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她,又是那个琉璃公主,为什么她总要阻我的路!为什么总是要坏我的好事!”金堒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
之所以他会说出又是她,因为在青云宫时,本来秋邬已经开始动摇,而她的突然来访,让他前功尽弃,一切清零。
金堒趁着青棂闭关时,与红梅里应外合,在这青云宫来去自如,而他此寻最重要的是,寻那个兵符,不料被秋邬发现,金堒就与他和盘托出,只是他没料想到秋邬会不同意反应那么大,更是不可能说出那兵符藏匿之地。
直到金堒提了紫曦,秋邬之前说为了妖界和平,不愿引起大战的理论,才开始动摇。
在金堒的再次诱导下,马上就可以从他嘴里知道兵符,但偏偏这时候琉璃越来越近,直到她要开门进来时,无奈他才翻窗逃跑。
所以他才说琉璃又一次破坏他的好事。
而那被金堒握着的椅子上的骷髅,被他捏的,也“格格”的作响。
金堒从那青云宫回来时,就听见那寻诛仙四剑的妖兵报的消息。
听那妖兵所叙,那戮仙剑又被琉璃捷足先登了。
“哈哈哈哈哈哈!”阴深深的笑了起来。
刚刚还气的发怒的人,此刻就大笑了起来,那怪异的笑声听的人汗毛直立。
那逃回来报信的妖兵身体已经开始发起冷颤,因为他不知道上面那位要干什么,生怕自己下一秒小命就没了。
“既然她也要寻这诛仙四剑,那我就如她所愿,反正那陷仙剑在蜀山,那我就在蜀山守株待兔,坐收渔翁之利!”那一直躲在黑袍里时久不露的面容,终于抬起脸,此时露出那放着凶光的双眸,和露出那狰狞扭曲的笑。
“下去吧,这次就先饶你一命,下不为例。”
“谢,丞相。”
金堒之所以可以短时间有众多跟随者,全是靠打着为老妖王报仇的幌子。
琉璃公主是吧,应龙一族唯一的最小的一辈是吧,我就让你们痛失所爱,体会体会我的滋味。
我的晋儿,父亲一定为你报仇。
金堒等手下都下去时,在心里暗暗的下决心。
金堒心中有了大概的计划,就立刻做出行动。
写出那密语传给他人界的盟友——清虚道长。
二人联合起来,等琉璃寻到蜀山,给她设陷阱,这样既得到诛仙剑阵,手里又多了一个与仙界斗的筹码,此乃一剑双雕之计。
“店家,差不多大半个月之前有没有人带着差不多这般高的孩子住店?”
西沉用手比划到自己大腿的位置,示意店家。
“时间太长了,公子让我想一想。”
“哎,好像有,不过住了不到一天就出去后再也没回来,不过他们交的银子是住半个月的,那房间一直空着,我可没在招待别的客人进去住过!”
店家后面加重声音,强调一直是空的这事。
“公子你是?”
店家试探性的问道。
“我和他们相识,特来寻他们,那他们临走时和你说过什么,或者留过什么话吗?”
“说过,说过!”
那店家激动的说。
“可算等到您了,不然这事情要一直记下去,公子在不来,说不定我就忘了。”
“他好像领着那孩子说,要是有一男一女寻他们,就说他往相遇的小溪走了。”
“就说这些?”
“就说这些,没了,我怕忘记特意记下来,不信你看看我记的小本子。”
“不用了,谢店家。”
“公子慢走不送!”
西沉趁着琉璃晚上入睡时,偷偷溜出来,想看看那被留下的二人在哪,等琉璃待够了回来时,自己不抓瞎,岂料他们不在那最近的客栈。
这让西沉有些难办,还要去寻他们。
西沉在这小溪附近找了好久,终于看到那个被什么设下结界的小土房,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他走过去,想要打开那堪堪还算是个门的木板。
但那看着不堪一击的木门却很是坚固。
西沉这才手掌蓄力,要用法力打开那门。
“等等,是我,是我,主人。”
西沉那蓄力的手掌这才散力,垂到身旁,“我大致猜到了,亏你还知道留消息,不过你居然没去大周国?”
“甭提了,琉璃呢,怎么没她身影,她没回来吗?”
“估计是要等些日子了,我这是趁沁儿睡着才出来寻你们,那孩子呢?”
