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大雪。姜玉宇的母亲让他拿了些毛皮到十几里地之外的村子里换些家用之物。这姜玉宇背起皮草就走了。
他开心快乐的哼哼唧唧,似歌非歌,一路走向集市。因为上次和母亲出来时,在一个杂货店里,他见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也许是情窦初开吧,他竟然喜欢上了她。那时代的人,因为生活过于简单,也不是特别讲究,所以,小孩子,看到的多,成熟的比较早。
这姜玉宇就是代表。懂事以后,时常看到父亲母亲欢度人事的情景。因此,对于目前的他来说,还谈不上男女之事,但是,喜欢一个女孩的心理,他已经有所冲动了。
于是,他特意来到上次见到女孩的那个小杂货店,果然又看到了她。于是,心喜地走了过去。仿佛那女孩儿也认识他似的,见他来到,微笑地看着他:“需要什么?我给你换。”
“啊不,我这里有一个野鸡皮很好看,送给你吧。”于是,也不管对方的态度,伸手拿出来递给她,憨憨一笑,就走了,往兑换毛皮的杂货店走去。
“诶!你叫什么?”那女孩儿追出来问道。
姜玉宇有点不好意思地回头:“他日有缘,必当相告!”挥挥手,潇洒的离去了。
女孩端详着手中的东西,非常好看,十分喜爱。原来这不是什么普通野鸡,而是,而是一只类似现代锦鸡的野鸟皮,其毛赤橙黄绿青蓝紫,五颜六色,异常悦目,爱不释手。
当其母亲呼唤时,赶紧藏于身后,默默地帮母亲干活儿去了。可是,许久之后,她看到族里出名的几个坏小子围着一个浑身挂满包裹的小子吵吵闹闹地追了过来。
过她门口时,她听到了:“你们要是再欺负咱,那咱就不客气了。”
那时代的人比较野蛮,也不讲什么道理,更何况是一帮孩子。
“哟,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为首的个子最大,獐头鼠脑的家伙挥舞木棍,一蹦三尺地照着姜玉宇的头,就劈将下来。
惊得她浑身一紧。此刻她才看清就是刚刚送自己物品的那男孩儿。正当她异常紧张之际,只见那男孩儿身形一歪,一个雀跃,便落于圈外。其余几个也就一起蜂拥而上。可是,只见那男孩儿猛展双臂,只一个旋转,这帮小子全都倒地哀嚎起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拿木叉的大汉冲了上来:“敢欺俺伢子!我要你死!”挥舞木叉就刺了过来。
情急之下的姜玉宇突然想到了那皮卷天书,浑身一使劲,那无影剑就自动弹出,随着姜玉宇的心意,用力挥动、剑指蓝天、左劈右挡了过去。
其实大家什么也没看见,却只见那大汉的巨大木叉一节一节的断落在地。直到余下很短的一截叉身留在大汉手里。
其实,姜玉宇已经收剑入鞘。转身扬长而去,那帮崽子、大汉、及闲观的人随即听到空中传来:“我本玉宇,尔等欺我,今且饶你!”
姜玉宇没有想到,就因为自己一句莞尔之语,从此,这“玉宇”神童便方圆尽知了。尤其是那女孩儿深刻记忆了“玉宇”这个名字:“原来,他叫玉宇。”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就是姜玉宇。
这姜玉宇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午后。因为打了胜架,而且,知道了无影剑的威力,以及使用方法,开心至极了。他兴高采烈,还没走到家,老远就喊道:“母亲、母亲!”本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母亲面前显摆一下。可是,喊了几声也不见回应,赶紧往家里跑去。
可就在这时姜玉宇清楚地听到了母亲的呼救声:“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怎么?坏了,有人在欺负我母亲。”姜玉宇拔腿就跑,翻过栅栏,刚在场子上落定,就傻眼儿了。
只见一只足有八尺高的的灰黑色大狗熊正半立式趴在窝棚的柴门上,两只锋利的前爪呼呼的抓着门扇,眼看就要,就要冲进去,母亲就在劫难逃了。而且,窝棚两边分别分立着两只足有五尺长的猎豹,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而母亲正歇斯底里的大声喊叫:“有人吗?救命啊!”仿佛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
情急之中的姜玉宇从来还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大,这么多的家伙,着实,心里害怕极了。可是,眼看母亲命在旦夕,没有多想,猛的一下凝神聚力,尽最大的力量双掌发力往大家伙黑狗熊推出,奇怪的是,腰间寒光一闪那无影剑就自动飞出,直插黑狗熊的后脑。可就在这时,姜玉宇心念一想可别刺穿了,以免刺着柴门里的母亲啊。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只见无影剑从黑狗熊后脑穿过之后,自动折返,静静地入鞘了。而那黑狗熊立刻转身,意欲扑向姜玉宇,可它的脖颈鲜血汩汩冒出,没走几步,就踉跄倒地,四肢蹦弹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可能是闻到了血腥的缘故,说时迟,那时快,四只猎豹分为左右两路腾空跃起,一起扑向了姜玉宇。姜玉宇的母亲在柴扉里看得很清楚,眼看儿子就要一命休矣,凄厉地喊道:“我儿,快躲呀!”
