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泽的神情如常冷漠,完全没有理睬这两个人的恶语闲言。
看见姑娘们都跟像躲着鬼一样躲着这几个人,纳兰寒翌和纳兰寒琪对视了一眼,向杜雨泽走去。一人架着杜雨泽的一只胳膊,就这么把杜雨泽架了起来。杜雨泽很老实的被两个人架着,一点也没挣扎,任由他二人夹着走向了火堆,纳兰枫烬不禁莞尔对楚天佑道:“佑,去拿几坛子酒来,!”
楚天佑道:“是!”
此刻,沧澜湖畔已经燃烧起来了几个火堆。
文科的人分作两队,一队人负责生火,一队人负责快马去附近的集镇买酒,此刻,火已生好,酒已买到。
武科的人自然也没闲着,借此机会大显了一番身手,从树林中捉来许多野鸭和野鸡,经过他们一番洗劫,很可能树林里的生物几近灭绝。一番忙活,一应俱全,男男女女几人一组围坐在一起,边烤肉,边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纳兰寒翌、杜雨泽、纳兰寒琪还,纳兰枫烬和楚天佑,五人围着一个火堆。
因为刚才的闹剧,他们身边没有一个人,也自然是了的清净。
这三位贵公子现下都有些饿了,却都不动手烤肉,纳兰枫烬有楚天佑在定然也不用自己动手。
所以,这三个贵公子只盯着楚天佑火上烤着的肉,在一旁更咽着口水。
楚天佑边翻着火上的肉,肉刚烤没多久,纳兰寒翌就突然伸出了手去,拿过一只正在火上烤着的野鸡,吹都不吹,就一口咬了下去,下一分钟他满嘴是血,情形十分诡异。
楚天佑见状目瞪口呆,像看饿死鬼一样看着纳兰寒翌。
纳兰寒琪见状立刻缩回了已经伸出去抢肉的手,杜雨泽见状,嫌弃的瞥过了脸去。
纳兰寒翌也发觉了不对,吐掉了嘴上的肉,把咬剩下的又丢给了楚天佑,手捂着嘴道:“我试了一下,还没烤好,继续烤。”
“哦。”楚天佑傻傻的继续拿到火上烤了起来。
纳兰寒翌去了水边清洗。见纳兰寒翌走远了,纳兰枫烬和楚天佑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纳兰寒琪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就连杜雨泽的眼中也闪过一抹笑意。
片刻后,肉终于烤好了,这一次,纳兰寒翌很老实的没有急着抢,只是瞪着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盯着楚天佑。楚天佑取了一份给纳兰枫烬,在留了一份给自己,其余的分给了三人,接着一边吃一边继续在火上烤剩下的肉。
几人都饿了,都大口的吃了起来。纳兰寒翌应该是饿极了,吃得满嘴满手都是油。
一旁的纳兰枫烬看到他的吃相,很不客气的嗤之以鼻,纳兰寒琪吃相文雅,看着纳兰寒翌的样子无奈的摇头。
纳兰寒翌就跟没看见一样仍然大吃大喝。
在他看来,行走江湖就应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样才显得豪气,像个江湖人。
纳兰枫烬在一旁已经无语了,凝妃沉静内敛,可纳兰寒翌这性格到底像谁了,父皇也不是这样的性格。
难道。。。纳兰枫烬脑子里闪过一丝疑虑,却一闪而过。
纳兰枫烬轻轻摇摇头,不仅有点自嘲,自己这疑心病又犯了。杜雨泽看她眼神中带有异样,停下来看着她。纳兰枫烬的余光发现杜雨泽在看着自己,却也当没看见,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
有肉垫底,纳兰寒翌当下举起手上的酒坛子,豪迈的叫道:“喝!”
纳兰寒琪举起了酒坛子,杜雨泽也举了起来,纳兰枫烬和楚天佑随后,几人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仰头喝下。
抱酒坛子喝酒,感觉十分的爽,灌了一大口酒,纳兰寒翌大声道:“好酒!”
