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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心道长封闭了剑山山洞,随后开始将当年的实情婉婉道来。
开山祖师剑玄道人,在四千三百万年前飞升仙界,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在百万年后创立了天剑宗。当时宗门只是占了天剑山的一小块地方,就是现在的剑山区域。
自此开始广收门徒,又从门徒里挑选了五位资质上佳的,作为亲传弟子培养。当时三界还没有什么纷争,弟子中有妖族也有魂族。
当时的仙朝非常强大几乎一统仙界,他们觉得天剑宗是异类,但直接插手宗门之事也说不过去。于是剑玄道人的三个人族弟子,经不住仙朝高官厚禄的诱惑,渐渐成了仙朝的眼线。
后面的事情也越发狠辣,三个弟子为了争夺仙朝给出的仙王位置,一条条的毒计都被他们用了出来。先是排除异己,也就是妖族跟魂族的两位师兄弟。魂族那名弟子惨死,妖族那名弟子因为天赋技能被他逃脱了。
实权仙王的位置太过诱人了,他们联合仙朝,开始向剑玄道人下界的后人下手。连闭关的剑玄道人也没能幸免,他们不敢明着来,却在暗地里施下了一种古老诅咒术。
剑玄道人出关去下界,他们三人知道,最后的生死攸关之时也到了。因为剑玄道人很快就会发现,他的后人已经一个不剩。
而诅咒术未必能够杀死剑玄,他们再次向仙朝寻求帮助。仙朝也没让他们失望,二十万仙朝将士与十位仙帝境。准备在北天门伏击剑玄,前提是他们三人必须在场。
当怒火冲天的剑玄道人,再次跨过北天门时,面对的是二十万仙朝将士,十几位仙帝境强者,当然中间还有他的三个亲传弟子。
看到眼前这些人的时候,剑玄道人一切都清楚了,正准备拼死一博的时候,浑身出现虚弱、疲惫、无力的症状。
正当剑玄道人准备等死之时,那名妖族的弟子拼死带着他逃走了。超远程的瞬间移动,让仙朝跟三个亲传弟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仙朝跟三个亲传弟子惶惶不可终日,找遍了仙界都找不到剑玄的人影。数百年后剑玄道人再次出现了。
一人一剑大杀四方,这也是《意剑术》真正的展现在仙界,二十万仙朝将士被杀,愣是没看到动手的人。
皇城里的仙帝境被一道道的剑意袭杀,只知道剑意来自皇城外,就是看到剑玄道人的人影。
天剑宗的三个叛徒死的最惨,被千万道剑意不停穿过,连尸体都没剩下,真正的挫骨扬灰。
剑玄道人不忍毁掉他一手创立的天剑宗,丢下半部《意剑术》后,就当着残存弟子的面,彻底毁掉了后半部秘籍。在剑山闭关修炼了万年之后,突然就离开了从此再无半点音讯。
“师尊,这些都是真的?”
“不错,这些都是实情,当年的丑事你们也想不到吧!一个实权仙王就能诱惑如此之大,这也是现在宗门跟仙朝对立的原因,仙朝一直在暗地里插手宗门,也收买了很多人。仙界也形成了现在的局面,仙界北面归仙朝统领,南面归宗门管辖。”
剑无尘想到了点什么,“师尊,施展意剑术的,那可能是祖师的其它弟子!”
“这个可能性不大,祖师应该不会再收徒弟,毕竟弟子出卖过他,是他后人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剑无尘有些激动,《意剑术》的下半部啊,已经失传了三千多万年了。
“师尊,那我们应该要回后半部的秘籍啊!”
“放屁,那秘籍不是天剑宗的,你们二人也听好了,千万别去流沙宗附近!秘籍虽好可也要有命享用,流沙宗一阵神神秘秘的,突然就扩展了千离范围,跟当年原始仙帝的作风一样。我总觉得仙界早晚有大事发生,应该离得不远了!”
剑无锋像是一个旁观者,《意剑术》再好也不是他可以学的,下半部有没有他都无所谓。他到是希望宗主剑无尘,作出点什么傻事来。
“谨遵师尊教诲!”
