事情,第五行接了。不过第五行不敢保证,就一定能搞定慢剑神胡代伟。一来第五行打不过他;二来他从来只听老婆的话,枕边风一吹,别人的话,便再也进不了他的耳朵。”第五行答应道。
“行。只要第五少侠答应,相信胡代伟即便不投案自首,也不会大动刀兵。只要不发生流血冲突,保得昆仑一派安然无恙,第五少侠便是无量功德一件。第五少侠去了昆仑派之后,锦衣卫以及王指挥使手上的兵马,都一并听少侠调潜。”萧王闻言大喜道。
“那还有另一件事,却是什么?”第五行问道。
“这另一件事,便是王爷想请少侠的师父出山,并奉他老人家为圣上帝师,尊为太傅,传授圣上贤德冶国之理。”吴不晓代萧王说道。
“不好意思,家师只是山野游民,不喜入仕为官,而且家师已仙逝多年,恐怕辜负王爷美意。”第五行仍然有意隐瞒。
“第五少侠,明人不说暗话。据本王所知,令师雨神张雨老先生虽然退隐江湖多年,但现下尚在人间,而且身体依然康健矍烁。本王就是知道张老先生不喜入仕,所以才请第五少侠出面,还请第五行务必帮忙。”萧王诚恳地说道。
“吴先生果然厉害,居然连这个也知道?看来第五行不服不行呀!行,既然王爷这么说了,在下可以替王爷约见家师。只是第五行没有替家师做主的权利,王爷若真有诚意,还得亲自说服家师才行。”第五行只得勉强答应。
“可以,只要第五少侠肯引见,接下来的事情,便交给本王。”萧王大喜道。
“不过还有一事,第五行想请王爷如实相告。”第五行问道。
“什么事?”
“当今圣上,已亲政好几年,年纪不比第五行小,太傅、辅政、内阁大学士不计其数,何必非要请家师去教圣上贤德冶国之理?因此,王爷请家师出山,恐怕还有别的用意吧?”第五行直接问道。
其实第五行已经大致猜到萧王的用意,只是萧王没有明言,他也不好先开口说明。更何况,皇家之事,但凡有点自知之明的,都知道谨言慎行。第五行不会不知这个道理,所以才没敢轻意说出自己的猜测。
“正如少侠如说,本王找雨神张老先生,确有其它的用意。第五少侠既已知道,官银之案的实际幕后真凶是盛凌人,因此本王回到京城之后,难免不与盛凌人起冲突。明地里虽是让他陪天子读书,但实则却是让张老先生,保护皇上的安全,让盛凌人不能轻易威胁皇上。”萧王如实说道。
“王爷的意思,是想借家师之力,来对抗盛凌人?可如此一来,家师不正好卷入了皇族的争斗之中,这恰恰是家师最大的忌讳。因此,若第五行带王爷去见家师,家师知道此事之后,非臭骂在下一顿不可。”第五行表情突然显得有些害怕,但表情也有些做作。
“第五少侠多虑了吧!吴某可知道,雨神张老先生对少侠向来言听计丛。只要第五少侠引见,即便此事不成,张先生想必也不会怪罪。”吴不晓笑道。
“呵!这种事,吴先生你竟也知道!那我倒很想知道,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吴先生不知道的?”第五行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