纳兰寒琪笑道:“上好的女儿红,窖藏足有六年,乐正羽亲自去买来的。”
纳兰枫烬擦了下嘴角酒渍笑道:“不错,醉清风的酒果然名不虚传啊。”
纳兰寒琪目光看向纳兰枫烬,道:“你倒很会品,看来也是个酒鬼。”
纳兰枫烬一笑,道:“我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尝遍天下美酒佳肴,看遍天下山川美景。”
“什么酒鬼,她根本就是吃货。”纳兰寒翌哼道。
纳兰枫烬尚未发作,杜雨泽忽道:“能吃是福。”
杜雨泽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其他人同时齐齐的看向了他,几人脸上同一个表情,仿佛在置疑杜雨泽:你原来也会说话的。而说话的内容,已经被彻底忽略了。
只有楚天佑一个人把目光投在纳兰枫烬的身上,是啊!他家宗主想要的是闲云野鹤的生活啊,可是这似乎跟她现在背负的完全背道而驰啊,难道这就是命运。
楚天佑又喝了一口酒,醉清风的酒确实是极品,宗主又怎么会不熟悉。
醉清风那是凤凰山庄的三个分舵之一,楚天佑突然心中一酸,举起酒坛大唱到:“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纳兰寒翌举酒接道:“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纳兰寒琪在这一刻,看见纳兰寒翌的眼中有一种别样的流光,不禁感叹道:“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喝”纳兰枫烬举起酒坛,一时间,酒坛相撞,笑声飞荡。
酒过三巡,几人眼中俱有些朦胧醉意,纳兰寒翌身体微微倾斜附在杜雨泽耳畔道:“谢谢。”
杜雨泽闻言,目光暗敛。耳朵很灵敏的纳兰枫烬偷偷瞥向了纳兰寒翌,她刚刚没有听错吧?抬头看了看渐渐西落的太阳,纳兰寒翌的眼中一抹黯然一闪即逝。
一旁的纳兰寒琪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酒。楚天佑低着头,一时间各怀心事。
众人都已吃饱喝足,就在这时,一阵琵琶声忽起,人群中一女子起身,随乐而舞,那女子身段婀娜,不用看长相就知道定是个大美人,就在这时,听见有人惊道:“是吕嫣然在跳舞!”
楚天佑抬头,他们竟然把吕嫣然给忘了。他就是想看看这超级大美人到底有多美,可是给忘了。
他抬头立刻注视着场中翩翩起舞的美人。
纳兰枫烬看向吕嫣然,不禁笑了,这个小丫头,真是好心机啊,这么多翩翩佳公子,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秀舞姿,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谁能保证以后会不会又一个人就成为她的乘龙快婿。但是这位乘龙快婿的背后可就看谁的势力更强了。
纳兰枫烬看着这翩翩起舞的女孩,有了一丝对她的担忧,这个美人只怕又会成为豪门世家的牺牲品啊。
比起那一年在皇宫的那一面,吕嫣然长大了,也更加美丽了,这个女孩子已经蜕变成羽毛华丽的孔雀了,风姿绰约。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真的很美。可是那眉眼中为什么不再清澈,而是多了一份算计。这样的美没有任何意义,皇宫大内,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皇宫之外,又是一枚棋子。
“美则美矣,可是尾巴没有藏好,修为不够,再美的孔雀也成不了凤凰。”楚天佑收回了目光。叹了一声。
纳兰寒琪听见了楚天佑的嘟囔,转头看着纳兰枫烬的侧脸有些失神。
那一年,吕嫣然和纳兰枫烬也都是一个小孩子。
那一年吕嫣然稚气未脱,可是纳兰枫烬却有着和那个年龄完全不相符的成熟和稳重。
那一年吕嫣然懵懂无知。纳兰枫烬高高在上,
那一年。。。。。。
白云苍狗,可是如今,吕嫣然风华正盛,却锋芒毕露。纳兰枫烬依旧光彩夺目,却更加内敛沉静。
“阿烬,谢谢你。”一句话隐隐约约的传来,纳兰枫烬心中一颤,以为自己听错了,转头看向纳兰寒翌。
可是纳兰寒翌这个时候应该流着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美女,她看向纳兰寒翌,看清他的样子,他果然在流着口水目不转睛的看美女呢,方才肯定是自己听错了,又若无其事的看向了吕嫣然。
吕嫣然的舞美轮美奂,停则轻盈妩媚,动则飞扬如燕。
只听纳兰寒琪在旁轻轻吟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吕嫣然的舞,轻盈、娟秀、典雅。
可就在这时,吕嫣然突然像是失了重心,婴咛一声,蓦地倒在了一人怀里,只见扶住她的那人赫然是杜雨泽。
楚天佑转头发现杜雨泽早就不在旁边了,杜雨泽什么时候跑到那里去了。
就见吕嫣然和杜雨泽的目光相对,吕嫣然似突然害羞了起来,脸红着仓惶的在杜雨泽怀里一旋身,衣袖佛过杜雨泽的面颊,仿佛留下了余香,飘然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竟忘了拿走掉落在杜雨泽身上手帕,杜雨泽瞥了一眼吕嫣然消失的方向,面无表情的把手帕收入了袖中。转身反方向离去。
楚天佑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刚刚是杜雨泽在调戏吕嫣然,还是吕嫣然在吸引杜雨泽?可转念一想,或许是自己多想了,这也许真的只是巧合。心下把自家宗主和吕嫣然暗暗比较了一番,最终认定还是自家宗主更美!
