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技么……”
云夜登录紫雪高校内网，找到了课程选择一栏，面对依次排列的六技，目光落在了御技二字上。
御技是驾驭真灵的技术，所谓真灵，就是可以听从人类号令的妖魔，或者说『灵兽』。
当初云夜和梦姬的分身九星天女达成约定，以她舍弃皇道修为挡下玄天一击为代价，云夜需要允许妖魔继续存世下去，没有灵智的妖魔暂且无视，但是拥有灵智的妖魔在没有触犯仙朝天条之前应当视为与人类等同的个体。
梦姬连皇道修为都愿意舍弃，云夜自然没有理由不答应，否则又是一洲崩坏，他本人也可能死去。
云夜也很好奇，为什么梦姬要付出如此惊人的代价庇护妖魔，按理说她只是一族之皇，没有这么做的理由才对。
结果她的答案出乎意料，是因为玄天。
曾经她协助过玄天成仙，目的是推翻当时人类多位真仙镇压世界的局面，让她有一线可能成仙。
但很可惜，成仙之后的玄天背弃誓约，变本加厉的迫害人族，连带着妖魔也受到牵连，再度灭世。
若非她是梦的化身，恐怕也已经死了，无论是忿怒还是想要成仙，又或者让世界不受真仙干涉，她都必须协助云夜，云夜是唯一有可能修改规则的人。
只要真仙无法下界，以妖魔近乎永恒的寿命，总是会等到机会再度成皇，乃至于成仙的。
人族唱独角戏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很真实的理由。
云夜姑且接受了，于是哪怕万年之后的如今，强大的皇道誓约依旧约束着仙朝，设置着御技。
他没想太久，勾选了御技，决定将这门完全未知的学问作为自己两大副课之一。
作为皇道之主，云夜的眼界在不断拔高，他是认可智慧妖魔融入人类的。
恐怕也正因为有妖魔存在，水舞歌才构造了多元宇宙道标计划。
以人族为道标，以万族为旁支，化多元宇宙之气运繁人族。
只是横推，以武力镇压一切，最终不过是孵化出下一个类似于他云夜的多元主角，作为当代亲身经历者，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可能，早早就与舞歌商议过，只不过是在他陨落后才正式开始执行而已。
“御技之后就符技吧，就如宫海丽所说，简单一些，没必要这么复杂。”
云夜选好了课程，直接确认。
“少爷，你选了符技和御技？为什么是御技，这一项很吃关系，如果没有交好的真灵族根本是举步维艰，一切都不算完善，而且……”
玲珑有些犹豫。
“而且？”
“御技这门课有些隐患，现在绝大部分人对真灵并不看好，潜力判定上远不如其他五技。”
“无妨，我对真灵很有兴趣，并且就算御技潜力为零又如何呢？”
玲珑愣了愣，随后点头。
是啊。
就算御技潜力为零又如何呢？
学习六技本就是为了增加学生在多元宇宙探索的竞争力，可如果是青六生，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以他的妖孽级实力与天赋，御技潜力是零也丝毫不影响他在紫雪高校的光芒万丈。
他可以闭着眼选，躺着选，梦里选。
总之就是，有何关系呢？
玲珑叹了口气，也准备选御技和符技，跟着云夜一起上课，但被云夜阻止了：“你擅长布阵和符道，就按照你的来即可，和我选御技纯粹浪费才能，跟不上我的脚步你就没用了，当女仆都价值不大。”
“是。”玲珑想了想，是这么一回事，便按照自己擅长的方向选了符技和阵技。
……
第二天。
正式开课。
云夜作为灵法科修士，自然是上灵法课，第一天主要是认识了同班同学，以及各个授课老师。
而三大课时常有交汇，陇玲珑和宫海丽倒是总凑在云夜旁边，看上去好像云夜在开后宫一样，无论男女那都是羡慕嫉妒恨。
虽然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可却没人信，云夜也没有解释的想法，认真上课，与两人讨论课题。
而一晃便是半个月。
“灵气的本质，乃开天辟地之时混沌的可能性，因此灵气挖掘到极点，也将拥有开天辟地的力量。”
