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柳被关在房间里,作为一名千年老苟,他最怕的就是雨墨仙子这种人了。
也不和你动头脑,耍花招也不管用。
人狠话不多,上来就砍你。
这种社会修士,夏柳实在很难耍滑头。
其实从另一种方面来说,也可以认为夏柳是在和叶寒溪打。
虽然叶寒溪是无敌的,雨墨仙子好像还是有机可趁的。
关键是对手也是天丹修士,人家可是八品金丹,比夏柳也就弱了一品。
修为还比夏柳高上不少呢。
眼下这形势,段秋布下了天罗地网。
夏柳自然明白这丫头在想啥。
一来,段秋想让夏柳帮忙矫正矫正雨墨的剑道。
不能再继续往叶寒溪的方向发展了,练杀伐之道的人很多。
但叶寒溪只有一个,要走就要走出自己的道。
夏柳心里也明白,但是他丫的真打不过这家伙啊。
既然不能身体力行,那就只能动嘴了。
但前文也提到了,这家伙上来劈脸啊。
夏柳脸皮再硬,也顶不住这样整。
二来,若是夏柳真的输给雨墨。
那段秋还可以保夏柳一条命。
若是真遇见楚决和万相门的冥子,他们可不会听段秋的话,饶夏柳一命。
夏柳钻进南柯空间,泡在灵泉里。
他一心二用起来,由于最近他频繁的使用长生诀神通,他对长生诀的感悟又加深了几分。
夏柳一边想事情,一边修炼。
在长生诀的加持下,那体内真气是咔咔往上涨。
一个月时间,夏柳居然已经到达了金丹九层的修为。
不过据他估计,想要突破元婴恐怕还得再过些时段了。
一来他的筋脉其实还处于修复阶段。
二来,元婴期也是长生诀一个关键的档口,贸然修炼作用已经不大了。
重要的是感悟,而非天资。
再修炼个一层半层的,对夏柳已经作用不大了。
只要没突破元婴,修炼对他来说已经没用了。
夏柳还在琢磨一件事情,就是他自己的剑道。
不论是作为一名修仙者,还是穿越者。
夏柳如果走别人走过的路,那修为提升的绝对比现在快。
别的不说,他要是一路抢张道枝的机缘,现在绝对也是正宗雷法道士一枚。
但是这样不仅不符合夏柳的性格,也不会得到超脱。
若他只是沿着书中的轨迹走上一遍,那和没出书时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即是书中人,又不是书中人。
夏柳要做的是,带领师妹看到外面的天空。
因此,他必须走出自己的道。
他沉下心来,开始思考。
剑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复仇的工具吗?
不是。
若只是复仇的工具,刀枪棍棒都可以。
为什么唯独他要握剑呢。
斗转星移间,一个月时间匆匆流逝。
比赛的日子到来了。
夏柳推开结了蛛网的房门,虽然比起之前有些消瘦,但他的双眼炯炯有神,显然已经悟到了什么。
段秋和叶寒溪其实知道夏柳已经找回了南柯珠。
或者夏柳身上有一件空间法器。
因为他们这种层级的高手,在夏柳刚出南柯空间时,能够明显感知到夏柳身上有一种剥离感。
和修真界发生了错位。
“师兄,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想到对策了不。”段秋笑着问道。
“自然……没有,如果她要打死我,寒溪务必来救我。”夏柳一本正经的望着叶寒溪。
叶寒溪点点头,她也认真的说:“不过师兄,若是我出手,可能就不止她一个人想打死你了,至少得多百八十个元婴的家伙。”
夏柳面如死灰的叹了口气,认命般的走向擂台。
他在想,到底是他喊投降来的快,还是雨墨的剑快。
张道枝在现场早早等候着夏柳的到来。
作为夏柳唯一指定小迷弟,他可不管别人的眼光,应援牌、呼啦棒。
甚至还有夏柳的各种周边。
“逍遥先生,输了也没事,能够走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张道枝安慰夏柳道。
夏柳挑起眉毛,他是什么人,那爱慕虚荣到了极点。
他假意咳嗽了两声,缓缓说道:“雨墨?弹指一挥间,灰飞烟灭。”
张道枝不禁连连感叹,这就是顶尖强者的自信吗?
好帅气的话!!!
张道枝直接记录到了自己的笔记本里,上面全是夏柳的各种经典语录。
边上的观众们可没有张道枝那么厚的粉丝滤镜。
这明显的是吹牛逼啊。
“你要是能在三招内把雨墨仙子秒了,我就倒立飞翔!”一位元婴修士嘲笑着说道。
夏柳哼了一声,默默记住了那人的模样。
作为一名元婴修士,他还真有倒立飞“翔”的实力。
注意此“翔”非彼翔。
夏柳走到台上,雨墨双手抱胸,怀中抱着一把长剑。
红色的细纱随风漂浮,玉足晶莹剔透,一双琥珀般的瞳孔夺人心魄。
伴随段秋的一声令下,这一场焦点战也正式拉开序幕。
雨墨拔剑,与夏柳对战对她来说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比赛。
夏柳站在原地,眼中流露出一丝虚无缥缈之意,一瞬间还真有一种高手的孤独感。
“你的剑错了。”夏柳淡淡说道。
雨墨顿了一下,但并未放在心上,她对剑道的执着,怎么可能因为夏柳的一句话就动摇呢。
“知道你为什么领悟不到《无名九剑》的最后一式吗?”夏柳又淡淡的说了一句。
这次雨墨瞳孔中终于产生了一丝情感波动。
她有些迟疑的开口:“你怎么知道我悟不到最后一式。”
夏柳故作玄虚的坐了下来,手中取出一个紫砂壶,悠然的喝其了茶。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啥,但是作者就是那么设定的啊。
现在这个时间段,雨墨就是还没领悟到最后一式。
后来悟到了没,书里也没说。
他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猛然望向雨墨,突然说道:
“因为你的眼神!缺少对无的顿悟,何为空,何为无名?”
雨墨摇头,说道:“无名剑法的第一式中就已经讲过,杀戮即是无。”
“错!大错特错,所谓无,是这样。”
夏柳放下残剑,放下紫砂壶,空手站了起来。
他缓缓的说:“你看我有剑吗?”
雨墨摇了摇头。
夏柳呵呵一笑,指了指自己的心。
“这便是吾剑之所在。”
然而只有叶寒溪笑了起来。
因为夏柳的左腿在轻轻抖动着,这是夏柳骗人时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