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送走乌不休,两年多来一直勤练苦学,现在武学小有所成,心中也是十分高兴。又练了三五天,家中粮米缸见了底,二人商议明日去那个和乌不休相遇的大镇店,买些米面,这么多年也未好好逛逛,每次出门都是与乌不休一起,明日就兄弟二人,一身本领,再也不是之前的无赖混混了,可以昂首挺胸的逛逛,还可以回村子去看看,想想就觉得开心不已。
夜里二人早早睡觉,好好的养足了精神,第二日清晨,天刚微亮,两人便起身,早饭都没吃,套上了牛车,直奔小镇而去。
车上有些奇石与木雕,这是平日里得闲时,春晚和秋林一起雕刻的,刀工已然非常精细,虽算不得精品,不过也可入得大雅之堂了,卖出去一些,也能贴补吃穿用度,免得总是让乌不休花银子,二人心中也颇为过意不去。
小镇离得不近,路上二人就在车里吃了两张大饼,喝了些清水,到镇子的时候,马上就要到午时了。春晚秋林二人赶着牛车进了镇,想找个地方吃口好的,吃饱后再去采买,也来得及。
牛车慢悠悠走着,阴差阳错的却路过了当初他们和乌不休相遇的茶棚处,再看那里,已经盖起了房子,茶棚不见了,改成了同喜酒家。春晚和秋林看到这里,想起从前,不禁对视笑了起来,既然又来到此处,那便在这吃饭,也好回忆回忆自己两人以前过的荒唐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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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得门来,伙计上来招呼二人,坐好后,春晚问道:
“伙计,你们这里的掌柜的可是一名老者?以前开茶棚的?”
伙计道:
“客官,您说的是柳老汉,他那茶棚开倒了,这才卖给我们东家,去年的时候吧,他家老婆子撒手归西,柳老汉也没了经营心思,后来卖了茶棚,人就不知去向了。”
春晚秋林听到这,不禁扼腕叹息,还想着以前办了错事,今次当面来跟茶棚掌柜的道个歉,帮着做点甚么,没想到这人已经不在此处了,这还是从这伙计口中得知那老者姓柳。
两人本来还不错的心情,被这消息搅得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匆匆叫了些酒菜,吃罢便出去找了个杂物店铺,卖了带来的奇石木雕,买了些粮米肉蛋,粮食和肉买了很多,而后便坐上牛车,出了镇去。
两人也没说话,春晚闷头赶着车,往他们以前居住的村子方向而去。
镇店离他们村不远,这两年多二人一直专心修行,村子里又没有甚么亲人,就一直没回去,也不知村里有甚么变化,那些以前揍自己的村民大哥们,是不是还在辛勤劳作,那些村里的老人们,身体还都好不好,村长家的闺女阿翠,是不是出落得更加落落大方了。
不多时,牛车便来到了村口,二人载着满车的东西,为的就是在村里分发分发,这些村民虽然打过他们,但也是恨这两个大小伙子不学无术,本心都是善良之辈,春晚秋林这两年也明白了,有时甚至有些怀念挨揍的日子,毕竟挨揍也是还有人关心,这对这两个孤苦伶仃的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正是午后,村里却异常安静,两人赶牛车进村,很意外的是竟没见到一个人。两人越走越觉得不对,大白天的,就算有些户的人家要睡个午觉,也不可能全村都这样静悄悄的,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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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牛车停在平时大家纳凉的一棵大树下,春晚对秋林道:
“你在此守着,我去四下看看。”
秋林道:
“你小心些,若有何变故,不要自己应对,赶紧回来我二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春晚点点头,一步窜了出去,村长家就在附近,有甚么事他肯定知道。
确实离得近,转了两个弯便到了村长家院门口,春晚刚想呼喊,可却听见屋内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又听一阵怒骂,当下便留了个心眼,没喊出声,蹑手蹑脚进了院,来到窗下蹲好,仔细听屋内声音。
只听屋内一人说道:
“我看你真是不识抬举,我们共来了几次了?这是第三次了吧?初到此处时你便与我们说过,饶了你们性命,说要用银子买命,如此甚好,给你机会了,你呢?第一次没银子,第二次没银子,今天又是拿出那么几个钱来,你是当我们都是臭要饭的吗?你想想,我们寨子里关押的那些人,一条条命都捏在我们手中,你是真不怕惹毛了我们当家的,一声令下,把你全村人的脑袋都给砍了?”
