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宇和大鹏鸟便落于地坪,大声喊道:“里面可是从村子里被掳来的女子?快快出来。我是来接你们回村子的。”
“啊!你是谁?不会是又一个怪物吧!”
“绝对不是,赶紧出来吧!”
“可洞外那么多的蝎子、蜈蚣、蟾蜍,小怪物,我们怎么敢出来?”
“均已被我赶走,放心出来吧!”
不一会儿,真的有三个女子出来了。而且,全都安然无恙的样子。
于是,姜玉宇就问道:“三个怪物把你们掳上山之后,没有伤害你们吧!”
“那倒是没有,好像隐隐听到他们说,等到今晚月圆之时,再用了我们,他们就可以成为什么魔神了。其它什么都没发生。可昨晚半夜它们走了之后,我们几个就想逃走,没想到,这洞口,全是小怪物,根本不敢逃了。”
“原来如此,没事了。跟我走吧,你们的亲人,正在上山,接你们呢!”
“太好了。谢谢壮士。”便一同下山。
到的山腰处就和壮汉等众人汇合了。这壮汉见到自己的丫子毫发未损,欣喜地抱起女儿旋转了一圈儿:“怪物没有伤害你们?”
“没有,可是,你们要是不来救我们的话,可能,今晚月圆之时,我们几个就要遭殃了。”
“谢天谢地,你们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好啊!”
壮汉走到姜玉宇面前:“年少,壮士,请跟我们回村吧。我们要好好谢谢你,拥戴你!你是我们全村的救命恩人啊!”
回到村里,姜玉宇才知道,这个很大的乡村也是神农氏的一个分支。只不过没人说得清是第几代了。也有少数其它外族人士,比如说少量的轩辕、九黎、高邑氏族人也混杂居之。然而,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平淡的生活在一起。这可能是中国最早的人口混居乡村了。也就是说,从那时就已经证明了,人类是完全可以混居生活的。
而这个壮汉就是九黎族人,叫拨挡。他年轻时在一次大战中受了重伤,就被遗落在这里治伤。后来,也追不上族人了,就在这里安家落户,并成家生了一个女儿。而女儿她母亲早在几年前生病不治身亡。剩下父女俩日子过得倒也安闲。因为他有点本事,整个村子都很敬重他。这里,没有首领,这拨挡自然就成了变相的首领了,大家都很听他的话,敬重他。大小事宜,都会来请他定夺。
拨挡就在自己草棚、家里,给姜玉宇安顿了住处。全村人为了感谢姜玉宇为他们除掉了三大怪物,都非常拥戴他。几乎每天,都会有人送些上等的食物来。
这,对于姜玉宇来说,无疑是最佳短暂停留、落脚的地方。
一日,姜玉宇随同拨挡等人进山围猎。也许人多动静大的缘故,一群飞鸟从草丛中噗噗喽喽腾空而起,实际就是一群野鸡。姜玉宇一时兴起,聚力弹起,空中连环三纵,伸手便活捉了两只,飘落回地,正高兴地递给拨挡时,突然发现大鹏鸟闭目伏地,不声不响。赶紧走过去仔细看看,没什么问题。于是,也没在意地继续进山捕猎。
不一会儿,就发现一只大野猪,这只野猪很大、很凶猛、也很狡猾。似乎不怕棒打,或者说棒打无效。挨了几个猎人的木棒之后,竟然毫无损伤的咆哮着翻过一个小山梁消失不见了。此刻,大鹏鸟展翅飞去,在一小片树林的上空来回翱翔。冰峰知道大野猪可能就在小树林里。于是,带着众人合围了过去。没多久,就被木棒打的向姜玉宇面前逃窜。却被身后的拨挡弓弩箭射中头心,哀嚎了一阵子,跑了没多远,就摇摇晃晃的倒下了。
此刻的大鹏鸟飘落姜玉宇的身边,神采奕奕,精神抖擞。姜玉宇奇怪的看着大鹏鸟,心想,看到小的,你不动神色,还颓废的卧了下去。看到这大家伙,你倒是很开心,很精神的样子。难道你也懂得大小好坏之分?大鹏鸟忽然扑扇了两下翅膀,就不再动了。姜玉宇,终于明白了。随即笑道:“原来如此,你是不喜欢看到有翅膀的,你的同类受到伤害,别的就无所谓了。”
从此以后,只要有大鹏鸟在,姜玉宇再也不会伤害鸟类了。
当天的收获很是丰富。野猪、野羊、野兔、土獾,猎获了不少。拨挡带着大家,抬着猎物,高高兴兴地向村里走了回去。
姜玉宇与大鹏鸟在后面慢慢悠悠的往回走,一面欣赏日落彩虹的山乡风光。可就在这时,大鹏鸟忽然腾起,在高空中盘旋良久,忽然回落,扑闪着翅膀快速地沿着一条小路往北方而去。
姜玉宇,赶紧跟了上去,几里路之后,大鹏忽然停下,盯着山崖之下不动了。
姜玉宇顺势望去,山崖地底下的大石边,似有一人影蠕动,便慢慢地走到近前,才看清楚,是一个年龄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伙子。浑身血迹,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正在艰难地活动着双臂。看到来人,也不搭话。
姜玉宇赶紧上前问道:“你这是欲往何处?是否是受了重伤?”