她没想到的是,就当四张血盆大嘴一起咬向姜玉宇时,儿子一个白鹤冲天,腾空而起,又一个鹰转雀跃便稳稳地落于场边的石岸之上,同时挥舞着双臂,展手伸指在胸前炫舞着。就在四肢凶残的猎豹再一次同时跳跃,扑向姜玉宇时,只见儿子猛一挥手,指向猎豹。那腾空的猎豹随即便自左至右一只只跌落在地,咆哮着,四肢一阵乱弹,便再也不动了。
姜玉宇跳下三尺高的石岸,用脚一一踢了一下,不见动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飞奔进屋:“母亲,你没事吧?”
“我儿,没事儿,吓死我啦!”
“母亲,没事就好!我把他们全杀了,你就安心吧。”
“儿啊,你真的很能干,比你父亲强多了。你是怎么杀死它们的?”
“用剑啊!母亲,近期,我的无影剑很听我的话,只要我一想干什么,他就自动出鞘了。”
“儿,你真的有什么剑啊!”
“是啊,只是,除了我自己,没人能够看得见它。有时候,连我自己也看不见。”
“这样啊!这下就好了,儿能独自杀死一个大熊,四个猎豹,你的本事已经非同常人了。以后,我们就什么也不怕了。”
“是啊,母亲,以后有谁敢欺负你,我就杀了他。”
“不对,儿啊!像狗熊这些野家伙,你可以随便杀。可是,人,千万不能轻易杀戮的。遇到事情,狠狠地教训他,让他吃点苦头就行了。可别轻言杀人啊!除非,万不得已。”
“母亲,什么是万不得已啊?”
“这个,就像刚才,他们都要吃了妈妈,而后,又要吃了你,没办法,你才杀了他们,为了救母亲,也为了救自己,才不得不杀了他们,这,就叫万不得已吧。”
“哦,母亲,孩儿明白了。哦,母亲,孩儿今天到集市换完东西,被几个比我大多的孩子一起欺负,我就是迫不得已才把他们打翻在地。然后,有一个拿木叉的大汉要叉我。为了能够早点回来,我没有打他,只是把他的木叉给削断完了,就回来了。不过,母亲,我幸好没有揍他,要不然,回来晚了,就救不了你了。”
“好儿子,你做得对。还是好儿子救了母亲。”她无比的开心、幸福,笑盈盈的说:“母亲给你做饭,你去剥皮,待会儿,母亲就来帮你。儿啊,这可都是上等的食物,看来今冬,我们的生存,不是太大问题了。”
“好的,母亲,我去啦!”
“唉,它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的?许多年,没见过了。”
“今年冬天来得早,而且一直大雪,可能没食物吃,饿极了,就跑出来找人吃。”
又一日,虽值冬天、苍穹雪野、目及之处、一派荒凉。可是,艳阳高照,风和日丽。当姜玉宇正要和母亲吃午饭之时,上次来过的那个男人来到了场地上。
只见他身上大袋小袋的,还扛着一大卷皮草。
刑傲天的母亲见到后,赶紧笑盈盈地迎了出去。“你来啦?我想,你是会再来的。”
“是啊,我肯定会来,来见你。”
“走吧,进屋吃饭吧!”
“好。一路赶来,还真饿了。”姜玉宇的母亲帮着他把许多东西拿进了窝棚:“儿子,这是母亲小时候的哥哥,以后,你就叫伯伯吧!”
“嗯。”姜玉宇见此人温和易近,并不令人讨厌,就哼了一声,以示问候与欢迎。
饭后,姜玉宇招呼一声就独自出门放羊、习文、练剑去了。
那时候,除了几个特殊的人及后裔有姓别以外,绝大多数都没有姓别。就连这姜玉宇的母亲和刚刚来到的客人都是没有姓的。只知道,自己都是神农氏。相互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特殊而系统的称呼。
“你现在一个人与儿子,我现在就我一个人。这次来,我是想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看行不行?”那男人微笑着说出来心里话。
姜玉宇的母亲自从上次见面后,本来就一直惦念着这事儿。听到他的话后,立刻微红着脸说道:“我是没什么问题,可是,我得给儿子说一声。再说,他父亲死后,我们就睡一起,你要是来了,还得在旁边给他接个睡觉的地方。”
那男人一听,开心地笑了:“那是,你去给他说,我下午就给他在旁边弄睡得地方。”
“嗯!你不回去了吗?”
“你愿意的话,我就不回去了。反正我一个人,东西,都拿过来了。”
是啊,在那个时代能有什么呢?别说棉被、衣服了。就连人,也只是刚刚学会用兽皮等掩住身体的关键部位,遮羞罢了。只不过,真正学会了食物熟食而已,连棉麻织布也都刚刚开始,许多许多地方都还没有听说,没有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