楚天佑看着看着突然觉得无聊了,回头看向自己的宗主,却发现纳兰枫烬目光有异,心中当下疑惑。
却听见纳兰枫烬道:“你可知,杜雨泽和吕嫣然的关系。”
“关系?!”楚天佑更加迷惑了。他俩什么关系啊?!
“呵呵。”纳兰枫烬嘲讽的一笑:“吕嫣然之母是杜雨欣之父杜齐鲁的表妹。这丫头算是杜雨泽的表妹。”
“也是个皇亲国戚,”楚天佑语气里带了一丝调侃。
“八竿子之外的吧。”纳兰枫烬噗嗤一笑。伸手拍拍楚天佑的肩,:“其实皇家是最乱七八糟的,每日都会有不同的事情发生,就像看戏,可是看的多了,也是无趣。看的多了,也就可以猜到结局了。”纳兰枫烬摇摇头。
“咳。”纳兰枫烬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身体微微一晃,唇边已经有了血痕。
“宗主。”楚天佑伸手扶住纳兰枫烬的身子。眼中的神情已经变得惊恐:“您没事吧。”
“我没事。”纳兰枫烬摇摇头。就地坐下。沐清风的心法已经在周身走了一圈。翻腾的气血已经平稳下去。
就这一分神,竟然发现原本站在身边的纳兰寒翌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这时,一旁纳兰寒琪适时解释道:“找吕嫣然去了。”
啊?!纳兰枫烬放眼望去,就听纳兰寒琪笑道:“回来了。”
纳兰枫烬顺着纳兰寒琪所指方向看去,果然看见纳兰寒翌一脸笑意的向他们走来。
曲已终,人将散。堤岸上,凝山书院的学子与紫玉书院的美人们依依不舍的互相道别着。
纳兰寒翌却一直在旁边傻笑。奇怪他到底得了吕嫣然什么好处,这么开心,像是熊瞎子刚刚偷吃了蜜一样。
这时,赵滨踱着小方步走近了他们,赵滨站在纳兰枫烬身边无比感叹道:“唉,终于结束了。”
纳兰枫烬听出了先生的无奈。出言安慰了几句。
赵滨一笑,大喊了一声:“都上马,走了!”
人都走了,可是纳兰枫烬却没有动,看着人群走远,楚天佑站在纳兰枫烬的身边。没有说话。、
纳兰寒琪和纳兰寒翌走了几步也停了下来:“你怎么不走。”
“这样子安静。”纳兰枫烬道。
杜雨泽回头看看,也停了下来。掉头回来。莫名其妙的看着几个人。
纳兰枫烬在楚天佑的耳边说了点什么,楚天佑策马而去。纳兰寒琪奇怪的看着纳兰枫烬,这丫头要干啥?
太阳的余晖洒落在岸边,夕阳映得大明湖金色粼粼,懒洋洋的似多了几分暖意。
就在几个人发呆的时候,忽闻堤岸上马蹄声声,楚天佑骑着马在上面迅速往这边来。
堤岸上冲下来十个汉子,个个身强体壮,二话不说就开始动手搭架子,纳兰寒琪立刻明白过来。
纳兰枫烬走上堤岸,楚天佑从马上跳下来,将一瓶酒递了过来:“歌舒夜奉于您的。”
纳兰枫烬接过来,拍开封泥,喝了一口:“窖藏的桃花酿,本尊的最爱。”
纳兰寒翌向堤岸上大喊了一声:“还是阿烬你有情趣!”也随后上了堤岸。
楚天佑大笑道:“看看,我带来了什么!”
楚天佑一指身后马车,纳兰寒翌立刻瞪大了眼睛,两眼仿佛放出光来。目光直直的盯住车上放着的几个酒坛子,纳兰寒翌几步冲过去抱起了其中一个,在鼻端嗅了嗅,突然跳起来大喊大叫道:
“天哪,这是窖藏的花雕酒啊,佑,你实在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纳兰寒翌抱着酒坛子围着楚天佑兴奋的跳了一圈。
纳兰枫烬声音轻蔑的道:“酒鬼。”,眼中却闪烁着若有若无的笑。
楚天佑笑道:“不只有酒,还有肉,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烤肉吃。”
闻言,纳兰寒翌抱着个酒坛子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立刻把纳兰枫烬吓离了原地数步,见鬼似的看着他。
夜色袭人,明月当空,他们四人围坐在火堆旁喝酒吃肉,相当的舒服,这次不用再抱着酒坛子喝酒了,楚天佑方方面面想得周到,酒壶酒杯都带来了。
酒过三巡,纳兰寒翌道:“阿烬,你也给我们跳个舞吧。”
纳兰枫烬斜眼看向纳兰寒翌道:“如果你想看‘舞剑’,我到可以试试。”说着,抬起了一只手指向纳兰寒翌。
纳兰寒翌当下不以为然道:“你还是省省吧,这里有三大高手在,你讨不到便宜。”
纳兰寒琪笑道:“我可没说要帮你。”
纳兰寒翌惊道:“琪,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才认识她几天,这么快就被策反了。”
纳兰寒琪笑而不语。
纳兰寒翌又道:“杜雨泽你也打不过!”
