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听到师姐的话,张芸也是有些无奈。
如此的雷厉风行,如此的彪悍,不愧是传说中的
不过张芸也没浪费时间,心中思绪流转的同时,也朝着古井的位置看去。
但让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里空空如也,先前的红裙女尸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好不容易爬上来的莫白,正趴在井边大口大口的喘息,一脸怀疑人生的神色。
“是他吗?”
张芸愣住了,那如战神般的女子却没有任何拖沓,一双英气十足的美眸紧紧盯着莫白。
“妖邪,拔剑吧!”
说话间,她素手当中便是凭空浮现出一杆方天画戟。
通体流转着冷冽的寒光,神华内敛,有一股仿佛要将天地捅穿的绝世锋芒。
让人看一眼便会心中浮现念头。
此乃绝世神兵!
而此时的莫白却是一脸懵逼,下意识的接连退了好几步,险些当场晕过去。
“还,还有完没完……”
好不容易从亲姐姐的手下逃出生天,却马上又被一个陌生人刀兵相向,他简直欲哭无泪。
人就算倒霉也不能这样倒霉吧?
在他怀疑人生的时候,那冰冷的锋芒却已然逼近了他的脖颈。
只要稍微往前一点点,他便会当场身首异处!
莫白傻了。
这娘们儿是真特么虎,说动手真特么一点也不含糊的?
“哼,那便受死!”
“师姐师姐,不是他,那个妖邪已经跑了,他是受害者,就是莫家那个幸存者啊!”
见女子冷哼一声,真要动手的样子,张芸急忙上前阻拦。
“哦?你就是那个莫白?”
女子仿佛听说过莫白一样,马上就散去了敌意,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他。
“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见她收起了方天画戟,莫白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刚一睡醒……”
随后,他便开始讲述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的,不断偷瞄着女子的脸色。
那小委屈的模样,让张芸都哭笑不得。
看来师姐是给这小子留下心理阴影了。
说完之后,女子便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像是在考虑什么问题。
莫白却在一旁缩着脑袋,一句话也不敢说,就连呼吸都尽可能的避免,生怕忽然间就被这虎娘们儿随便找个理由给噶了。
“师姐,应该是地府的人。”
女子冷哼一声,“操控尸体这种损招,除了那些见不得光的老鼠还能有谁。”
“你继续查探消息,我去杀几个人玩玩。”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暴虐的杀意,说完之后便闪身离开了。
但她随口说出来的话,却让莫白当场傻眼。
这姑娘,果然够虎的。
“咳咳,你别误会,师姐的意思是要去惩奸除恶,我们身为道宗弟子,自然不会滥杀无辜。”
眼见莫白的脸色不太对,张芸急忙开口解释。
一边说着,她一边擦冷汗,心中也是对这位师姐感到无语。
风度!
注意风度啊!
以这般姿态在外行走,道宗是真的不怕自己的形象被破坏吗?
“对了,方才所说你也听到了吧,之前你也接触过地府的人,他们当中有一个支系,很擅长针对尸体做些手脚。”
“你们路上所遭遇的袭击,以及刚才的事情,甚至三年前的惨案,应该都是他们的手笔。”
“毕竟尸体自主通灵,还拥有如此强悍实力的概率太低了,尤其是在你们洛城这样的小地方。”
张芸连忙扯开话题,同时为莫白讲解了一些信息。
但最关键的一点却留了个心思。
那便是地府为什么偏偏会对莫家出手?
经过调查,并非仇杀。
莫家祖祖代代都安居在此,极少与人结怨。
而若是为了修炼某种邪门歪道的话,只杀莫家不动其他人,也有些说不过去。
唯一的可能便是怀璧其罪!
至于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隐退多年的地府不惜冒着被各大门派围攻的风险也要出山,就不得而知了。
但莫白无疑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听完她的分析,莫白顿时陷入了沉思。
仔细想了想,也的确是有道理。
从小到大一家人都是其乐融融的,没有任何异常,却在一夜之间遭逢巨变。
人为的可能性太大了。
“白天的时候没说是怕你露了马脚,现在看来是无所谓了,不过你也无需太过于担心,我们这次提前到来,就是为了对付地府。”
“嗯嗯,多谢了。”
莫白心情复杂的道了声谢。
见状,张芸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莫白离开了莫家。
在分别之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无奈中带着几分歉意开口。
“对了,刚才那位是我们道宗执法一脉的圣女,安甜甜。”
“她其实是个很好的人,很护短,外冷心热,有点傲娇,只不过行事作风有点,有点,有点”
张芸憋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到个合适的形容词,只好尴尬的讪讪一笑。
“没事,我懂!”
“你懂就好。”
张芸松了口气,回城主府去了。
而莫白却是怀着满心的疑惑,在稍微考虑了片刻之后,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去醉仙楼!
绝不是留恋温柔乡,只不过是想解开心中的疑惑而已。
片刻之后,莫白回到了醉仙楼门口。
时至深夜,醉仙楼的大门早已禁闭,若想进去,只能强闯。
但对于多年熟客的莫白来说,这显然不是啥大问题。
他可以做到比回自己家还要熟练!
不多时,他便摸到了冥月的闺房之内。
但,让他疑惑的是,此时的房间里面空空如也,秀床上也不见人影。
“难道冥月也遭逢不测了?”
“亦或者,冥月便是那地府之人?”
莫白皱起了眉头,略做思索,便打算暂时退走。
但就在此时,房门却忽然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双手将他拉了进去。
莫白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没来得及反抗,他惊骇之余不免心生后悔。
但很快他便放心了。
嗯。
是熟悉的味道!