剑无锋点头答应了剑心道长,有师尊在天剑宗,他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是从小跟着剑心道长学剑,即使只是让他守卫剑山,他也无怨无悔。
“师尊,您难道就不想要那后半部剑谱吗?”
剑无尘还是不死心,《意剑术》的诱惑太大了,还想再劝一下剑心道长。
“当然想,但我不会去索要。就如当年的事一样,天剑宗如果索要剑谱,犹如当年欺师灭祖一般。”
剑心道长的警告把剑无尘吓了一跳,欺师灭祖在修炼界可是第一大罪,没有人想顶着这个罪名。想到这个,天剑宗宗主也只能放弃了。
“谨遵师傅教诲!”
仙朝内也收到了来自天剑宗的密报,一道刀意撼动了剑山,天剑宗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稍微打扫一下剑山就完事儿了。
仙朝的老仙帝敖无敌拿着密报,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叹着气又将密报丢给老院长,他实在想不明白啊!
“天剑宗的反应太让人琢磨不透了,这么打脸的事,他们居然没派一个人去责问一下!”
老院长敖无心看了一眼密报,将它放在了桌子上。
“没反应才是最大的反应,天剑宗是仙界第一宗门。由于剑心老鬼当年闭关,躲过了原始仙帝的那场浩劫,天剑宗也没有一点伤筋动骨,最多也就是蹭破点皮。以这样的宗门实力,剑心老鬼都选择了沉默,看来流沙宗那边的年轻人不简单啊!”
“是太不简单了,这么远的刀意我也做不到,有点像记载上描述的《意剑术》。这他娘的,这样就说的通了,意剑术是天剑宗开山鼻祖剑玄所创,当年仙朝还是整件事情的推手!”
老仙帝一拍脑门,觉得自己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只要抽丝剥茧肯定会找到突破口。
“不错,也只有剑玄能让天剑宗如此,近五千万年过去了,剑玄道人不会还活着吧!”
老院长的话,听得老仙帝浑身激灵了一下,剑玄道人的死活还真说不清。
“五千万年的时间是太长了一点,可还真不好说啊!这等可以傲视三界的人物,不能以常理来推断!当年仙朝插手了宗门事务,导致现在宗门与仙朝对立。天剑宗又是仙界第一宗门,只要它振臂一呼,仙朝想自保都不容易!”
“老鬼,你现在还想插手宗门,是不是疯了!不用天剑宗振臂一呼,就剑心老鬼现在谁敢跟他过招!他可不是现在的仙帝境,而是一千万年前的剑仙,十个你都不是他对手,你也就能跟他徒弟勉强过过招!”
老仙帝仰天长叹道:“唉,仙朝现在的境地都是自找的,一次次的插手宗门,一次次的失去了宗门信任,从最早的剑玄道人一直到原始仙帝,他们哪一位不是傲视三界的人物,生生的被毁了!”
一身布衣长袍的老仙帝黯然神伤,他也有些不理解,这样的人物如果归属仙朝,一统三界都未必不能成功。
“鬼知道当初仙朝是怎么想的,一片大好的境地亲手给毁掉了。归根究底他们还是从骨子里,瞧不起下界飞升上来的人。北天门的事就是最好的例证,怕就封禁天门?怎么不把所有天门都给封禁了!”
老院长的怒骂声,一下惊醒了老仙帝,封禁北天门虽然不是他所为,可上仙金锁链他可是点头同意了。
“老家伙,你拐弯抹角的骂我!”
“这事你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老鬼,我问你个问题,除了北天门飞升上来的,在这数千万年里,其它天门也包括仙界,出过什么傲视天地的人物没有?”
老仙帝略一沉思,发现除了北天门飞升的,仙界和其它天门飞升上来,还真没有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老鬼,一个都没有吧!仙朝封禁天门的所作所为,就跟自掘坟墓也没有两样了!你是当今皇族的元老,该怎么做自己去考虑吧!”
