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大陆南方一座偏僻的石木镇,有座屋宇奢华的庄院,庄院里面一位一袭白衣,长的气宇不凡的少年,约莫二十四岁上下的样子,此时的他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的玉佩,令人惋惜的是,年少青年,双腿行走不便了,看那副模样似乎在坐在木椅上的时间不断了,背后被一位老者缓缓的向前方的花园推去,没过许久,老人推着木椅上的少年来到了花园,花园一边是奇花异草,一边是一座亭台水榭的小阁楼,此时此刻的少年和老人正在小榭上,深秋的时节,还能看到菊花、寒梅、七叶牡丹等形状各异的奇花,看,那露水点缀在寒梅的花蕊上,那牡丹的花苞周边有零星散碎的冰霜,还有那菊花在如此的冷秋的时节,百花齐盛开,给悲秋的景色,增添一分浓墨色彩。
庭院外面,一名身穿黑色的卫服士兵,正一步并两步,急匆匆的向少年的花园方向赶来,从卫兵步伐来看,事情比较紧急,不然,走路,怎么额头上会出些汗渍呢。卫兵到了,花园门口,单膝扶手跪地,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报,禀报少爷和管叔,牧族派呼迟将军送了一封信,并…说到此处,卫兵停顿话语…老者看卫兵语塞,摸了摸长须,缓缓开口,哦,牧族派呼迟将军亲自送信,这种情况不多见,想必族中出了大事,少爷要不要看看信件…
少年,顿了顿,语气十分的柔和对卫兵说到,并什么…,慢慢的说,一字一语,讲清楚,卫兵战战兢兢的,身体有些颤抖,回声到,回禀少爷,族中…族中…牧老太爷于今日早晨仙逝了…
听完卫兵说完话,少年从轮椅上咣咣当的一声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血,口中不停的念到,爷爷…爷爷…爷爷…不在了…不在了…,那名叫老者的管叔,立即上前将倒地的少年轻轻的扶到轮椅上,待少年在轮椅上坐稳后,朝着卫兵的方向,随手一指,那卫兵双手举起的信封,飘飘然落在老人手中,随后,老人转身对少年说到,少爷信封,需要打开吗,少爷面露痛苦之色,推了推老者的手,对老人说到,管叔,你打开信封后念给我听吧,老人拆开信封后,看到信封后,眼神中先是紧了紧,眉宇之间充满了一丝惶恐,随后对少年说到,信封中仅有两字“速回”,看笔迹似乎是牧磊少爷的,想必族中定还有其它大事发生,老人言语中隐隐有些担忧之色。
少年听完老人的话语,并没有吱声,而是对一直跪在花园外面的卫兵问到,呼迟叔可有说,什么时间启程回宗族,此时的语气中带有点焦急。卫兵回答到,呼迟将军说,让少爷尽快启程,此外没有其它话语了。少年听完,对着卫兵说,你回呼迟叔,就说明天清晨,我和管叔一起与他起身同回宗族,所有东西一切从简,忙你的去吧。
老人推着轮椅上的少年,朝着东厢房慢慢的推了过去,一边推着,一边与少年说着什么。另一边卫兵,马不停蹄向呼迟将军住的地方,跑了过去,看到门上写着“礼阁”,敲了敲门,三重一轻,半躬着身,双手微微抱拳,待做完这些动作后,门被一位身材魁梧的中青年打开了,对门口的卫兵说,信和话送到了吗,卫兵点了点头,中青年接着又问,此时声音极低,他有说什么时候回去吗,中青年似乎对这句话的回答结果极其不自信,但宗族吩咐,他只能硬着头皮,抱着尝试心态问了问,此时他心声泛起波澜,回想这些年宗族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没有请的动这位少爷回宗族,其中不乏家族背景显赫的大人物,也有手中握有重权的人物,当然大辩若讷的人物也有。