村长的声音急忙说道:
“好汉,千万可别,您行行好,您看,我都没丢下他们自己跑了,我真的是在想办法凑银子,一个人五十两,我们村老老少少加起来七八十口子,这四千多两我没那么快凑齐啊,我还这么跟您说,我这辈子看见百两白银也就那么一次,还是看商铺上进货付款,给了一部分银票,给了一部分白银,这我才算开了眼。如今一下这么多银两,您总得匀我点儿工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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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听得额头青筋暴起,自己生长于斯,竟然那些两年多未见的同村邻里被绑走了?还要拿银子赎人?这不是悍匪欺负老实人吗!
只听那人说道:
“看你这窝囊的模样,莫要给我用缓兵之计,你莫非是背着我们去报了官?呵呵,我告诉你,我们没留人在你们这破烂村子里留守,就不怕你去报官,你想好,村民的命都在我们手里攥着,捏死他们就像捏死几只蚂蚁!”
春晚听到这里心里一惊,不怕报官?难道这些悍匪和官府还有勾结不成?
村长在屋内并未言语,只听那匪徒污言秽语一通乱骂,不时还噼里啪啦的砸坏了甚么东西,口中恐吓层出不穷,翻来覆去说得尽是如何要将村民残忍杀害,春晚在外面听着怒气冲天,直想冲进屋内与那悍匪拼命。
忽听那悍匪道:
“给你最后三日限,若你还不能将银两凑齐,你就和那些村民一同进鬼门吧,有几个姑娘还不错,也能卖几个钱,你自己看着办,三天后我们当家的会亲临,到时可没有我这样好说话了。”
说着,脚步轻响,向门口走去,春晚赶忙转到屋角,门被打开,两个头绑血红发巾,身着黑衣红裤黑鞋,手提钢刀的汉子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春晚暗道不好!二人出村,转两个弯必会遇到秋林!也来不及先进屋跟村长打招呼,便悄悄在二悍匪身后尾随跟踪,来到那棵大树下,却哪里有甚么牛车,哪里见到秋林?只是空荡荡的一片空地罢了。
二悍匪自然不在意,仍是大步流星向村外走去,春晚停住脚步,在大树下仔细看了看,只见有牛车轱辘的印记,往旁边岔路里去了,他伸了伸头,望了望渐行渐远的二悍匪,转了个身向那岔路跑了进去,不管怎地,先与秋林会和一处,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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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岔路里沿着车辙印走了片刻,见右手边有一院子,这是以前揍过他们的一个村民大哥的家,春晚进院,见牛车停在院中,屋门一开,秋林走了出来。
春晚上前,秋林道:
“史大哥家里也没人,我走了几家了,你可探到甚么消息?”
春晚道:
“现在只有村长在家,赶上车,去他那里,我给你讲我听到了何事。”
两人坐上牛车,往村长家而去,这一路上春晚把自己所见所闻大概讲给了秋林听,秋林也是气得一拳捶在了牛车木板之上,把车板都砸了个洞。
三拐两转来到了村长家院外,停好牛车,两人三步并作两步进了院内,高声喊道:
“村长大叔!”
屋内脚步声响起,门一推,村长走出门来,见春秋二人,皱着眉端详了片刻,说道:
“你们?春晚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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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道:
“正是!”
两人离开时衣衫不整,这两年乌不休将他们带上正道,也告诉他们不可不修边幅,两人模样面貌虽是毫无变化,但衣衫整齐,村长这才多看了几眼才认出来。
全村人都被拉去囚禁,只等他一个人去想办法筹银子来救,村长这些日苦不堪言,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今日突然见到春秋两人出现,竟是一时不能自控,放声大哭起来。
春晚秋林两人连忙将村长扶着,走进了屋内。屋内东西被扔得七零八落,二人扶村长坐定,秋林去端了碗水,让村长喝下,半晌,村长才平复了心情,问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这两年跑到哪里去了?村里男女老少四处找寻,生怕你们遭了甚么意外变故,小翠哭了好几场,说我们下手太狠了,把你们打跑了,村里的叔爷大伯还把李二哥那群人叫来抽了一顿柳条,让他们出去找你们。你们这是从哪回来啊?”
春晚秋林听村长说完,不禁红了眼眶,鼻子发酸,两人以前混蛋得不行,没想到村里这些人还这样惦记他们。
春晚道:
“村长大叔,我们两个的事暂且不提,村里这是怎地了?方才与你说话的人是谁?”
村长一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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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见了?”
春晚点点头,村长像是突然想起了这事,脸色突变,急忙道:
“你们快走!莫要牵扯其中!”
村长脸都吓白了,一个劲儿的催他们快走,二人哪里肯依?越是不走,村长越是着急,说着竟站起身来,向外推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