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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垃圾站。
许山林与两个邪教副教主的战斗中,已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好像下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个个都是身上带伤,鲜血淋漓!
许山林却还是攻势猛烈,招招致命,而火云真君与水德星君却是处处闪避退缩,不敢与许山林拼命。
这三人出身不同,所属意的东西不同,性格也不同,两位真君自然没有许山林那么敢拼命。
许山林是人族中枢千机阁的副阁主,其职责就是守护人族,对于破坏人族安宁的不管是妖魔还是人族,都在于清除之列,况且按照许山林的性格,这些人不清除干净,晚上睡觉都睡不着。
许山林大喝一声,插在火云真君身上的剔骨刀一阵颤抖,剔骨刀突然间变大,剔骨刀中传来一股巨大的震动,火云真君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半边身体边带着手臂竟然被剔骨刀挑飞出去,露出了里面的脏器,鲜血淋漓。
“啊……”
火云真君痛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上能量鼓动,终于挣脱了许山林的的束缚,退到了远处,满脸惊骇地看着许山林,眼中是不敢相信的神色,整个人摇摇欲坠。
接着,他身上的肥肉蠕动,竟然逐渐扩大,将他身体的受伤那部位包裹起来,如喷泉一样的血流也制止了。
而许山林由于与火云真君纠缠,来不及抵挡水德星君水瓢中射出的水滴,身上被很多水滴射中,白色的衬衫上瞬时出现了几个黑污的小洞,衬衫下面的皮肤也沾上了这种水滴,那一点上有皮肤马上变得乌黑,裂开,并流出污水。
这水滴好像带着剧毒并有无限的污染力一样,许山林只是沾了几滴,皮肤上便留下了伤口,并且深入身体里面。
这种水滴如不知道是什么剧毒混合的清水,威力竟然大到这种程度。
许山林却好像对这些水滴毫不在意,甚至连折断的左臂看都不看,身形一动,又逼近了火云真君的身前。
火云真君脸色大变,不禁大声喝道:“我们两个人,你怎么就只追着我打?”
“看你不顺眼!”许山林剔骨刀一挑,又向着火云真君未受伤的那边手臂插过去。
火云真君狠狠地看了许山林一眼,再次向着远处逃走:“你拦我两人也没有用,妖魔与精怪马上就要到了,你拦得住我们两人,却挡不住妖魔精怪!”
“你不知道我最恨吃里扒外的人类吗?”许山林冷冷道,“明明是人类,偏偏要去做其他族类的奴才,却对自己同族不屑一顾,这种人最可恨!”
“什么吃里扒外,那只是大家的道路不同而已!”火云真君冷冷道,“我们神教只是借用妖魔的力量来强大自己,最后反制妖魔,谁是妖魔的奴才,如果由着人族自己慢慢发展,还不等发展起来,可能就要被其他种族消灭掉了。”
“借用妖魔力量,自己就也成为妖魔的奴才,被打断骨头的人,还能站得起来!”许山林冷冷道。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交手,火云真君被许山林紧紧地粘住,一刻都脱不开,而水德星君跟在后面,许山林却是理都不理,就是认准了火云真君。
……
李环刚刚搬开一张椅子,黄铁军便低声问道:“李环,你想干什么?是不是镇妖军的士兵在外面?”
“是!”
李环停顿了一下才答道。
“我跟你出去!”黄铁军马上站起来,抓起放在身边的长剑,“我们去接他们进来!”
这些镇妖军的士兵,虽然并不是正在镇妖关驻防值守的那支部队的士兵,却那支镇妖军的后备役,将来也是要上镇妖关的,他们每一个在将来都是抵抗妖族入侵的主力,怎么可能在这里被同为人族的邪教徒杀害。
“好!”
李环也没有丝毫犹豫,他知道凭自己肯定无法救回这些士兵,但有黄铁军跟着,那就有把握一点。
李环迅速搬开堵着门口的桌子椅子,将破烂的门打开,两人走了出来,临离开前,黄铁军将谢运长叫过来守住教室的后门,防止有小动物趁机进入。
“小心一点!”谢运长在后面对着黄铁军与李环低声道,“如果没办法救下他们,就马上回来,以免迷失在迷宫之中。”
“我知道!”黄铁军点点头就往外走。
“你知道个屁!”谢运长一把拉住黄铁军,压低声音咬牙道,“将那个小子完好地带回来,话虽然残酷,但我还是要说,十个你我,甚至外面的那些士兵,都比不上那小子一根汗毛,他修炼的速度有多快你也知道,现在又可以在这种黑暗中视物,将来有什么成就都是可以预见的,所以,他一定不能有损失!,”
黄铁军一愣,转头看往李环的方向,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凭着感觉,他知道李环就在不远处,正放慢了速度在等着自己。
一个高中学生,刚刚觉醒就敢提剑进入黑暗中救人,所救的既不是他的亲人,也不是学校的老师与学生,而是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镇妖军的士兵。
这样的高中生,这样的修仙人……
黄铁军咬咬牙,甩开谢运长的手,提剑摸黑往李环的那个方向走去。
“李环,你能看得到有多少邪教徒,有多少妖族吗?”
“七个邪教徒,五个妖族,老鼠、蜘蛛、蜈蚣、蝎子、蛇妖各一。”
“你能对付几个?”
“不知道!”
李环摇摇头,自觉醒进入入道境以来,境界一路飞升,但真正与人交手,却只有与陈凡交过一招,或者说打过陈凡一拳,还有刚刚在教室中砸过的那些小动物,其余对手就没有了。
就算李环再膨胀,信心再强,也不敢说自己能对付几个,能拖住一个就不错了。
刚才热血冲脑,提着剑就出来,现在,李环却微微有点后悔了,自己守着教室的后门,让黄铁军与谢运长两人出来救人多好,自己逞什么强!
现在事到了临头,缩不回去,硬着头皮也要硬上了,不行也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