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呲啦一声——这双刀鬼将的脑瓜子顶上青烟缭绕。
一瞬间,那红布上绣着金线的梵文金光爆盛!
上面绣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活了一般,直接扒在了那双到鬼将的头皮上。
方圆几里在这顷刻间都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刺鼻难闻,恶臭难忍。
“啊!这什么东西?!无耻小儿,竟敢偷袭!”
双刀鬼将叫唤的撕心裂肺,他想伸手把盖在头上的红布扯下来,可是掌心刚一碰到那红布,就触电般弹开了。
灵魂深处传来的刺痛感,让这双到鬼将不寒而栗。
梁明瞧着这一幕,手中锁尸链瞬间甩出!
恨你病,要你命!
随着锁尸链穿透了这双到鬼将的肩甲,梁明拖小鸡一般把这东西从门外拽了进来。
在鬼将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原本灯火通明的屋子顷刻间暗了下来。
紧跟着,那地上左摆出来的八卦图形泛出了幽幽的蓝光。
而桑桑坐在阵法中央,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那双刀鬼将都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束缚住了双脚,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再次来袭。
“啊——!”鬼将痛苦的嘶吼着。
可梁明却气定神闲。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给别的东西准备的,没想到你先送上门来了,不过聊胜于无,正好也可以试试这玩意儿的威力。”
梁明的锁尸链在穿过这鬼将的瞬间直接将其拖至八卦当中,随着阵法触发,六爻卦与八卦合二为一,二者相交之处,直接迸发出诸多黑色线条直接将这鬼将的身形束缚在了其中。
这鬼将不断挣扎,围绕在其身边的鬼气如沸水般翻腾。
桑桑魂魄不稳,抵在一起的掌心几次被震开。
而梁明则是直接在这屋中找了一具已经做好的纸扎人,将其立于门前,手持紫毫毛笔,看着香灰混着墨汁从笔尖滴下,手腕稳稳落下。
点睛附灵!
屋中金光大盛,原本翻涌着的鬼气顷刻间就被这句纸扎的身子吸收殆尽。
不仅如此,那鬼将身上的伤痕几乎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而随着他不断的挣扎,身上已经被那些黑色线条割出道道伤口,鬼气外泄,整个屋中阴风乍起。
梁明见状,反手拿出装着秦怜儿的瓷瓶。
“这可是大补之物,这位双胞鬼将舍己为人,怜儿你可得好好享用才行,可别辜负了鬼将大人的一番好意。”
秦怜儿魂魄飘然出现,手持勾魂索,直接将这鬼将捆了个结实。
随即盘膝而坐,开启了呼吸吐纳。
“你个卑鄙小人,竟如此无耻!有本事咱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那鬼将嘶吼不断,已经扭曲变形的双手早已握不住双刀。
魂魄甚至都时隐时现。
梁明见状,粲然一笑。
“论卑鄙无耻,谁能跟你相比?这拍卖行的规矩都说了是价高者得,你可倒好,仗着自己死的早,竟如此肆意妄为,看来今天不让你吃些苦头,你是不长记性的。”
说话间,梁明直接将立在门口的纸扎又往前挪了半分。
他没有问这只鬼将的生辰八字。
只是靠着这纸扎吸收他身上的鬼气,若是他身上的鬼气被吸食殆尽,那他也就离魂飞魄散不远了。
梁明心中想着,面上却不动如山。
其实,三鬼的实力与这鬼将不相上下。
光论战斗能力,恐怕就连素染都得望其项背。
可梁明是何许人也?
早在开始筹谋对付噬魂门之前,他就已经对这间铺子进行了改动。
表面上,是重新铺了地板,建了围墙,又将门前的一亩三分地重新规划了一翻。
但实际上,屋子里的这层地板底下铺的是混着艾草柚子叶的草木灰,地板更是上好的桃木制成,门口的双层门板中间夹着的也是朱砂画好的黄符,门的正上方也挂着桃木剑。
就连匾额上盖着的那张红布,都是梁明请了几个绣娘加班加点制作而成的,上头刻着的经文正是《金刚经》,配合斩鬼司中一位和尚的加持,乃是一驱鬼辟邪的利器!
寻常游魂就算简单的接触都会形神俱灭。
更别说一整个都罩在脑袋瓜子上了。
眼看着这双刀鬼将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梁明依旧不敢松懈,抬手按住了差点被掀翻的纸扎人,恶劣出声。
“怎么?这就忍不住了?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始啊,你可得沉住气才行。”
此时的双刀鬼将已虚弱不堪,他穿着粗气,四肢大开的被困在阵法之中。
“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如你就给我个痛快吧!若是此番真的殒命,老子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梁明嗤笑,“看你平时做的孽,怎么可能区区十八年就能重新投胎做人?而且我之前还记得你宁可用一院子的美人来换我家婢女,不如你说说,我家婢女到底是哪儿吸引了你?难不成你与她一见钟情?”
梁明心中清楚。
这件事情对于这只双刀鬼将来说就是一场无妄之灾。
可是常言道,人鬼殊途。
这晖城底下的水可深着呢,梁明总不能瞎子过河,他得套出些有用的消息来。
“狗屁的一见钟情!若不是这小娘们是个完璧之身,老子的功法偏偏又缺这么一只女鬼即可神功大成,老子怎么可能深陷此处?!”
那鬼将在地上啐了一口,眼角的余光却已经落在了桑桑的身上。
此时的桑桑额头满是大汗,双目充血,浑身上下都不由自主地颤立着,明显是已经挺到了极限。
“小子,我看你是有几分本事的,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我可以不要你这婢女,你放了我,咱们两不相欠,你觉得如何?”
这番话一出,在旁边看热闹的上官芙蓉都被气笑了。
“敢情这便宜还都得让你们一家占了?我说你好歹也是个堂堂鬼将,今天在这发生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你以后还怎么抬头做鬼呀?”
上官芙蓉一句话戳到了这鬼将的软肋,“不如这样,我提个建议,二位若是觉得可以,此事就此揭过。若是觉得不行,你们该怎么打怎么打,全都与我无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