让他记忆犹新的有两回,一回是枫溪堂的大长老,带领一众家族子弟想请他回去,稳一稳家族药品市场,顺带帮忙拓展一下家族药品市场,这人刚到门口,就被管叔带人,将枫溪堂大长老他本人和带来的礼品,全部的轰了出去,然后撂下一句话,少爷不在府中,临行前吩咐过,若是牧族的人,一律轰出去,弄的枫溪堂大长老在家族子弟面前颜面尽失,看到自己的东西和本人被拒之门外,采取的方式竟然是轰,大长老刚想发飙,就被管叔一句话怼了回去,牧犇你打的过我吗?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回宗族,别灰头土脸的回去,就难堪了,怎么也是一堂之主,体面体态还是要有的,不然怎么服众呢,不待牧犇说话,随着管叔最后一句话说完,门关闭上了,着实把门外牧犇气的够呛,暴跳如雷,返回宗族的路上及回到宗族没有在背后少说牧羽翊羽的坏话,还有一次同宗同族的胞弟牧雷霆,想请他回宗族帮忙把枯清散的炼制纯度提高一点,这回是牧翊羽亲自派人将牧雷霆送来的东西扔到臭水里面去,并让管叔写了一封信,让其带回牧族,然后闭门谢客,两兄弟间连句话都没有说,这让一旁的管叔有点吃惊牧翊羽的招待方式。
等牧雷霆把管叔写的信件带回宗族,交给宗族族长大人时,族长大人看到信后,脸拉的老长,脸色十分难堪,青筋暴起,对牧雷霆一顿发飙,你是个猪啊,人家让你带回什么,你就往回带啊,牧雷霆心里那个苦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随后,坐在族长身旁的悬监堂的堂主,拿过信,一看眼神中充满愤慨与无奈,信中写到“牧族前来,后果自负”。还有其它族人来到青风庄园的“奇闻趣事”的场景…,让他有点哭笑不得。
此次宗族派他前来,是因为之前失败不知多少次,话说距离上回牧族人前来青风山庄,已有三四年这样子了吧,他陷入彷徨中,以至于忘记了门口的卫兵的答复,在卫兵和门口的守卫多次的呼喊中,呼迟将军回过神来,什么他答应去宗族,明日动身,这句话,让呼迟将军瞬间从深渊冰窖中,来到了天堂,随手从怀中拿出一锭金元宝赏给了卫兵,卫兵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不可置信,平日中杀伐果决的将军还有这一面。
卫兵断然不敢领这个赏赐,便向呼迟将军行了行礼,便退下去了,看着卫兵退去的身影,呼迟将军和门口的守卫都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着实把卫兵吓得够呛,加速了脚下的步伐,正所谓忙中出错,一不小心,跌在木柱上,随后爬起来,逐渐的消失在呼迟将军的视野中,在卫兵走后,呼迟将军闭上门,拿起来桌上笔和纸,挥毫如墨写起信件,别看呼迟将军一介武夫,字迹还是笔力劲挺的,待信件写完后,从怀中掏出宗族独有的信封装好,让门口的亲信守卫,连夜送回宗族。
做完这些事情后,呼迟将军并没有打算休息的意思,反而推开窗户,窗外枯黄的落叶随风飘着,那树叶上的寒霜更深了,此时嘴中念出一句话,深秋渐入冬了,冬季还是到了,在这个时候,选择回去的他
青风庄园一间房屋中,一位少年手中正在用白布擦拭着宝剑,擦拭到剑中间时,剑上面刻着字迹浮现出来“影渊”,只见剑中间有一条长长的缝隙,剑柄上飘着牧族图案形状的稻穗,待少年擦拭完宝剑收鞘后,一旁的老人,对少年说到,少爷我们已经查到,近几年时间牧族发生不少大事件,先是牧族的药品市场被宋家占领一半,随后牧族的牧石闲意外被人下了黑手,导致筋脉尽损,丹田无法在凝聚灵气,自然也无法在修炼牧族玄天武诀,紧接着,悬监堂堂主牧虎与武殿堂堂主牧青松大打出手,据可查资料,悬监堂堂主的三长老牧火和四长老牧传山死在了武殿堂管辖的迷踪黑岩石山上,听闻此事,悬监堂堂主带人上门兴师问罪,结果武殿堂堂主说,全