杜雨泽淡淡开口道:“你自求多福吧。”
纳兰寒翌又看向楚天佑
楚天佑立刻摆手:“小王爷,您让我跟自己宗主动手,我这不是找死么,您放过我吧。我还想多活几年的。”
纳兰枫烬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纳兰寒翌闻言大大惊讶了一下,不禁有些垂头丧气。片刻后,忽又变得神采熠熠,道:“你们四人到底谁的武功最高?”
见他四人面面相觑,很显然也在疑惑,纳兰寒翌不怀好意的笑着提议道:“不如现下比试比试?”
纳兰枫烬道:“你很无聊。”
纳兰寒翌道:“那你们各凭本事。谁先到达湖中的沧澜岛,谁先赢,我当裁判。”
纳兰寒琪当下玩心大起道:“好主意”
杜雨泽懒散散的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纳兰枫烬却没开口。
剩下的几个人都瞄上了岸边的小船,一人选了一艘,迎风立于船头,明月当空,湖上夜风吹来,少年们衣衫飘飘,酒后姿态各有风流。
船头,纳兰寒琪和杜雨泽人神情倨傲,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有着毫不掩饰的势在必得。
船后,纳兰寒翌一抬腿毫不愧疚的坐到了纳兰寒琪的船上,纳兰寒琪回头看了他一眼,却丝毫不以为意。
两只船同时乘风破浪而去。
纳兰枫烬看看楚天佑,突然无语的摇摇头。身体轻轻的飘向水面,就这样轻轻踩在水面上,借着水的浮力向着沧澜岛飘去。楚天佑如法炮制就这么跟在纳兰枫烬的身后。
纳兰寒翌手拿酒杯,边饮边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须尽欢。”下一分钟,看见就这么踏浪而来的纳兰枫烬二人就是一惊。
“随浪踏波?!”杜雨泽惊讶道,这是最上乘的轻功了,这一刻,他的心里,疑惑更重。
沧澜岛上,太阳冉冉升起,水天连于一线,金黄色恍惚在一瞬间染遍了大地,五人肩并肩立在岸边看着初升的太阳。
纳兰寒琪道:“我们五人,即便将来天各一方,也要记得,沧澜岛上我们曾经并肩。”
纳兰寒翌忽道:“那如果死了呢,如何记得?”
纳兰寒琪微笑道:“那活着的人就帮他记住。”
闻言,纳兰枫烬拍着胸口豪气万千的道:“我们会活得很好。”
杜雨泽忽道:“别太得意忘形了,世事无常。”蓦地一纵跳上了轻舟,先行而去。
纳兰枫烬看着杜雨泽的背影,感叹道:“他是因我赢了他而耿耿于怀了。”
纳兰寒琪笑道:“你的确更胜他。随浪踏波那已经是接近仙人的功法了,你却毫不在意,他不郁闷才怪。”
楚天佑在一旁笑而不语。
纳兰寒翌轻蔑的接口道:“别人有意让着你,人家分明让着你,你却一点也没察觉。也就寒琪惯着你。”
这句话说完,回去的路上,纳兰枫烬闹脾气,说什么要坐船。
纳兰寒琪却不用内力催动船只。
最后结果成了划船,由于纳兰枫烬三人都不会划船,楚天佑无语的接过船桨,可是船吃水太深,半天也没有走多远。后面三个人还嬉笑打闹起来,终于浑身水渍的狂笑着倒在了船上。
太阳优哉的挂于天空,天空湛蓝,白云浮动,风儿吹过,大明湖上一片波光粼粼,远望其上,有一只小船正在随波逐流。
没人知道,此刻小船上躺着的几个人,正在互相耻笑,且言语恶毒。
“阿烬,我们要永远做兄弟。”纳兰寒琪突然道。
“我们本来就是兄弟。”纳兰枫烬笑道。
“一辈子做兄弟。”纳兰寒翌接口道:“楚兄,对吧。”
“是。”楚天佑笑。
风景就这样定格在了这一刻。
很多年后,纳兰枫烬再想起来的时候,不禁心中怅然,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多好,如果没有那些恩怨多好。。。如果。。。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