“据传说，最初的灵气蕴含一切可能性，但想挖掘实在太困难，人类想利用完全是燃烧生命力。于是在许多年的探索之后，人族有英杰将灵气一分为二，化为阴阳二力，开创了强大体魄的法门，失去阴属相的灵力不再侵蚀人体，可以纯粹壮大生命力，人族因此发迹。”
“随后不知道过去多久，积累了何等年月，人族有史以来第一皇、第一仙横空出世，开创皇道，捧起天冕道器红绣球证道成仙，一举大兴人族。”
“但好景不长，随着第三位真仙出世，人族陷入了长达数十万年的黑暗，甚至因此灭世了，神法也在这个时期被完善，并有真仙成道，进入了阴阳同修的时代。”
“但毫无疑问，神法是比体法还难修行的法，两法同修几乎没人能做到，为了追求更强的力量，更普世的修行法，一位名为『真灵』的男人总结了往昔所有先贤的极致体质，并在简化后汇聚一身，从此开辟了五行灵法，他也借此法成仙，号『灵法真仙』『道法天尊』『众生普度者』。”
“在灵法真仙成道之后，五种灵根的原型因此升华为仙体，获得难以想象的伟力，而又不知道多少个时代，一位名为玄的男人走出绝地，败尽天下一切敌，在血与泪中凑齐五大仙体法，就此开辟洞天，获得无敌天上天下之力，一举证得仙道，成就了前所未有的黑暗，玄天。”
“毫无疑问，灵气的法门是一步步进化而成，是有灵法真仙总结五行，并将其升华为真仙法，这才有了后世玄天融汇五法，开辟五行洞天，从此之后，洞天法便成了简易的真仙法，流传至今。”
“只有理解了灵气的演变，掌握了所有神髓，才有可能开辟五行大世界，成就一代神主。”
“那么先来说说五行灵性……”
南溪讲课距离抑扬顿挫是没有半点踪迹，全程懒洋洋。
不过水平还是有的，准确阐述了灵气的各种性质。
云夜都在认真听着。
当即时代有着前所未有完善的历史，各种研究的准确度更是甩了万年前不知道几条街，哪怕云夜学会了万年前人类所有知识，在面对当前时代时依旧需要更新换代，更改陈旧的观念。
他也是第一次清晰的了解到，原来洞天法是在玄天成仙之后的真仙法，他这个拿着洞天法逆仙而行，修改了规则的怪胎，就是玄天千方百计想摧毁的存在，难怪玄天恼怒的亲自动手，接连摧毁天地二洲。
形象的描述一下就是他拿着玄天的法打玄天的脸，他自己想了想都怒了，心态简直崩的厉害。
“无限圆完全法，嘶……”
云夜现在有些担心自己的无限圆完全法有没有泄露了，四元素洞天法泄露就泄露了，但无限圆完全法泄露了，说不得还真给自己制造一个前所未有的大敌。
好家伙。
听个课先是幸灾乐祸玄天，紧接着把自己搞的疑神疑鬼了。
“今天讲到五行，大家应该比较理解，那么四元素呢？以前虽然没学过，但应该听说过吧？有没有同学回答一下？”
南溪说。
“……”
陇玲珑举手，完全不吝啬表现自己。
“陇玲珑同学，你说。”
“四元素分别是地、风、水、火，在古代最初的四元素洞天法中分别代表了不同的意义。”
“地，有形有质。”
“风，无形无质。”
“水，无形有质。”
“火，有形无质。”
“以这四元素，可重组万象，开天辟地，形成一个自成循环的世界，但这个洞天法有一个致命缺陷，极其依赖个人悟性，并且每一个修士开辟的世界都有所不同，无法传承经验，绝大部分人开辟的瞬间便被吞噬，死无全尸，连自身意义都被开天辟地吞没，只有皇者才能记住他们。”
“在新天仙朝建立后，基础知识普及，对各种事物了解加深，因此四元素又被加入了新的概念。”
“地，固态。”
“风，气态。”
“水，液态。”
“火，等离子态。”
“如今的四元素洞天法都是以后者为主，可以稳定开天辟地，而不会因为规则不明而坍塌。”
四态洞天法主要理念是四态，但和四元素完全不是一个东西了，理论和实际的法门差了十万八千里，已经成了物理化学而非玄学，是至今为止不知道多少研究者搭建出来的，差一个小数点都会失败。
云夜这一世选择四态四元素，也是因为这是比天干十法稳定的多，没有那么暧昧的洞天法。
换成天干十法，哪怕已经加入了洞天之秘，已经补全，云夜也不确定是否能再度开辟天干宇宙。
可四态洞天法已经彻底成熟，云夜有极大把握在玄境开辟洞天，甚至于法境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