然不知此事,双方一言不合便开打起来,两人实力难分伯仲,没有分出胜负,牧虎只好带人离开,听闻做事的人手法干净利落,至今牧族都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不过我们的人查出一点线索,两人虽然尸体完整,看不出伤痕,但苏离查出两人身上有极少量的残余风魔丹香味,颈脖上有细微的伤痕,为利器所杀,一击毙命,现场两人没有丝毫反抗还手余地,身上所有的武籍、珠宝,一律都没有缺少,显然不是为了夺宝而去,多半是仇杀一旁的老人不断地向少年讲述着这些年牧族宗门发生的事情。
听完这些事情后,少年目光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说到,玄武四重天和玄武五重天,放眼整个海州大陆上也是中等水平,警觉性和战斗力都不会太差,即使在中了风魔丹毒性也不会一点反击能力不剩,被人一击必杀,其中必有文章。我那“好”二哥,这些年肯定做了不少“好事”吧,遭遇到仇家的暗害,从一位贵族中的天之骄子,变成一介平民,这其中的巨大落差,万般苦楚备受煎熬吧。管叔,辛苦你一趟,代我向苏离姨娘传个信,明天清晨让苏离姨娘随我们一起去牧族吧。老人点了点头,微微躬了躬身,便退出门外,便随手关上房门。
屋内的少年,从怀中拿出那块玉佩,借着灯火,看清玉佩大体上的样子,玉佩颜色绿色,呈环形,玉佩的中间上写了两个小字“慕婉”,字迹的颜色为淡淡的红色,两边雕刻着几朵淡淡的梅花,玉佩带绳编织的形状宛如一只羽毛。
翌日,当清晨的阳光洒在青风庄院时,庄园外,早已停放一辆马车,几匹骏马,还站着不少牧族守卫以及卫兵,这些守卫和卫兵额头都带着孝和身穿孝服,庄园里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走在最前面,边走边喝着老酒,紧随其后是一名白衣少年坐在木椅上,木椅后被一位老人向前推着,木椅右边是一位身穿白色孝服的美妇,这四人额头都带着孝,一行四人不一会儿,走到庄园门口,早已在门前等待的卫兵和守卫,纷纷的向四人躬了躬身,并双手抱拳行礼。
美妇将马车车帘掀开,老人将少年坐的木椅搬上马车后,美妇推着木椅进入车厢后,美妇进入车厢中,而后老人也坐上马车,呼迟将军骑上骏马,在临行前,少年打卡车厢右边车帘,对留守的卫兵说到,守孝不少于一个月,守孝期间任何人不准沾食荤腥,违令者斩,同时也要守好庄园,卫兵纷纷低头,应答到“诺”。
呼迟将军,对牧族守卫士兵,开口到,出发返回宗族,脸上的喜悦表情溢于言表。
车厢内美妇开口道,羽儿,你此时回牧族很危险,你知道吗,那些人都是利益、权力至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当年他们做的那些事情真的是畜生不如啊,亲兄弟反目成仇,多年盟友侵害到他们利益时全部被斩尽杀绝,连刚刚不满一个月的婴儿也不放过,还有为了一张不知名的残破不堪的地图,居然勾结域外魔族,一夜之间,荒尘一郡几十万的百姓被屠杀殆尽,到死这些无辜的百姓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被杀的,这些事情,你不会不知道的,以你的聪慧才智,姨娘相信你,你可以继续远离牧族,过上了清净的日子,这难道不好吗?说着说着,美妇流下了眼泪。
少年,拿出手中的手帕给美妇擦了擦眼角和脸上的泪水,一边擦着一边对美妇说到,姨娘,你难道不想知道爷爷死的真正原因吗?听到这句话,美妇眼眸之间露出一分恐惧之色,反问到少年,你怎么知道牧天锡是它杀而不是正常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