“说来话长,我是受了重伤,恐怕命不长矣!”
“这样,随我一起,先去治伤救命要紧。”
“也罢,劳驾了。”说完,便倒地,不省人事了。此刻大鹏鸟近前,矮下身子,姜玉宇立刻明白将他抱起平放在大鹏鸟背上。大鹏鸟便慢慢地向回走去。
姜玉宇正要动身,却发现大山石上靠着个拐杖,别无他物。心想,一定是此人之物。
于是,伸手操起。乖乖,如此沉重!一只手差点儿没有举起来。喔,看来此人非一般之人啊!
到的村里,拨挡家中。拨挡将他安排在客舍,开始给他检查伤势。看完之后说道:“玉宇,不碍事。都是外伤,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姜玉宇本就是个心善热肠之人,听后,赶紧说得到:“那就快快给他治伤吧!”
拨挡微微一笑,即刻喊道:“丫子,烧些热水来。”自己就开始翻腾平日里采集的一些草药来。
这拨挡,虽不是医生,但他是从疆场上滚过来的,对于,外伤的治理,还是比较在行的。
可是,清洗、敷药之后,直到后半夜仍然没有醒来。这拨挡可就有些急了。
“不可能,怎么会?还没醒来啊!”来回度步,良久,就说到:“要是瓁瘦没走就好了。”
“瓁瘦?是谁?他会看病吗?”刑傲天随即问道。
“呵呵,瓁瘦是我们这里,方圆百里唯一的一个,会看病用药之人。据说,他的祖先就是跟随神农爷尝草集药人之一。”
“哦,那他人呢?”
“这不是因为三怪,逃难还未归嘛。没人知道他逃往哪里,也就没法儿通知、或者派人找他回来。”
“那,这人有治吗?会不会死啊?”
“不好说,如果,就他身上这外伤的话,敷了我的药,应该不出两个时辰就会醒来。可是,他仍然没有动静儿。很可能是内脏受伤严重。而我又不懂内伤的治疗。真是奇了。”
而此刻,卧榻之上的一个少年,也就是拨挡丫子的好朋友,一股脑从墙角的木棍床上爬了起来:“我知道他在那里!昨日逃走时,我问过他,我说:‘你这么老了,要到哪里?’他说:‘到南山洼羌村躲躲。’”
“这就好。”拨挡一步窜了出去,找了几个青年壮汉让他们火速到南山洼羌村把瓁瘦给找回来。回到屋里,就说:“玉宇,这下好了。这人可能有救了!”
黎明时分,几个年轻人便将瓁瘦找了回来。瓁瘦是个看似非常精明的六旬老者。进屋便查看了这个受伤人的全部伤势,也问询了拨挡的用药,可是,双眉紧锁,一言不发,自古来回转悠。这可把姜玉宇、拨挡等人给急坏了。
可是这瓁瘦依然手捋长长地下胡须,有转悠了许久,这才突然伸手刚那小子:“快递给我腰包!”继而又指向拨挡说道:“你,赶快安排杀一只浑身通红的公鸡取血,找一只浑身通黑的狗取血、与我,你自己快速去北山第一山头第一崖坪之上,有一株独立青草取回,一起与我。要快,过了午时,此人便没救了。”
拨挡赶紧外出安排好一切,赶紧赴北山,还真见北山第一山头第一崖坪之上确有一株独立青草,不管三十一,连根刨起,飞速取回。正好那两种血也送到。一并交于瓁瘦。
此刻,瓁瘦,已经在受伤人身上插进了许多细细的桃木细针。随即用黑狗血抹便其下身,用红色公鸡血点其上身若干处,再将那株青草捣碎拌以鸡狗之血,全部喂其口中,再将其侧身抡起,在其尾骨处连扎三孔,奇怪的是,冒出的全是黑色的血液,而且,这血液,在木盆之中似乎具有生命,还能来回、左中右游荡。
直到此刻,瓁瘦在惊异地说:“奇怪、奇怪,对了、对了。快,取明火石,放入其中,要多,全部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