老院长虽然也是皇族,却只是偏支,在皇族里基本没有什么话语权了。整理了一下带有皱褶的长袍,双手放在身后,迈着小步离开了仙帝府。
葬渊附近的流沙宗。
客厅内摆放着数十个酒坛,都是粗瓷酒坛。一大半是普通果酒,剩下的都是蒸馏过的烈酒。
“师弟,所有的酒都在这儿了,你说咱们这酒该怎么卖啊?我们出去卖的话太危险了,外面的人对我们流沙宗虎视眈眈。”
沙天又低声下气的请来了小五,美酒是好喝,可流沙宗一点收入都没有。上千年来一直吃着老本,仙晶石都快用光了。
“这么点小事也用发愁?竖块牌子在界石边上,售卖仙帝醉,一坛一万仙晶石,钱货两清,概不赊欠!”
“是不是价有点高了啊!”
“高什么高,一万仙晶石都是便宜的,辛辛苦苦的才几坛子烈酒,又经时光之力冲刷了几个月。这就是万年珍藏的好酒了,关键我们的酒与众不同,带着一丝时光之力!”
沙天三兄弟听着小五这么一说,三张大嘴咧的实在大,都能看见后牙槽了。
“师弟,还要求你个事儿,咱们流沙宗认字都会,写字一个个都是惨不忍睹,帮忙写个牌子吧!”
小五转头看向秋水道长,只见她一手撑着脑袋,靠在桌子边假寐。又回头看了看其它人,都是一脸的不好意思。
“笔墨伺候!”
流沙宗上下一阵翻找,笔墨是找到了,却没有一稍张大点的纸。小五只能从自己乾坤手镯里,翻找出一张兽皮来,挥毫泼墨写下了一张文榜。
“拿去界碑边上挂起来,有了仙晶石买点文房四宝什么的,好好练练字边!堂堂流沙宗的太上长老,居然不能写一笔好字,说出去多丢人啊!”
“一定一定,师弟先歇着,我们这就去把事办了!沙龙带上两三坛普通果酒,我们边喝边卖!”
沙天这么一说,狗腿子沙龙乐的嘴都歪了,烈酒不让喝了,果酒又不准碰,这下可以名正言顺的喝了。
小五看着几人离去,转头看向秋水道长。人呢?秋水道长人影都不见了,不就是没教几个儿孙好好写字吗,至于要躲着吗!
小五也闲着没事,到小果园边上走走。流沙宗也不愧是一块宝地,才几个月而已。灵果树上又是硕果累累,又快可以采摘了。
时光之力只要运用的好,种仙果问题也不是太大,只要解决好仙泉的问题。没有天然的仙泉,人造一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前提是仙晶石要足够。
小五拿出躺椅坐在了灵果树下,细细推敲着《时光宝典》。黑棺现在正在一百倍时光之力的平台上,提炼着葬渊里的时光之力。
千万年不怎么露面流沙宗,最近越来越反常了,接二连三的出现在世人面前,这几天居然在界碑附近卖起了酒。
本来流沙宗卖酒到也没什么,就是这价高的吓人。区区一坛酒,他们挂牌价就是一万仙晶石,还概不还价,钱货两清!
仙晶石不是金银,也不是大白菜,那是三界通用的修炼资源,只是三界叫法不一样而已。一块仙晶石大致等于多少一万两黄金,仙晶石可以兑换成黄金,可黄金兑换不了仙晶石。
一万仙晶石在仙界的概念大致是这样,一般的大宗门长老,一年的俸禄大概一千仙晶石左右。仙朝的实权仙王,俸禄一年也就八百仙晶石。流沙宗号称的万年佳酿,一万仙晶石也实在太高了。
“这酒香醇厚可真不错,就是淡了一些!”
“沙龙,你要是再多说半句,立马给老子滚蛋。今天这几坛子酒,你当来的容易啊,老太太装睡我才敢带几坛出来!”
沙龙不敢再多说什么,老太太放话了,酒谁都不能动,可一转眼功夫就少了三坛,都没人敢问老太太。今天好不容易才带出来几坛,千万不能因为话多被自己老子赶走了。
少的三坛酒大家都心知肚明,老太太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