“他,他在屋里面,我和你说他……”
“他怎么了?”西沉看华迟欲言又止的问他。
差点说出来他是装的,其实比我还有心机,法力高。“哦,他是个男孩,他居然是男孩!你刚相信吗?”
既然答应人家就不能说出去了,不过可以说别的,所以他和西沉分享这事。
西沉仔细想了想,那孩子的模样,“要真是男孩子也不稀奇,毕竟他穿着男孩子的衣服,不过那张脸确实是很骗人。”
“你也这么认为吧,认为他是女孩子,要不是我给他换裤子,我还不知道。”
“你们打算一直在这吗?”
“是啊,在这等你们回来。”
华迟心里想的却是,谁想在这待着,待到你们回来,只不过我出不去啊,那小子还抓着自己的命门,不得不留在这。
“你这表情很是不情愿的样子你确定?不过我说了你可以去大周国,到时候你在回来也可以。”
“对了,我们在外面呆了这么长时间,那孩子自己在屋里行吗,进屋里去聊吧。”
“不用,不用。”
华迟挡在西沉前面,阻挡他前进的步伐说,“别进去了,他睡了,我好不容易给哄睡的,别把他给吵醒了。”
华迟那满脸愁容的脸,让人不行都难。
“好吧,我知道你们在哪就好,估计你们在等三四个月吧!”
“啊!那么长时间。”
西沉同情的拍了拍那个已经欲哭无泪没了生气的华迟“有些小插曲,生了变故,忍忍,再坚持坚持就好了。”
说着貌似安慰的话,但语调里的不羁和眼底的看好戏,可是出卖了他。
西沉现在可是一如当初那个,腹黑毒蛇,放荡不羁,恣意妄为的太一。
那个不开心,跺一跺脚,六界就为之一震的太一。
那个好战,桀骜不驯,却异常重情义的太一。
那个几乎得罪了,整个神界的太一在一点点回归,那个懵懂好奇的少年一点点退出。
只不过琉璃成了他的例外,在他和琉璃与他人在一起时,他就会收起自己的性子,故意装成老成稳重,就是为了让她感受到安全感,都做的稳妥,让琉璃不在有顾虑。
只不过在她和其他人说话有接触时,才会吃醋有些露出自己的原本的样子。
不过在只剩下他们二人时,他就时常会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我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对了,还有那孩子。”
西沉留下话就走了。
华迟一想,那答应浩初的约定岂不是要泡汤食言了,不行,要不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走,反正他不离开这房子就没事。
华迟刚想向上一窜腾云去北方,却万万没想到那个狡猾之人在自己脚上帮了绳子。
摔下来的华迟冲着那门大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太阴了,竟然用绳子拴着我!”
“我不这样你不就丢下我跑了,再说你要不跑,你也不会发现。”
华迟一点点被屋里你人拖了进去。
华迟身躯所过之地,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和其他地方的小草一比,那地方被他磨得是,没多少小草了。
“老老实实和我在这待着多好!”
华迟手里还拽着,之前在被拖拽过程中反抗时薅下来的一撮小草。
华迟把手里的一把草狠狠地扔在地上,“陪你,陪你,陪你!”一声比一声高。
华迟虽不甘,但无任何办法。
“琉璃公主……”清虚在收到金堒传来的信后,一直说着琉璃公主,他琢磨着怎么让她自动入那圈套。
一直梳理拂尘的手指停了下来,“有了。”
他升起一股邪魅的微笑,然后他把那拂尘搭在臂弯上,才出来这闭关之地。
自从清虚受了金堒蛊惑,他身上那清新淡雅的气息也被斜魅浑浊气息所替代。
他再也没潜心修过行,总是到关键时刻就失败,所以这就越发的激起他想推翻现在的人界,建立起自己统领人界的想法。
而那蜀山也是一改往日的修炼,因为清虚的发话,时常开始穿妖兵服装,修炼妖道,只不过是偷偷的炼。
蜀山上的有些道士虽不解不喜,但对于清虚的道长发话,还是不敢不从的。
清虚这些时日虽无心修炼,但还是很忙的,因为他要寻那陷仙剑,听金堒说那陷仙剑有极大的可能会变成人,所以他对于弟子更是上心,连蜀山山门口看守的人都仔仔细细的观摩过。
“师父!”
“回去吧,为师不会在闭关了,你也不用守在这了。”
“是,师父。”
他最得意的弟子承诸告退后,他看四周无人后,就只身一人,去了那蜀山禁地——后山的锁妖塔。
他要去那里面做些,不能被他人发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